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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黄雀在后

    利箭穿透了风,一直刺进上官诩的手里,力道强大得还将他逼得往后退了二步。

    夏蝉又拉起了第二箭,直接瞄准上官诩的心脏。

    他想要她的命是不是,现在来看看谁能要谁的。

    忽然砰的一声响,腰间的痛意炸了开来,眼前一黑往前栽了下去,仿佛地,也还听到了枪响。

    大意了啊,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痛,很痛很痛。

    这种知觉让她知道她还活着,可是粗心却差一点将自己害死。

    “二小姐,你忍着点。”

    一抹阳光照了进来,刺照得瞳孔有些生痛。

    江御医正拿布压着她的腰,她能感觉得出鲜血在流敞。

    “水,水。”她虚弱地叫。

    江御医听了,赶紧吩咐一边的妇人:“快给二小姐喝水。”

    竹筒里的水入了喉,立马将灼热的痛压下去一些。

    她不想打麻醉,想要把这痛记住,这一次差点要了性命啊。

    张云庆在草屋外面着急地叫:“江御医,二小姐怎么样了?”

    江御医给她包扎好,这才说:“可以进来了。”

    张云庆立马就过来,急急地看她。

    夏蝉虚弱地一笑:“我没死。”她是蝉,哪怕是埋地底十年,一样能活。

    张云庆自责极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二小姐,二小姐,请你责罚云庆吧。”

    他一把就跪在地上,一脸的懊悔。

    “我罚你干什么,我的自大给我自己上了一课,张云庆,这事一点也怪不到你的头上,你别么事都往你身上揽的,没有谁就一定要为谁付出。”

    “我答应过九殿下,用命来保护你。”

    “呵,他答应过我的事也多了呢,他做到了吗?我是我,你是你,生而为人都是一样平等,凭什么你就要保护我,你的命就不是命吗?你给我起来,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边死伤惨重,白虎咬伤了那开枪的人,他们现在应该回丰州城内了。”

    “那你呢,怎么样?可有受伤?”

    他更是一脸的愧疚:“云庆惭愧,昨晚并没有出到什么力。”

    夏蝉很无语,这张云庆还真是的,难道要受了伤才叫英雄吗?

    “你没受伤最好,张云庆,我现在想让你去丰州,我现在很讨厌丰王,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张云庆抬起头,好生的惊讶:“现在?”

    “对,就现在,即然他们不想过安稳的日子,那就成全他们,让他们雪上加把霜,就得趁现在,他们以为我伤了,那边会放松警惕。但你去丰州还是要多加小心,虽然上官诩受伤了,但是还有那个有枪的人,还有丰王的护卫,一切都以自身安全为第一原则,明白吗?”

    “二小姐,张某一定不会再负你重托,若不让他们付出代价誓不回来。”

    “张云庆,你现在不要气我,我现在全身痛得厉害,不想先给你气死了,你记住我的话就没错了,代价是其次,你自身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听明白了就给我大声一点回答。”

    “明白。”这一次张云庆很响亮地回答她。

    “好,你去吧,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此仇不报,真的是吞不下这口气。

    她若是能起得来,她还想亲自去。

    那边撤走了人,边界也平静了。

    “白虎呢?”

    江御医轻声地说:“白虎也伤得严重,就在外面,肚子裂开好长的口子,可我我不敢动它。”

    她挣扎着想起身,可是痛得浑身没力。

    江御医赶紧说:“二小姐,你别乱动,又流血了。”

    “江御医,你听我说,白虎是很有灵性的,它不会胡乱伤人的,这样子你去休息一会,我叫白虎进来看看它的伤势。”

    她叫了白虎进来,白虎半个身子都血淋淋的,一路进来,一路都在敞血,走到她跟前用虎头轻轻蹭她的脸。

    “白虎,乖乖听话,我受伤了帮不了你,我现在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一会江御医会给你治伤,乖,我先给你打一针。”

    吃力地从空间里拿出麻醉针,在白虎身上扎下去。

    白虎趴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她,不多一会它头垂下便眯起眼睡着了。

    “江御医,你可以进来了。”让江御医先给白虎清洗好伤口,看到白虎肚子上长长的伤口,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还有好几个地方都是匕首捅出来的血窟隆她就心疼得不行。

    “江御医,白虎的肚子伤得比较严重,你得先把它周边的毛发剪掉,然后把伤口缝起来。”

    “瞧着是的。”

    现在江御医缝伤口的技术,也是越来越好了,熟练又俐落地拉线,先把最严重的肚子缝了止血再处理那些匕首刺伤的地方。

    看到一处伤的时候,江御医抬起了头:“二小姐,这像是枪伤。”

    夏蝉紧张地想起身看,奈何身子一点劲也没有,看了一会松了口气,是枪伤,幸好不是要害:“一定要将子弹取出来,还有伤口灼伤的rou都得剜掉,用我竹筒里的水清洗干净伤口。”

    江御医往伤口里面捣腾,还真找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她想昏迷之前听到的那声枪响,应该是白虎给她挡了子弹,要不然她昨天晚上命休矣。

    第二天阮盛和就过了来。

    神色凝重地看着她:“怎样?”

    “死不了,我就会好好地活着的。”

    他叹了口气:“你这次看起来,可真是有点惨。”

    “我娘不知道吧?”

    阮盛和摇头:“你们母女都是一个德性的,我岂会让她知道,现在夏长风,还有你祖母史文敬一概我全都瞒着呢,如今处处秋收,你受伤的事还是得保密,以确保苗州各地秋收顺利。”

    他唠唠叨叨的,让她一下没抓到重点,只说:“你考虑得挺周到的,那现在各地怎么样了,有没有加强巡逻。”

    “我觉得最好的应对,就是不要变,还如往常一样,不然会引人起疑。”

    “你说得也有点道理,我现在是伤患,费脑子的事都不要跟我说,反正你自己处理好就行了。”

    “张云庆呢?”

    “我派他出去办事了,顺利的话,也许明天或者是后天就会回来了。”

    他皱起眉头:“那要是不顺利呢?”青枝的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