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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人的烟花繁景,红眸闪烁:“有人说,突如其来的幸福太过于虚幻……”弄月扣住孤雪的后颈,将他贴近自己的胸膛,邪魅的笑容带着前所未有的绝然,“不是虚幻。”细碎的亲吻落下,“我的雪儿,有我在,你拥有的永远都不会是虚幻。”孤雪的舌挑起妖邪男子的唇,盘亘许久。“月,我该拿你怎么办?”紫眸微挑,弥散无尽的情意。“我赫连孤雪此生,果真输给了你。”焰火的光芒洒满两个绝世男子的一身,那一刻,仿佛整个天地万物都在倾听,都在凝视,都在窥探……湖中月影,烟花盛季,情生念,相吻如梦。一切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只是虚无。他们看不到天地万物,只看到彼此的脸。孤雪,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配与我同看这场盛世烟花……?月,沧桑天下,除了你,再无人可以与我携手天涯。第一百一十九章 风花雪月(三)碧水凉亭,波光粼粼,玉面少年慵懒的倚在石柱上,挑起媚眼,看着妖邪男子修长的背影,笑的甚是灿烂。弄月转身,抛给南风隐一坛酒,紫眸轻扬。南风隐咳嗽了几声,似是有意与弄月保持一段距离,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虽然不会向普通人一般毕恭毕敬,但该有的自保本能他还是懂的。由于两人都有着不逊的医术,但一个性情骄傲自负,一个古怪风流,五年前,红坛小筑琴师上官清红病危,请南风隐救治,当他赶过去时,却意外碰到了传说中的第一魔教教主,当时两人设下赌约,谁若以最快的速度救治红坛琴师,谁便可以满足对方一个要求。早就听闻圣手毒仙高深莫测,满腹算计的阴险毒辣,俘获人心的风华绝代,无人逃的过那双紫眸中的风情,明知危险却义无反顾。南风隐与上官清红也是不例外。圣手毒仙与隐川鬼医在医人时,都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南风隐虽放荡不堪,但也懂得怜香惜玉,按他的救治方法,只需上官清红泡一个时辰的药水即可,既不会疼痛,更不会留下病症。然而当时,圣手毒仙只是微微含笑,用了一套恐怕世间任何女子都无法抗拒的方法:上官清红若想痊愈,只需他的一个吻。无人能逃过圣手毒仙的那双妖眸的诱惑,从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的上官清红,在那一吻中失了一颗心。南风隐自然而然的输了那场赌约。直到现在,南风隐依旧是没有猜透,圣手毒仙在那一吻里究竟是动了什么手脚,不过他被这个妖邪的男人征服,却是事实。后来红坛小筑也不可避免的被赫连孤雪屠灭,那一刻,南风隐也只能无奈叹息。不过南风隐自己还是庆幸的,按照他的风流病,在遇见圣手毒仙时,他差点就把持不住,但终究是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他觉的自己不配。普天之下,与这样一个危险男子相配的,只有那个同样美丽可怕的男子。他们注定就是站在顶峰之上的,俘获着天下,却让人永远都无法触及。亭中的气氛异常安静,妖邪男子负手而立,金色的阳光在紫发上反射着耀眼的金芒,他仿佛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安静而幽沉。“关于大暗河,你知道多少?”南风隐将酒坛抛向湖中,环着胸,依旧是一副懒懒的媚样,“赫连宫主的冥火判断不会有错,过了西岚城往北之上,或许离幽暗之界不远了。”“幽暗之界……”紫眸闪过一丝阴暗,愈发的深邃。大暗河宫的初起之界,分割阴阳,幻影重重,及其诡秘阴险。南风隐玩弄着垂落胸前的发丝,眼中渗透着不解,“大暗河分阴阳双界,据说一直都是暗河天尊掌管,邪皇几乎不露面,暗夜冥究竟是玩了何种术法?不仅将幽暗忍术带到东土,而且还练就一身不死之术……”“你也认为暗夜冥不会轻易死去?”南风隐笑出声,“我只是怀疑。”“你怀疑的很对。”弄月淡淡说:“经脉断裂,命碎毁身,若他真是炼成了幽暗忍术的最高境界,魂魄重组也不无可能。”那一日,弄月因为瞬间燃起的冲动,只是迫不及待的打碎了暗夜冥的头骨,毁了他的rou身,然而那一掌是否能彻彻底底的摧毁幽暗忍术,弄月也并无把握。“据我所知,暗河天尊可是对你的那位赫连宫主恨之入骨。”“你知道的还挺多。”南风隐嗤笑,“你日月教主又不是不知道……”手中的折扇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诺,这里装的东西比江湖百晓生都多。”“哎……”南风隐叹息,“说你们两个是祸害到也不假,恨你们的人可以分好几类,不知那个暗河天尊究竟是属于哪一种?”弄月沉默不语。“极致的爱与极致的恨不一定会对立。”南风隐妩媚一笑:“有的时候,没有极致的恨也没有极致的爱,那么同样,因爱生恨……”“你可以闭嘴了。”“哎,喂喂喂……人家的话还没说完。”南风隐刚追上弄月脚步,却看到不远处一红衣男子在风中绝然伫立。雪白的轻纱将绝美的面容遮掩,火红的眸子绽放着冰寒妖气,令南风隐不禁瑟缩几分。“赫连宫主,小生有礼了。”折扇在手,玉面少年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赫连孤雪冷眼看向南风隐,眉宇紧缩,眼底闪过不悦的厌恶。“赫连宫主千万不要误会。”南风隐十分识趣,赶忙辩解:“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日月教主是你赫连宫主的人,小生就算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有非分之想,所以……”喉咙忽然被一只手狠狠的掐住,断了南风隐卡在喉咙里的话。红眸危险的眯起,眼底弥散的寒冷简直将玉面少年浑身沸腾的血液凝固:“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赫连孤雪猛然推开玉面少年,南风隐没把稳,差点跌进夜飞燕怀里。“哎呀,给爷爷闪开--”夜飞燕迫不及待的闪到红衣男子面前:“啊,赫连宫主,烟花也看了,休息也够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现在就走!”赫连孤雪转身离去,怒意未消,根本不看一脸邪魅笑意的弄月。夜飞燕兴奋的屁颠屁颠的跟上赫连孤雪。弄月凝眸看向那抹妖红的背影,凝重的神色隐藏在眼底,心底浮现一丝黯沉。秋风拂过,策马奔驰,一路北上,暮雨久久。烟波茫茫,赫连孤雪独乘一骑,极速的奔驰撩起冰冷的清风,卷起火红的衣摆,簌簌偏飞。下属们都看的出来,此时的宫主在生气。究竟是为谁而生气,彼此都心照不宣。忽然,伴随着一声嘶鸣,火红的身影被魅紫的妖身覆盖,下属们远远望去,唯独看见邪异的紫发在朦胧中留下浅影。弄月收紧了臂力,唇轻触过怀中人的脖颈,温润如香醇的蜜液,令人沉醉其中。情丝的涟漪缓缓拂过冰冷的气息,带着怒意的不悦在柔软的触碰中消失殆尽,唇齿相间,满是独一无二的莲花香气,漂浮在彼此的呼吸中。这个总是挑起他每一丝情绪的妖邪男子,真让他无可奈何……“把他带着干什么?”赫连孤雪指的是跟在后面的南风隐。“他对我们进入幽暗之界有帮助。”弄月的指尖插入火红的发丝,随即垂眸再次触碰唇间的柔软,给以情意的安抚。“你可知我刚才为何没杀他?”火红的眸子扬起,挑起一丝邪魅的惑然。笑意幽深,孤雪倚在妖邪男子怀中,贴近他的耳畔:“那家伙说,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你弄月是我赫连孤雪的人……”骄傲的口气渗透着势在必得。深紫色的眼眸看向怀里人一副得意邪气的模样,眼底承载的满是无奈与宠溺。“其实那家伙把话漏说了一半……”弄月勾起怀中人的下颌,加深了亲吻的力度,并不是欲望的索夺,而是缓缓的探入,在火热的气息中游离,扫过每一处。“你也要记住,赫连孤雪生生世世专属于我弄月一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碰不得,沾不得……”细碎的吻再次落在耳廓,似是在宣告与警醒。紫发与红发纠缠在风中,不时有几缕擦过两人妖异的面,在细碎的丝雨中美如幻境,仿佛不属于喧嚣的尘世。两人走在前方,与下属们隔绝好一段距离。南风隐手摇折扇,在后面骑着一只小毛驴,依旧春风得意。“小澜哥哥。”“小点声!”夜飞燕猛然瞪了玉面少年一眼。“你不是着急么?怎么不快点跟上?”“看他们亲热,你哥哥我不舒服。”“哎呀……”南风隐轻笑:“我看哥哥是因为嫉妒吧。”“嫉妒你个头。”“美人抱不成,怎么能不嫉妒?”南风隐足尖一点,落入夜飞燕的马背上。“下去!”“不下!”南风隐似是在耍赖,“小澜哥哥不是想抱那个有着奇异双眸、却不懂小澜哥哥之心的冰美人么?”“你怎么知道?”“哥哥的大事,小弟我自然是放在心上。”南风隐凑近夜飞燕的耳际,“美人在手三十六计,哥哥想不想听?”“滚--别把你的那套恶心人的功夫用在我身上。”“小澜哥哥就是没有良心,人家好心帮忙却不领情……”“小隐弟弟才……”一路上,不时的传来干呕的声音……******天色已晚,马蹄踏过湿润的青石路,眼前颓废的城墙显的尤为凄冷,进入古城,已经是入夜。四周望去,各家的灯火已然被熄灭,没有任何光亮的城镇渗透着一丝阴冷的萧条。“小澜哥哥……”细碎的轻声划过夜飞燕的耳畔:“这里好恐怖哦……”南风隐抱紧夜飞燕的腰,一副害怕的模样。彼时,紫眸红眸同时划过一抹光芒,只见不远处,篝火冉冉,一片叫嚣,火折烧灼的火星不断燃向夜空,如同巨蟒般一簇窜一簇。人群有些沸腾了……“烧死她,烧死这个孩子……”“快点动手,火祭已经开始,这个孩子若不死,碎樱城永远都不会安宁!”“只要这个孩子一死,那个吃人的怪物一定会离开……”“烧死她!烧死这个孩子!”火星飞落,灼烧着暗夜的萧冷。几人原本不想理会,然而偏偏人群围住的地方,阻挡了他们的去路。靠近人群围住的火焰,只见一个孩子被烈火簇拥着,眼泪哭花了rou嘟嘟的小脸,无助的格外惹人怜惜。“还等什么,烧死她!”一群大汉不停的往火堆里加火折。小女孩猛然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晴瞬间浮现一丝希冀,“月哥哥,雪哥哥……”一个稚嫩熟悉的声音瞬间传入两人的耳畔,弄月与赫连孤雪一惊,猛然回头,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娃娃脸。“沫儿!”第一百二十章 火祭“月哥哥……雪哥哥……救我……”沙哑的哭腔声从沫儿口中溢出,带着灼烈的期盼。几人翻身下马,妖紫与惑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只见沫儿被架在高台上,动弹不得,鬼魅的烈火已经燃烧到脚尖,火花环绕着女孩的身体,烧灼着肌肤,渐渐朦胧了沫儿的视线。如同巫蛊仪式的活人祭祀,在碎樱城的夜晚似是听到孩童灵魂的呜咽声。每年的这个时候,碎樱城都会举行火祭,祭神消灾,祈求风调雨顺,供奉的祭品,便是童男童女。不太平的碎樱城渗透着阴冷诡异的气息,愚昧的城民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若没猜错,在玉枫斋被毁的那一天,沫儿应该是被大暗河的人带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弄月与赫连孤雪没有看沫儿祈求的目光,紧缩的眉宇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神色。“他们竟然在烧一个孩子。”夜飞燕有些怔楞,泛滥的同情心高涨,他看向旁边两人毫无触动的表情,万般无奈。这两个妖魔不杀人就不错了,若指望他们去救人,更是天方夜谭。“喂,你们……跟那个小孩认识?”从女孩向弄月与孤雪投去的纯净目光来看,应该不假。孤雪淡淡恩了一声,妖冷的容颜根本没有一丝情绪,如今,无论沫儿是不是“冰火药人”,他都已经失去了兴趣,一向漠视生命的冷血宫主更不会跟一个孩子再有任何牵扯。这是属于碎樱城的火祭,跟他没有丝毫关系。普天之下,在赫连孤雪眼中,除了身边的那只妖精外,他看任何人都只是虚无。“我们走。”孤雪不再看向他投去的祈求目光,冰冷的眼底满是漠然的寒意。“雪哥哥……为什么不救沫儿……”哀怨的童声充斥着小小的绝望。那双无情的红眸,在幼小的心灵中刻下不甘的伤痕。灼热的火扑面而来,渐渐磨灭了沫儿被泪水浸没的小脸,“月哥哥……”虚弱的声音渐渐被火焰埋没,令夜飞燕与南风隐分外心痛。夜飞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