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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孤在你旁边躺着,谁敢来掳你?从来只有孤把别人碎尸万段,哪有他人动孤的人的?”他略带凉意的手搭在画溪肩上,她下意识脊背一挺,整个人紧紧绷着,脚尖儿都用力勾着。半晌,她才让自己稍微镇定下来,顺着他的话,讨好地说:“王上在,我不怕,什么也不怕。”顿了顿,她又用带着撒娇的语气慢吞吞地说:“王上,如果我哪天犯错了,你还会护着我吗?”“犯了什么错?”景仲沉着嗓音,面无表情。画溪缩了缩脚,柔软白嫩的小脚丫不小心碰到他小腿。他喉头一滚,微不可查地往旁边挪了挪。“譬如说,撒了谎骗王上。”画溪试探性地问。景仲冷笑了声,说:“你骗了孤?”“没有,我是说假如。”画溪可怜巴巴地说。景仲的眼中染上了一星半点的笑意,女人啊,就是沉不住气,有点心事不等盘问,自己先抖落出来了。他哑然失笑:“护。第一回见面,你就撒谎骗孤,孤不照样护你么?”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也有红包,星期二晚上统一发哈~~我想爬会儿墙,站一天的柏将军。☆、第28章画溪喉头一哽,弯了弯身子,闭上眼睛,嗲嗲地说:“王上,你真好。”景仲唇角笑意深深,不错嘛,现在戏越做越好了。他伸手把她拥在怀里,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待身边再度传来景仲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画溪微微侧过身子,伏在他臂弯里,闭着眼睛,默默叹息。也不知道现在柏之珩在哪里?看到她留的帕子,他应当明白的。*“公主。”次日清晨,桃青端着膳食走了进来。画溪坐在梳妆镜前,穿着雪白的寝衣,头发未及梳理,长长的披散在背上。正在出神,桃青说什么她都没在意。桃青见她失神,微微一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画溪手一抖,手里的梳子忽的落地,她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怎么进来也不出声音,吓我一跳。”画溪弯腰去捡梳子,不知是不是心思没在梳子上,一连够了几次都没够着。桃青规规矩矩地把饭菜摆在桌子上,走过去,福身捡起地上的梳子,站在画溪身后,给她梳头。画溪失踪这几天,桃青都快急疯了。要是画溪遭遇什么不测,她也不用活了。但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事情的反常之处,那些人若是冲景仲来的,没比要对她手下留情。他们大可一刀抹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但他们只是把她绑在殿里;还有小世子,他们本也可以杀了他。可他们也没有。这些人不是冲景仲来的,而是单纯为了带走画溪。她不敢把自己的猜想说与别人,只默默担忧。昨日画溪忽然回来,说是被人劫持到行宫。她更是怀疑,晚上沐浴时,她瞧了,她身上除了脚踝处有摔伤冻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只要桃青一问她失踪这几天的事情,她就开始打哈哈,糊弄过去。粗心如桃青,也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公主最近有心事。”桃青看了画溪一眼,她盯着镜子的目光让她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怎么回事,总之与从前不大一样。以前她也有过心事,但眼神是亮的。这回,她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今天十五了。”画溪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上元节了。”以前每年上元节,宫里扎彩灯,挂华陵,饷夜宴,热闹非凡。柔丹不大过大邯节日,稍显冷清。桃青这两日能清楚地感觉到,画溪自从上次被掳走后,心底就有了秘密。知她是岔开话题,桃青也不点破,随着她的话头说:“是啊。”画溪也没有后话。桃青说:“后天安良国国君入国都,明日咱们就要启程回王宫。”画溪微怔,道:“回去也好,待在这里老是担惊受怕。”怕柏之珩不死心,怕他还没回去。她垂着眼眸,有些懊悔,那日时间仓促,来不及跟他说清。当日左琛要回汉城,景仲设宴为他践行。众臣听闻了她被掳走后复又逃回的消息,莫不以为这胆小的公主殿下必定躲在寝殿以泪洗面,悲戚难过呢。不料夜宴上,画溪推着景仲出席了。大家无不诧异。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娇滴滴的大邯公主并没有忧惧交加,她目光柔和,贞静地给景仲布菜倒水,周到缜密。众人起先还拘谨着,言谈有所顾忌,待见画溪神色平静如常,逐渐也敞开了来。席至一半,画溪举起酒杯,向座下左琛诸人抬了抬,道:“王上正在调养身子,不宜多饮酒,我代他敬诸位一杯,谢诸位舍家远去,卫我柔丹疆土。”她仰头把酒喝干净了。左琛叉手:“谢王后。”景仲侧眸细看她,上次他离宫去汉城,她也出来酬军。看起来都一样,但他自己自然可以感受到,那日她是小心翼翼想在柔丹站稳脚跟,而今日,她是为了取悦自己。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看她小心翼翼做戏不失为一件趣事。景仲没放在心上。借着台布遮挡,他在案下勾了勾画溪的脚背。画溪饮酒后,脸色酡红,脚下意识挪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朝他笑了笑。景仲笑,朝她勾了勾手指。画溪看了一眼景仲的脸色,才朝他靠过去。景仲笑道举杯:“王后海量,不和孤喝一杯?”画溪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小声说:“我的酒量只有一杯,再喝就醉了。”景仲不强求,把自个儿杯子里的水喝了。*前往寝殿的路上。桃青提着风灯走着,画溪出门时忘了揣手炉,吹了雪风,等会儿回去,指不定手上的冻疮又要发作。她先提前回来取了去,等会儿散席好让她捧着。自从画溪被掳走之后,寝殿的侍卫加强了些。两旁增派不少侍卫,走在路上,倒没那么可怖。桃青径直走回殿里,往放置手炉的案几走去。殿里只点了几盏烛火,不甚明亮。她刚跨进内殿,帘幔后飞快掠过一道人影,斜里陡然伸出一只手,拽着她的胳膊,往幔子里一拉。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刚要开口呼救,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是我,别出声。”桃青深深吸了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对上柏之珩布满红血丝的双眸,试探性地开口:“柏将军?”柏之珩将近两日不眠不休,眼窝深陷,眼内蕴满血丝,未及时修整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