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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立刻故态重萌,更加贪恋妲己美色,其所施的政令也越来越让大臣们不满,最突出的就是大量提拔那些出身相对卑微的官员;对于一些公然或变相抵触改革的小诸侯和官员,天子也失去了以往地宽容,直接派兵剿灭并处以极刑,强行实施新政。—这些政令地直接执行者。自然是那位风头正劲的出头鸟姜尚了。这一日,礼部官员费仲在朝上例行汇报了大商季刊地发行与推广情况,在得到天子嘉许的同时,趁机献上一副图纸。天子看了看,问道:“此画是否一座楼台?”费仲奏道:“陛下慧眼无差,此台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明珠妆成梁栋,夜现光华,照耀瑞彩,名曰‘鹿台’。陛下万圣至尊。贵为天子,富为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苑蓬莱。此台规模宏大,宫内只怕难以建造。可选一特定风水之地建造,陛下或宴于台上,或静思国策,早晚可得日月精华。昌盛龙脉,使我大商千秋万载永固也!”张紫星赞道:“费卿果然是忠勉之臣。工部,且看看造这鹿台需要多少时日。”比干升为首相,接管了商容原本的吏部和礼部,工部和户部则由亚相姜子牙负责。姜子牙结果图纸,看得眉头微皱。说道:“此台功成浩瀚。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工程浩大。若完台工,非……十数年不得完成。”他本想再夸大一些,把时间说成数十年,但转念一想,费仲一向精明狡诈,既然献这图纸,自然是计算过建造时日,如果自己说得太过离谱,恐怕会被那胖子钻空子。自己鸿运当头,万幸得到天子器重,一路步步高升,如今竟然坐上这大商亚相的位置,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地事情,既然天子对自己如此信任,也不能因为某些因素而辜负。想到这里,姜子牙又加了一句:“若多使钱粮、人夫,如三丁抽二,独丁赴役等,还可将时日大大缩短。但陛下素施仁政于民,如此一来,只怕会使百姓恐慌,军民嗟怨,实不可取之。”天子一听如此扰民,不由沉吟道:“寡人素来爱民,三丁抽二,独丁赴役绝不可取,既是如此,就按十数年之功建造,不可扰民。寡人上启天命,寿元绵延,自不急于一时。此宫不宜在宫中修建,不如在南郊择一风水之地,以鹿台为中心,另建一宫,就名寿仙宫。此宫筹建就由费仲承办。传寡人旨意,费仲调任工部,主工部事务,升东海降将方偭为中大夫,专职大小事务。”前一个任命倒还罢了,后面任命方偭的旨意则让百官大为意外,方偭是降将不说,他原本是个武将,有军职在身,消息灵通的人还知道,方偭是平灵王麾下最厉害的将军,怎么这会儿忽然转作文职了?而且还是负责如此重要的季刊发行工作。本来一些有心人在听到费仲从礼部调任起,就一心觊觎着季刊这个最好赚政绩地宝位,不料天子马上说出了一个奇怪的人选,听那口气,似乎斩钉截铁,不容更改。费仲低着头,一副恭顺无比的模样,似乎没有为失去的新闻署长而感到沮丧,听到负责整个工部时,那张胖脸飞快地滑过几分惊喜之色,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微微打了个寒战,当下低头不语。他能不打寒战吗?事实就是,这幅鹿台的图纸就是天子昨天晚上给他的,而他刚才所说地每一个字,也全是出自天子的吩咐。联想到姜环之事,胖子就难免涌起一股寒意。天子越是这样因为这个原因升他的官,他就越感觉到畏惧。当然,工部的“油水”绝对要比礼部强得多,所以对于天子地“眷顾”,他唯有俯伏谢恩而已。文武百官听到天子要另修一座宫殿,不由一阵窃语。这鹿台与专用来静思国策的摘星楼完全不同,说白了,就是个游乐地场所,而且还加上另外那座宫殿,可谓工程浩大,而且那宫殿摆明了就是为艳妃而建,看来那位苏妲己大有取皇后而代之的趋势。有些机灵的官员已经想到:天子年少登基,励精图治,这些年来苦心经营,文成武德,天下皆服,目前南地叛乱局势已得控制,同新政全面铺开。也是该是时候放松放松了,身为君王,图个享乐,还不天经地义?一念及此,这些官员马上出来附和,说天子威德无双,纵是三皇五帝都不遑多让,加造区区一座宫殿,又算得了什么?天子趁机拍板:南郊的新寿仙宫连同鹿台就由费仲督造,十五年内完工,修建民工薪酬从优。妲己得知天子专为她兴建新宫时,心中更加得意,对张紫星自是尽心伺候。第一百四十一章哪吒除妖月如水,一青一黄又是一年。*书院夏日炎炎,骄阳似火,略一行动,便是汗流浃背。路边的茶馆倒是得了这天气的好处,喝茶纳凉者络绎不绝,摇摇蒲扇,喝口凉茶,聊几句闲言,比在外受那暴晒要惬意多了。“这蒲扇真他娘的好用,”一个赤膊着上身的大汉使劲闪了几下,将铜钵中的凉茶一饮而尽,“店家,再来一壶!”坐在他对面的汉子笑道:“阿水,你这厮鸟,也忒粗鲁,你所用蒲扇,所饮凉茶,皆乃当今天子所创,须知恩德二字。”“我如何不知恩德?”阿水拍了拍胸口的骨符:“我本苦奴出身,若非天子圣恩,焉能有今日自由之身?况且天子还分出田地于我等农奴耕作,实是无以为报,只能将这感恩符戴在时刻胸前,以念大恩。”对面的汉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旁边一张桌子上的一位老者却叹了一口气:“天子确有盛德,四海皆服,只是近年来宠信艳妃苏妲己,重用姜尚、费仲等一干弄臣,妄杀大臣,似是于德行有损啊。”另一位茶客则道:“你这老儿,休要胡说!天下大旱之时,我等俱受其害,天子在朝歌祭天求雨,得昊天上帝眷顾,降下甘霖,后天子又于摘星楼亲祈七日,感动上苍,各地陆续降雨,天下旱厄自此得解,何来德行有亏之说?”“休要误会,小老儿亦不敢忘天子大恩,”老者拿出身边携带的感恩符,朝几人一晃:“但我所说并非妄言。我有一亲眷,在朝歌开了一处店铺,此事乃他回乡探亲时与我亲口所说——自老丞相商容告老还乡后,天子便大兴土木修建寿仙宫并鹿台,又沉美色,疏理朝政。原本闻太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