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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悲剧。】谢冰:???新的考试是什么鬼?她只懂第一个唱曲是唱曲子,第二个蝴蝶跟文学又有什么关系?第三个不完全悲剧又是指的是什么?……等等,唱曲?难道,考试内容还要包含让她现场来一首??安顿完之后各自回房间休息,日头倾斜,等天幕暗下集合的时候,小黑手分队没有看到谢冰的人。“谢冰人呢?”神女峰女修罗竹雨小声地说:“大概是去房间看书了吧,她不是书修么,一时看入迷也是有的,我上去喊一喊。”“快去快去,”丁松不耐烦地说。过了一会儿,罗竹雨下来,疑惑道:“没人。”明鸿轩皱眉,给谢冰传了纸鹤,谢冰回复说在前面不远处的瓦舍里,让他们临走的时候喊着她。众人:???丁松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我太虚派剑修出任务,就没见过一下山就往勾栏瓦舍里钻的!!”他愤声又道:“无耻!!”“流氓!!”夜幕降临,大张灯火,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仅有亮堂堂的商铺,还有各色阴冷诡异的街边小店。还未进勾栏,便听到阵阵锣响,太虚派众人沉着脸,嫌弃地挤着人群往勾栏里钻,便见四周围起,上面封顶,这便是表演杂剧等的场地。台上,一男一女正在上演“一见钟情”,含情脉脉,咿咿呀呀唱着曲。台下,观众席里最上等的青龙头一号上,谢冰好整以暇地坐着,她身体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饰演“张生”的男子,一脸痴迷。目光炙热,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张生”的模样与身段。那“张生”扑着厚厚的,唇红齿白,身段苗条,一举一动间都可见对于“莺莺”的痴迷眷恋,愈发显得风流倜傥。演技太好了。她一手捏着花生吃,一手举着酒壶,不时使劲儿拍手:“好!”台上“张生”眼波流转,给谢冰抛了个眼神。眉目传情。引起来台下阵阵嫉妒的大喊,“蝶公子一向高冷,今日怎地与她眉目传情?”有人用胳膊肘推了推,“你没看出来吗?那可是太虚派的内门弟子!谁不给那些眼高于顶的剑修一些面子啊?”穿着白袍云纹,名震修仙界的太虚派内门弟子。贪恋美色,唱曲听书,还如此放浪形骸……这可是第一次见到。一折完毕,张生退场,莺莺还在台上。谢冰立刻兴致缺缺,她拍了拍手,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绕过众人便要向后台而去。太虚派小黑手小分队震惊了:“……”明鸿轩以手按着太阳xue,头疼无比。“这这这……”丁松哈了一声:“看来我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谢冰跟那妖太子不清不楚,又是因为追夫丧的命……这一出山,立刻往这等庸俗脂粉的歌伎身上钻,可算是解放天性了!”太虚派的脸,都要丢尽了!谢冰刚准备就进后台,一双冰冷的手蹭过她脖颈,她通体一寒,回过神来,便被一人揪着领子拎起来了。眼角余梢扫到了太虚派的白袍,她心底一定,放下心来。自己人。与其他诸峰白袍雷纹云纹不同,他的白袍上,缀的是黑雾。是刺诡峰的人。“天色已晚,该去乱葬岗了。”他松开手,抱臂而立,身上并无灵剑。谢冰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袍,笑起来:“自然。”刺诡峰的师兄危羌一直没多说话,谢冰恍然想起,从出山门的那一刻,基本上就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在她与丁松的争执中,也未曾出声,仿佛一个隐形人。若非这次危羌主动出手,谢冰怕是根本没有注意到相貌平凡的他。可见同为出窍期,刺诡峰的人何其可怕。刺诡峰,都是一群疯子,一群正道中的疯子。作者有话要说: 前三百戳红包~哦,亲!蝴蝴蝶小黑手分队这一行人,在乱葬岗一呆就是三天。三天里,风平浪静,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异常。三天后,领队明鸿轩觉着一直蹲守不是个事儿,兵分两路,一路去探查新鲜尸体,一路在乱葬岗蹲守。明鸿轩带着丁松、谢冰、危羌一同去寻找新鲜的尸体,自然,无果。都是养尊处优的内门弟子,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有仆人照料,一心练剑,这次出任务竟然要往棺材里钻来钻去,一连两日下来,都灰头土脸。一晃,五日过去了。一无所获,找不到异常。领队的明鸿轩眉头紧锁,丁松急不可耐,他们的任务时间一般为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再找不到线索,怕又是跟前几队师兄弟一样无功而返了。昏暗阴森的田野里,四个人面对荒草萋萋的大片坟地,看着东方的日头渐渐升起来,面临着颗粒无收的沮丧。谢冰伸了个懒腰:“天亮了,收工。”丁松怒视着谢冰:“你又要去找戏子?”谢冰踩上冰霜灵剑,回头嫣然一笑:“我是去学习。”丁松险些被气炸了!……擦去脂粉,饰演“张生”的戏子长得还挺好看的。不同于台上的风流痴情,台下的“张生”多了几分素净,年纪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甚至……仅有十几岁。“你叫什么?”“蝶公子。”“真名呢?”蝶公子笑的素雅,“勾栏中无需真名,萍水相逢也不需要真名。”谢冰挑了挑眉:“那你姓什么?”蝶公子迟疑了一下,扫了一眼谢冰身上的太虚派校服,还是吐口说:“袁。”谢冰吓了一跳。“姓袁好,姓袁好啊!你祖辈可有一个叫袁行霈的?”“???”他老老实实道:“不曾。”谢冰叹了一口气,她快被文学史给折磨死了,“姓袁的对我来说,都是锦鲤。”蝶公子安安静静地看着谢冰发疯,一双眸子里平淡寂然。白日的勾栏里,寂静无声。喧闹繁华都是在夜幕降临之时。谢冰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从我入场便蓄意勾引,你所图什么?”蝶公子脸色未变,素净的脸上勾起一丝笑。谢冰这才发现,他有两点梨涡,笑起来冲淡了刻意扮演出来的成熟,多了几分孩子气。“你是太虚派修士,本不屑于与平民为伍,直勾勾地往第一排钻,你所图什么?”谢冰:“……”她叹气:“你先说,你想要什么吧。”勾栏的后台里,堆着唱曲用的各种杂物,周围寂静无声,蝶公子的脸色极为白皙,他的双眸很黑,黑到黝黑深邃,内里点缀了一点哀戚。半晌,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我确实心有所图,我……我想……求仙人治病。”这话一说,他眸间隐约痛苦,垂下眼眸,连脸颊上的梨涡也隐去了。“你?你有什么病?”谢冰看了他好几场,唱腔婉转,身段优雅,一点也不像是有病的人。“我家里有个meimei,病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