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这倒霉皇后完全是个缺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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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咏一番客气话,姿态很低,照顾着辽国与辽国皇帝的里子面子。 耶律乙辛却先答话了:“我大辽岂会用你一个宋人帮忙平叛?他耶律重元算什么?疥癣之患也,我家陛下,从未放在心上!” 这他妈有点让人难受了。 狄咏也不能真的去戳耶律洪基的痛处,说你怕耶律重元,所以躲这么远。 不能急…… 这事也不必急…… 狄咏点着头:“那是那是,大辽披甲百万,一个乱臣贼子,自不在话下。倒是外臣想多了,想来陛下早有平叛之谋划……那外臣就不多言了……” 耶律乙辛也答:“那是自然,就怕他耶律重元不来,来了就是他的死期!” 狄咏倒是也问了一语:“既然诸位早知耶律重元包藏祸心,何以不……先下手为强?以天子之名,调动军队,不说百万,便是一万大军,他耶律重元岂还有还手之力?” 狄咏假意不懂! 耶律仁先终于说了一句话:“唉……皇太叔毕竟是长辈,先帝在时,他就居功至伟,无罪岂能杀之?” 是这个道理吗?其实也不全是,辽人虽然在乎这些伦理之事,但也没有在乎到这个份上。 其中还有一点,人心问题,皇帝主动杀无罪的皇太叔,皇太叔自然就是受世人同情的那个,特别是那些不知其中的军汉。也如狄咏昔日受人同情是一回事,狄咏引兵闯宫而不受惩罚,就是这份同情起了很多作用。 但终究还是互相忌惮,怕一动手,就成了举国内战,耶律重元也不是泥捏的,他儿子耶律涅鲁古也不是泥捏的,耶律重元在南院经营多年,他儿子之前还当着南院枢密使,这才是真正的忌惮。 其实双方,都在避免举国内战之事。都想在小范围内解决问题,若是一人起大军,必然消息藏不住,另外一人岂能不起大军应对? 双方岂能不打个你死我活? 耶律洪基,如今压力山大,就在这里了。他在明,耶律重元在暗,他被动防御,耶律重元是主动进攻。 狄咏也不多言,这话,再当面说下去,没有意义,只道:“哦,原来是这般,那倒是也能理解,只愿皇太叔能顾忌先帝,顾忌家国,最后偃旗息鼓为好,如此才能避免内乱……” 耶律乙辛没好气一语:“你们宋人,怕就是在等着我们内乱吧……” 狄咏很不高兴,怒而一语:“你这是哪里话,宋辽兄弟之国也,若真想辽国起内乱,我又何必在此和盘托出?我可直白一语,我愿帮陛下,那是因为新盟约之事,是那几贯钱的事。你道我是居心叵测?小人之心!若是真居心叵测,我便真应了耶律重元之语,让你们打个你死我活!” 耶律乙辛还真就没话说了…… 耶律仁先终于又说话了,先笑再说:“唉……误会,误会了……狄相公啊,误会而已……” 皇后萧观音也立马开口:“是啊,国之大事,一步都错不得,狄相公不必如此有怒,来,狄相公,敬你一杯水酒……” 狄咏不怒了,他岂能不知道,一个个配合得当,不过就是一场试探,顺着这场是试探演嘛! 生死存亡之事,岂能狄咏三言两语,就被人信任非常? 试探终于是结束了。 皇帝也起身抬杯:“来,狄相公请饮一杯……” 狄咏自然饮一杯,但还要装作不那么开心。 如此一杯,皇帝终于再开口:“狄相公不若说说,如何平叛啊?” 其实试探还没有结束。 都他妈一个个如狐狸一般的狡猾。 狄咏点着头,装作满腔热心肠,答道:“不过将计就计,既是要传消息给他,那外臣就传,陛下也出行,等他来就是!” 耶律乙辛立马问道:“那狄相公如何传信出去?” 狄咏不答,只道:“倒也不知陛下是否清楚耶律重元能有多少人手,而陛下又能有多少人手。” 这个问题很复杂,要说人手,双方都多了去了,皇帝名义上可以调动全国兵马,耶律重元不说多了,哪怕是他先下手,两三万人也能调来。若是皇帝先下手,耶律重元能调来的兵马就更多了。 但这问题又不是这么简单,耶律重元若是先动手,必然要隐秘,要出其不意,要能藏着掖着,皇帝死后,局势控制之后,他还要一个能用来说服人的借口,比如皇帝是狩猎之时不慎落马摔死了,或者被猛虎咬死了……这主要是说给百姓与中间派听的借口,若是大张旗鼓,这借口必然就是笑话。 所以耶律重元就不可能大张旗鼓引几万人马而来,若是真有几万人马,消息一出,皇帝这里立马抬腿就跑,到上京去调兵遣将转头来应对,反而耶律重元失了道义,正儿八经的战场上,军心就会不足,民心也会不足。 而皇帝这边,其实也有一个更稳妥之策,比如提前调几万兵马在身边守着,那真是万无一失,耶律重元就没有办法了。 但皇帝为什么不这么做?因为没有千日防贼这个道理,耶律重元没有机会就不会动手,那就得一直防备着耶律重元,说白了,皇帝就等着耶律重元动手,如此一劳永逸,真正就大权在握了。 皇帝要的,就是权力!他要解决掉耶律重元这个长辈。他得让耶律重元自觉有机会动手! 双方博弈,复杂无比。 狄咏很清楚其中这些博弈,知道耶律重元人手不会多,皇帝这边,也没有重兵在守。但狄咏终归只要知道兵力对比。 狄咏一问,皇帝耶律洪基与耶律乙辛、耶律仁先对视几眼,终是开了口:“皇太叔啊……必是隐秘而来,若想掩人耳目,且还要皆是心腹人手,人数多不过两千!朕这边,也不过三四千人,朕若身边人多了,他定然不会来!” 嗯,这是实话。 狄咏知道,自己这回是真得信任了,开口一语:“陛下此番,可是有敢死之心?” “放肆!”耶律乙辛呵斥一语,哪里有说皇帝死与不死这种话的。 皇帝耶律洪基微微抬手:“乙辛啊,既是话说到这般地步了,也就不必如此了。教人看了笑话……朕既然在此处等候,那自然就是要搏此一番,否则永无安宁之日。” 这个太子山行宫的地点,显然也是耶律洪基与众人商定了许久的,这里有什么好?在辽国不南不北,去上京不很远,去燕京也不很远,四周也算隐秘,百姓人口也不多。 耶律洪基选这里,进退都容易,耶律重元若来大军,他拔腿就往上京去。对耶律重元而言,来这里,不必长久跋涉,沿路少人,也便于隐匿人手动向,风险也小。 “陛下果真豪杰也!”狄咏夸了一语,又道:“将计就计,计策简单,想来陛下也猜到了,选地点,选时间罢了,外臣传信去,搏这一次!” 显然,历史上这件事,远没这么复杂,生生让狄咏弄得这么麻烦了。历史上这件事,一个来打,一个防守,耶律重元没打过。但历史上这件事,对于皇帝个人而言,也更加凶险,如今狄咏把这件事的凶险程度降低了不少。 狄咏说完话,看着耶律洪基,耶律洪基也懂,慢慢说道:“岁币之事啊,朕允了你就是!” “拜谢陛下!”狄咏正儿八经来上一礼。 “好了,那你就说吧,与谁联系,如何联系?”皇帝问道,他知道,答应狄咏条件之后,才能问这个问题,这也是狄咏提条件的倚仗。 也是狄咏这条件提得不高,甚至算很小,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条件,若是狄咏来个狮子大开口,那自另当别论。 但狄咏是什么人,他答一语:“陛下,此联系之人与联系之法,却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外臣以为,可一切照旧,如此演戏,反倒成真,外臣可以把这联系之法与陛下一人说,陛下心知肚明,如常即可,若是诸位皆知内应身份……稍有反常,怕是不美!这般jian细之人,最是察言观色……” 皇帝觉得有理,倒是觉得狄咏也坦诚,点着头:“晚间召你来,先吃酒!” 却是那皇后萧观音,竟然也出一语:“晚间来好,我也有事要寻狄相公,诗词一道,也还有请教……” 狄咏脸一黑,这倒霉皇后,真他妈……死得不冤!完全是个缺心眼子!佩奇粉嘟嘟的大宋好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