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野狗养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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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小心仔细的将平安符收好,又双掌合十对那老和尚一礼,道:“多谢大师。” 这次,那老和尚没受秦蓁的礼,微微往旁边挪了一步。 楼衍拉着秦蓁就往外走。 他总觉得这老和尚在故弄玄虚。 可看清蓁对那平安符珍重的样子,楼衍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出了后院,耳边顿时传来人声。 楼衍拉着秦蓁重新回到林荫路上,慢慢地往回走,顺便问秦蓁:“刚刚在殿中许了什么愿?” 秦蓁:“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 “嗯?”楼衍侧头看,“对我还保密?” 秦蓁笑了笑,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楼衍也不强求,他之所以问,也只是想跟秦蓁说话而已。至于她许了什么愿,楼衍虽然也有些好奇,可也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秦蓁不愿意说,他也根本不在意。 两人走了几步,秦蓁眼角的余光一扫,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来不及反应,只下意识的将楼衍的手甩开了。 楼衍一愣,正想侧头问她怎么了,却突然听一声呵斥:“楼衍!” 楼衍眸光一闪,抬头看去,便见青石路的另一头,萧玦冷着脸快步而来。 楼衍瞬间换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身上那股独属于秦蓁的温和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整个人气势陡然间变得阴沉又戾气横生,与传闻中那个哑巴活阎王渐渐的重叠起来。 萧玦快步上前,一言不发抬脚就要踹楼衍。 秦蓁想也没想,伸手一把将楼衍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楼衍刚受过伤,若是被萧玦踹到伤口开裂,定要遭罪。 萧玦一脚踹空,不可置信的瞪着秦蓁:“你护着他?” 秦蓁心中厌恶,却还是对萧玦说:“我是在护着你。” 萧玦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他前日遭袭身受重伤,陛下派了禁军前去护卫三皇子府,并下了死命令务必保三皇子周全。”秦蓁看着萧玦,沉声道,“他今日若再伤,那就是我父亲的失职,到时候陛下问罪,你去帮我父亲承担吗?” 此事,萧玦有所耳闻。 但是看见秦蓁护着楼衍,萧玦还是觉得非常的不爽。 他冷着脸,沉声道:“那你也不该护着他。” 秦蓁冷笑一声,后退一步将楼衍让出来,说:“既如此,那太子殿下尽管动手,最好将他打死在这里。到时候陛下问罪,你身为太子定然无性命之忧,我带着我秦家人去死,也算为太子尽忠了。” 萧玦终于意识到秦蓁有些不对劲了。 “你今日为何这样大的火气?”萧玦皱眉看着秦蓁,说,“你别这样说,你明知我对你……我怎么可能会眼看着你和秦家被陛下问罪?” 秦蓁冷着脸,没吭声。 萧玦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一边站着的楼衍,冷声道:“我早警告过你,让你不要靠近蓁蓁,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吧?” 楼衍眯眼,闷不吭声。 萧玦气结:“说话。” 楼衍像是没听见,还是不说话。 萧玦不由得怒火攻心,还想对着楼衍动手。可看秦蓁站在一边,萧玦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条野狗,自从楼淑兰死了之后就变得不那么听话了。 萧玦看向楼衍,眼神渐渐的冷了下去。 一条不听话的狗,留在身边已经无用,唯一的处理办法就是拖出去打死。 他伸手指了指楼衍,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是养条狗,它也知道冲我摇摇尾巴。我当年救你于水火,派人给你病重的母亲看诊,这些你早就忘了吧?你这种忘恩负义之徒,连狗都不如。” 一直沉默的楼衍突然开了口,他看着萧玦,淡淡的道:“你是帮过我,但是我为你卖命这么多年,早就还清了。” 萧玦怒道:“你说还清就还清?” 楼衍没理会他的暴怒,只神色平淡的说:“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你我之间的账,我一笔一笔记的很清楚。” 萧玦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楼衍却已经垂下眸子,不肯再说。 萧玦还要再问,一边的秦蓁却突然道:“太子殿下,你今日来灵锦庙就是为了来跟三皇子吵架的?” 萧玦被她拉回心神,连忙道:“自然不是,我来此是为见你。” “既然是来见我的,那就让三皇子回去吧。”秦蓁淡淡的道。 萧玦扭头看向楼衍:“还不快滚?” 楼衍站着没动,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秦蓁。 秦蓁抿了抿唇,不得不开口对楼衍说:“三皇子先回去吧,我陪太子殿下说说话,待会儿自行下山。” 楼衍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攥紧,好一会儿之后,才嗓音沙哑的说了一个字:“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穿过林荫道下了石阶。 萧玦看着他的背影,暴怒道:“他什么意思?无视我吗?” 秦蓁不走心的安抚:“他如今要仰仗我父亲保证他的安危,对我自然客气两分,太子殿下不要跟他计较。” 萧玦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野狗就是野狗,套了绳子也养不家,没规矩的东西。” 秦蓁皱了皱眉,语气已经很不耐烦:“太子殿下,你真的是来看我,而不是专程来找三皇子的吗?” 萧玦蹙眉:“我自然是来寻你的。” 秦蓁勾了勾唇,说:“可太子殿下口口声声都是三皇子。” 萧玦:“……不说他了。”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灵锦庙,语气有些不高兴的说:“怎么来这里也不跟我一声?我陪你来就是,何须楼衍?” 秦蓁淡淡的道:“太子殿下送个礼都要遮遮掩掩,平常更是连从我家门前过都不敢,这种事我如何敢来寻你?” 萧玦沉默片刻,看向秦蓁,问:“你在怪我?” 秦蓁一顿,随后叹了口气,说:“没有。” “我只是许久不曾出门,想出来透透气。恰好三皇子有空,我们便一起来了。” “你为何与他走的近?”萧玦皱着眉,仍是耿耿于怀。 秦蓁只说:“因为放眼全京城,也只有他敢靠近我,跟我说上两句话。再加上当年在龙虎山相识的情分,我们多多少少还算有几分熟识。”水七的冰冷王爷每晚要我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