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活泼好聊天的苓娘
苓娘有些不确定的道：“啊？看着冷吗？” 李惠云点了点头说：“嗯，不行，家里的抹脸膏还有吧？让你奶奶再买些回来，你可别到时候在外面直接把脸冻着了。” 苓娘有些得意的道：“我没事的，我用围巾把脸裹起来，最后就只剩两个眼睛在外面！” 李惠云：“到时候你给自己裹的像个小老太太一样，要不你到时候在家休息，娘亲去帮你卖好不好？”这已经是李惠云第n次建议了。 “那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出李惠云的意料，苓娘果断拒绝了。 李惠云就是担心苓娘在外面吹冷风把小脸冻着了，但奈何苓娘就是不听劝，李惠云也拿她没辙，但是决定到时候还是跟着一起去，不然她还是不放心。 没有小朋友过年是不开心的，哪怕说话还不利索的城哥儿最近都是咿咿呀呀的瞎激动，大年三十依旧是往年一样，只不过是换了个宅子。 苓娘夜里在汴京城的烟火声中兴奋的睡不着，因为以往正月初一都是自己逛摊子，而这次自己摆摊了，当然了这又不是她第一次摆摊，胆怯什么的是完全没有的。 然后又想到苏彦舟来信说年后会跟着兄长回京，苓娘窝在暖和的被子里，脚上还捂着苏彦舟推荐的汤婆子，心里想着苏家那个小漂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给他再留一朵绢花才行，到时候可得好好炫耀一下！ 正月初一清晨照例苓娘几个都是从鞭炮声中醒来的，平日里睡懒觉的几个小家伙这天都是早早的就醒了，这大概也是为数不多不睡懒觉的日子了。 琼露楼过年这几天关门之后阿兄也就清闲了，但李家如今在旧街坊那边人气还是很高的，毕竟那么大的琼露楼在大家眼里，怎么看都是个香饽饽，所以阿兄最近人缘就格外的好。 正月初一汴京的习俗是不拜年走亲戚的，但是邻里亲朋之间会走动，宋四海自然是要出门的，爷爷原本是准备帮着苓娘一起看摊子的，但被李惠云替换下来了，毕竟爷爷也还是有一些老伙计，初一刚好可以一起喝喝茶吹吹牛。 李惠云看着苓娘在寒风中精神奕奕的小模样，有些好笑的问：“你都不冷吗？” 苓娘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咧着嘴道：“不冷呀！娘冷吗？” 李惠云拢了拢苓娘的袄子说：“不冷，咱们不是还带了两个手炉吗？” 苓娘和李惠云选在朱雀门边摆摊，这里不仅有内城出来玩的，也有外城的，像苓娘卖的小绢花，虽是清姐儿和梅阿姊都是非常认真五名的，但衿贵大户的小姐们也还是看不上眼的。 所以苓娘这次的客户就是汴京平常人家的小姑娘，那种三五成群结伴出来玩的小姑娘是最好的客户了，毕竟她这小摊子上是有很多姐妹款绢花的。 “娘，你觉得我要不要吆喝一下？”苓娘见自己的摊子没有人过来看，就有些焦急的问。 李惠云：“不用，这会人少些，等到吃了午饭啊，这边人就多了起来，要不你先回去玩，娘给你看着这边？” “那不行，不能半途而废啊！”苓娘立马拒绝了李惠云的建议，继续坐在小板凳上，还轻轻的跺着脚，因为脚要是一直不动就会冷。 李惠云：“那你先待着，等下实在冷了就回去，好在今天是晴天，不然啊，你这摊子也不好摆。” 苓娘点着脑袋然后想了想又满脸开心的道：“娘，我十岁了诶！” 李惠云看着苓娘，心里也满是感叹：“对啊，你都十岁了，娘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样子，那么一点点大，转眼间就是大姑娘了。” 上午客人不算多，但是也是稀稀落落的卖出去了几件，李惠云是没想到苓娘也一直没喊冷。 其实苓娘在旁边的各个小摊子边窜来窜去的跟人聊天，一会儿都没歇下来，会冷才怪。 李惠云看着苓娘那跟人瞎聊天的活泼劲儿，想到了家里还有个一模一样的槿娘，又觉得好笑了起来。 中午也没收摊子，阿兄提着食盒送过来了吃食，还陪着李惠云和苓娘看了会儿摊子才走，果不其然到了下午，晴朗的好天气即便是寒冷无比也是吸引了大多数的汴京人。 苓娘这小摊子半下午的时候还补了一次货，给她乐得全程笑眯了眼，说话都是眉飞色舞的，李惠云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帮苓娘收钱。 旁边摊位的中年女人亮着嗓子道：“大妹子，你家这姑娘倒是同你性子不像，你们母子俩就是一静一动的！” 李惠云抿着嘴，嘴角挂着上扬的弧度，整个人温婉又柔和，轻声道：“这丫头活泼了些，大姐您别嫌她吵边就好了。” “哪里吵，小姑娘就该这样，瞧这精神气儿！大妹子必是个有福之人！” 反正生意人嘛，好话一般都是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苓娘见自家温柔娘亲可能顶不住了，立马就凑了过去。 “姨姨，您才是最有福气的人，您啊，今年从头到尾都是有福的，瞧这半下午您都补了好几次货了！这正月初一咱摆摊不就是为了讨个吉利吗？” 苓娘几乎是把刚刚从别的小摊子上听来的话原句照搬了出来。 但中年大婶子听着这话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好听的话谁又不爱听呢不是? 李惠云偶尔是真的佩服苓娘，走哪都能跟人聊上，摆一天摊子周围叔叔婶子认个遍，兜里装的都是别人给的小吃食。今天也是花花呀的汴京小户女致富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