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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卓然也察觉到程息的异样,他顺着她的视线偏头看了眼,只见身后走来一个男人,男人身材挺拔,面容硬朗清隽,在这餐厅里,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程息上前几步,挽住陈观的手:“结好了?”陈观点点头,察觉到对面男人的打量的目光,他若无其事地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问:“碰上朋友了?”他话音刚落,就听对面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他抬眼。卓然笑了下,睨见程息眼里的紧张,卓然莫名几分不爽,他抬手指了指程息,不疾不徐道:“我是她前男友。”闻言,陈观眉目未动,并未理会他。程息脸色微白:”卓然。”她攥着他手臂的手指不自觉紧了几分,陈观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拍了两下,温声道:“没事。”陈观的性子向来不爱与人挑衅,他早已过了那种年少轻狂的年龄。这位先生打着什么主意,他心里也清楚,面上温和:“只是前男友而已,卓先生,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郑穗适时出声:“哎,我赶着回去呢,咱们走吧。”卓然看着程息远去背影,低眸自嘲地笑了。他和程息交往半年,她待他一直很温和,除了温和外,就没再她眼里瞧过别的情绪。刚刚他可是清清楚楚瞧见她眼里对他的警惕和戒备,卓然心里不舒坦,他掏出了烟盒,有服务员见状,走过来:“抱歉,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陈观先把郑穗送回家,车子开出小区。路上,遇到红灯。陈观摇下了点车窗,摸出烟盒,拿了根烟衔在嘴里。程息看了他几眼,犹豫许久,才慢慢吞吞道:“你生气了?”陈观偏头看她:“生什么气?”程息没作声。陈观笑:“就刚才那事?”程息点点头。“你喜欢他?”程息忙不迭道:“没有,除了你,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陈观眼里漾着笑意:“这不就得了。”程息不相信,又凑近了,她问:“真不介意?”陈观抽了口烟,如实道:“不介意是假的,但我拎的清楚。”程息想了想,还是将她和卓然之间的事说了个大概,最后她道:“那段时间,他对我也挺好的。那时我想着反正我跟你也不可能了。那会工作上遇到了些事,状态也不太好,有点抑郁,吃了一段时间药,也就和他处了半年。”车里陷入沉寂。听她说这些,陈观心里生出几分心疼,这么多年来只有那回他在船上差点出了事故,他死里逃生后,有那么一刻后悔过跟她分手外。这回倒是第二次,他懊恼当初为什么轻而易举便答应了分手,那会就该死缠着她不放,即便往后他的生活一团糟糕。他狠狠抽了一口烟,烟抽得有点猛,五脏六腑之间隐隐的窒闷感,他克制着情绪,问:“药停了没”程息看了眼窗外:”早停了。”两人没再出声,良久,程息才道:“那这么多年,周雅纾一直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有一刻想过接受她,就这么和她将就着过下去?”车内的照明灯微弱,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陈观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没有。”第五十四章车子开了一半,陈观打转方向盘,靠着马路牙子缓缓停下。程息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陈观下颚冲外窗外点了点,程息摇下车窗,看到对面的店牌如意花卉。她笑笑道:“哎,你不是要买花吧?”陈观解开安全带,不置可否道:“下车。”程息急急攥住他手腕,陈观回头看她:“不是说我没送过你花吗?现在去挑挑?”程息:“我开玩笑的,你别买了。”陈观没当回事,推开车门先下了车。花店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见到两人进来,热络的上前:“要买花吗?”陈观微微点了下头,抬手指了下程息,他皱眉道:“想送给女朋友,什么花好?”老板娘眼里含笑,抬眼打量了程息两眼,笑说:“送女朋自然是玫瑰好了,我们这儿有新进的香槟玫瑰,你看一下。”程息莫名几分脸热,她暗暗揪了揪陈观的袖口,刻意压低声音道:“别买了,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陈观回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捏了捏她的手:“别说话。”陈观跟着老板娘往里走了走,老板娘指着桌上搁着的玫瑰,问:你看怎么样?”陈观对这些东西也没太大研究,他思忖了片刻,偏头去看程息,程息低眸看手机,装作没听见。陈观无奈地笑了下,对老板娘道:“就这吧。”两人在店里等了十来分钟,老板娘才包好玫瑰递来。陈观抬眼,下颚点了点那花,淡声道:“接着。”程息瞪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接过玫瑰,陈观从钱夹里掏出钱,结了账。两人从花店出来,上了车。程息拿手指碰了碰花瓣,下意识问:“你给别人买过花没?”陈观一手掌着方向盘,不疾不徐道:“除了你,还能给谁买?”闻言,程息心里甜滋滋,她嘴角微弯。路上,郑穗给她发了条微信,问她和陈观之间有没有吵架,又阴阳怪气骂了顿卓然,说看不出卓然是这样的人,肚量可真小。程息看着,莫名想笑,抬手给她回了条信息。很快,便收到郑穗的回信。【我还真怕你们两因为卓然吵架,还好你家陈观倒挺男人的。】【那是。】【他在那方面是不是也很男人?jian诈笑】程息盯着这条信息,莫名想起昨晚的事儿。她又偏头看了眼开车的男人,男人一手搭着方向盘,神色认真,一本正经的模样,然而昨晚在床上还真是个衣冠禽兽。陈观察觉到她的目光,探手摸了摸她的脸:“看什么?”程息躲开他的视线,含糊道:“看你好看呗。”陈观笑了笑,淡淡哦了声,说:“这么说,高中那会你看上我,真是因为我的长相?”程息讪讪的:“你听到我和郑穗的谈话了?”陈观点了两下头。程息似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道,”哎,你第一眼看到我时,是什么印象”陈观似笑非笑:“真想听?”“嗯。”陈观点了根烟,又看了眼窗外,缓缓道:“就觉得这姑娘挺爱哭的。”这话倒是不假,时隔这么多年,陈观还能记得那个夜晚,她穿着一身粉色雨衣,泪眼朦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