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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是因为他爸出了事儿,又不是他愿意的……”程母松了一口气,克制着情绪:“就他那成绩,即便还读着,能读出什么样。你赶紧跟他分手,听妈的话,不要惹mama生气。”母女两谈到最后,不欢而散。程息刚挂了程母的电话,何欢就给她发了条短信。【姐,你和观哥那事儿,阿姨知道了,我就一时说漏嘴里。姐,对不起,对不起,你骂死我算了。】程息吸了吸鼻子,给何欢回了条信息。她握着手机,手指停在陈观的号码上,犹豫了会儿,她又退出通讯录界面,和他说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程母给程息打完电话后,还是放心不下。周五,她去菜市场买菜,刚好碰见陈观。程母叫到:“陈观。”陈母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都是陈观在下厨。他这会刚买完菜,听见有人喊他,循声望去。陈观笑了笑:“阿姨。”程母走近两步,态度热络:“你妈身体情况好些了吧”陈观:“好多了。”程母欲言又止。陈观低眸觑了程母一眼:“阿姨,您有什么话就说。”程母顿了片刻,笑着道:“那我可就说了,阿姨如果话说的不好听,你可多担待些……”自从上次那通电话后,程母三天两头打来一次,询问她和陈观分手了没。程息一开始还能应付,后来便干脆没接。这几日,母女两的关系如履浮冰。程息觉的难受,但也不敢跟陈观说。郑穗从外面回来:“息息,吴老师让你到他办公室把他抽屉里的U盘,送到他家去。”程息抬手抹了下眼,脸色微白:“送他家?”郑穗不觉有异,点点头:“对呀,吴老师是这么说的。”程息面露迟疑。郑穗念叨道:“不过这个吴老师倒是挺喜欢你的,就连他的课收作业什么都指明你来,哎,息息,你可要和吴老师处好关系,往后咱专业保研的名额指不定就落到你头上了。”程息牵强地扯了下嘴角。程息到吴老师的办公室,拿了U盘。出了校门,她拦了辆出租车。从C大到吴老师的住处,只用了四十来分钟。程息付钱下车,她进了小区,乘坐电梯上楼。吴老师家住七楼,程息站在门外,深吸了口气,这才抬手敲门。等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吴老师和蔼道:“程息啊,进来,先进来坐会。”程息踌躇:“老师,U盘给您带来,我等会还有事,就先不进去了。”吴老师笑道,不由分手握住她的手腕:“你这孩子,老师有份材料让你带给你们辅导员,先进来坐会。”……程母说完,又打量了陈观两眼:“孩子,你别觉得阿姨说话难听,程息是我女儿,我也希望她好啊。”陈观面色未变,笑笑道:“阿姨,我懂。”程母离开后,陈观又站了会儿,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扔了烟头,这才抬脚离开。半截干瘪的烟头孤零零的躺在水泥地上,落了一地的灰色烟蒂。程息坐在车上,心里还是一阵后怕。前头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了眼身后的小姑娘,长发凌乱披散着,面色苍白,眼睛微红,似遇上了什么事儿。司机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程息愣愣地抬眼,面露些许茫然,司机又道:“姑娘?”程息这才回过神,她极力稳住情绪:“没事。”她低头去摸身上的手机,拨了陈观的号码,等了两分钟后,才被接通。程息吸了吸鼻子:“陈观,我…….”“程息,我现在有事,等会再给你电话。”话音落下,耳边传来忙音,程息捏着手机,心里一阵空洞。她垂下眸子,眼睛酸涩,终究是咬着唇,低低喊了声陈观。隐忍许久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手机屏幕上。直到晚上七点,程息才接到陈观的电话。陈观靠着墙壁,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睡着的陈母,他抬手揉了下眉峰,神色透出些许倦意:“程息?”那端没有声音。陈观皱眉:“程息?”程息深吸了口气,低眉看到手上的那处红痕,她缓缓道:“陈观,我们分手吧。”良久的静默。“你认真的?”“嗯。”程息手指紧紧揪着被子。陈观仰头靠在墙上,脑海里还在回想着程母说的那些话,他又看了眼病床上的陈母,陈观深吸了口烟,眼底微红:“好。”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校园部分就结束了。一句歌词总结分手的原因: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软,经不起风,经不起浪。第三十六章夜色凄寂,寒风阵阵。凛冽夜风刮的她耳朵疼,程息微微蹙眉,这河源镇倒是一年更比一年冷了,她轻叹了口气,呼出一团白气。巷子里,有邻居开门出来倒垃圾,见到程息,热络道:“出去买夜宵呢?”程息扯了个笑容:“嗯。”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钥匙,手指触到钥匙,一阵冰凉。程息找到大门钥匙,插进锁眼里,转动了两下,门才被打开。外头这时落了雨,雨势骤急。程息庆幸她回来的巧,否则定要被淋成落汤鸡。程母被雨声吵醒,打开房门,刚好撞见程息:“饿了?”程息开口:“出去买了碗面。”程母关心道:“雨下这么大,没被淋到吧?”程息:“没有,妈,你去睡吧。”程母看着女儿上楼,轻叹了口气,折身回了房。面被被汤泡的有点坨了,程息夹了口送到嘴里,面条绵软发胀,吃到嘴里,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但她这会饿得厉害,也只能将就吃了。一碗面条被她吃完,程息抬眼看着窗外,外头还淅淅沥沥落着雨。......雨水顺着屋檐落下,在地面碎成斑驳水花。这一场雨来得触不及防。徐东给陈观散了根烟,问:“雨这么大,哥,你还回市里去么?”陈观嘴里咬着一支烟,低眸点火,风裹挟着细雨拂来,那一簇蓝色火苗倏的灭了。陈观眉目微敛,轻轻啧了声,他又打了次火,这才堪堪点着。烟丝灼烧着,一蓬薄烟缭绕腾散开来。陈观吐了口烟圈,抬手拍了下徐东后脑勺:“先走了。”高大挺拔的身影落入雨中。陈观拎着车钥匙,打开驾驶座车门,上了车。途中,陈母打来电话,陈观一手掌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在路上。”“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