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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容许四人并排出去。每回结束做cao,乌泱泱的人群往那小门走,便显得十分拥挤。纷杂的脚步卷起尘沙,耳边尽是喧嚷声,闹哄哄的。程息和何晓晓特意放慢脚步,想等这拨人都走了,再出去。两人边走,边说着闲话。程息倏然感觉手腕一紧,就听何晓晓刻意压低声音:“看那边,陈观和苏学姐,看来那消息是真的了!”程息抬眸看去。几步远的距离,陈观两手插校服口袋里,背影高高瘦瘦的。他身边站着一个女生,那女生扎着马尾,身形纤挑。从程息这个角度看去,仅能看到个侧脸,但还是不难看出女生五官挺出众的。程息心下黯然,眼睫微垂:“什么?”何晓晓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说:“就是苏学姐追陈观的事儿,有人说他们在谈恋爱,现在这么一看,倒挺像的。”程息心里莫名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泡久了杏子,酸酸涩涩的。何晓晓小声嘀咕道:“这么一看,两人也挺配的,息息,你觉得呢?”何晓晓等了半晌,不见程息回答,扭头一看,发现她在愣神。何晓晓抬手推了下她的胳膊:“想什么呢?”程息恍回神来,遮掩着情绪:“没.......没想什么。”第六章这周六,陈颜倒是回来了一趟。程息吃完午饭,就踩着自行车出门去找陈颜。陈颜的父母也认识程息,两人打小一块玩。这镇子不大,程息二姨家就住在陈颜家的隔壁,程息常来串门,陈母也算是看着她长大。听见外头停车的动静,陈母探头望了望,说:“来找颜颜,在楼上呢。”话落,又要例行念叨一句,“瞧你瘦的,要多吃点啊。”程息笑笑的应了句。她每回来找陈颜,陈母总得念叨这一句。程息熟门熟路上了楼,陈颜房间的门大咧咧地敞开着,陈颜顶着一头蓬发,穿着睡衣蹲在电视机前打超级玛丽。陈颜见到她,也没放下手中攥着的游戏柄:“息息,来,我们一起打盘忍者神龟。”这个游戏,初三那个暑假,程息和陈颜玩过好几回。程息捡了个抱枕垫在身后,拿起游戏柄,等陈颜换张游戏卡空档,问了句:“在七中怎么样?”陈颜蹲着身子,将游戏片插在卡槽里:“还行吧,挺轻松的。”熟悉的背景音乐响起,两人挑了角色。陈颜选了个拿双节棍的神龟,问:“你呢?”程息皱着一张小脸,苦巴巴道:“不是很好,科目有点难。这十几年来,我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陈颜笑:“有这么严重吗?”程息认真的点了两下头。陈颜见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开着玩笑:“没事,往后考不上大学,跟你姐们我一块开服装店?”程息笑,她这人心思有点重,一点点小事儿就能横在心头半天。然而陈颜和她不一样。她向来没心没肺,什么大事儿搁她眼里都是芝麻大小的事儿。程息有时候挺羡慕陈颜,真的。两人打了几盘游戏,又聊了会儿天,很快就到饭点。程息原想回去,然而陈母地挽留她在家里吃晚饭,程息也没着急回去,便留了下来。程父出海未归,晚饭只有她们三人。程息刚在位置上坐下,就听见外厅里的开门声,陈颜喊了句:“哥。”继而就听到陈母的念叨声:“这么一大早又上哪去了?洗个手,赶紧吃饭。”程息一瞬间绷直了脊背,那些幽微晦涩的心思沉寂了几天,此刻隐隐有苏醒的迹象。陈观走进来,发觉家里多了个人。他倒也没什么多余表情,径直去料理台洗了手。程息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答应留下来吃饭的事儿。整顿晚饭,程息坐如针毡,全程眼观鼻鼻观心盯着碗里。陈母倒是想起程息在四中事儿,提点了自家儿子一句:“程息也在四中,完后有什么事你多帮衬帮衬。”陈观手指夹着筷子,闻言,挑了下眉毛:“这在学校呢,能有什么事?”陈母抬手拍了陈观一下,轻嗤道:“没个正行,难免有需要帮衬的地方,借根笔或本子什么的。”陈颜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闻言,陈观低眸短促地笑了下。程息一声不吭,仿佛置身事外,然而捏着竹筷的手指不自觉用了点力气,指节那块肌肤隐隐被压出一道深红印子。直到晚饭结束,程息才松了口气。程息没有久待,吃完晚饭。和陈颜又逛了逛小镇子,便骑车回家。程息晚饭压根就没吃饱,那一顿饭吃得心情乱七八糟。回家的路上,程息经过那家小木屋,迟疑了瞬,打算停下来,吃个夜宵再回去。她点了份拌面,随意挑了个位置。她才刚坐下没一会儿,又有几个女孩来吃夜宵。程息抽了张纸巾,擦拭着桌面,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书韵,你吃什么。”程息听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她循声看去。女孩披着长发,身形纤挑,穿着条朱色连衣裙,盈盈往那一站,十分注目。是苏书韵,何晓晓口中和陈观谈恋爱的对象。程息心里就像摇晃太久的可乐,掀了瓶盖,气泡一咕噜地涌了上来,酸酸涩涩胀瞒了心房。程息回到家里,程母正坐在门外和隔壁的邻居乘凉聊天。她推着自行车进门,程母问了句:“晚饭在哪儿吃的?”程息说:“陈颜家吃的。”程母倒也没多说什么。程息上了楼,回房间冲了个澡。陈观今晚给何哥看场子,何哥他妈给何哥介绍了对象,让他今晚去见见。陈观也没什么兴致打游戏,歪在皮椅上,拿手指摩挲着边上搁着的那盆塑料花。捱到八点,何哥就回来了。陈观意外的扬扬眉头:“这么早?”何哥今儿倒是穿着人模狗样的,白色的衬衫和黑西裤。一踏进网吧,便有人起哄:“哟,何哥,今晚穿的这么正式做什么去?”何哥还未开口,有人搭腔:“相亲呗。”“那肯定得砸。”“你看他这么早回来,可不是砸了吗?”何哥解开袖子处的扣子,往上折了几道,拿手指点了点里头的几个人:“小兔崽子,找抽是吧?”’何哥走到结账台,说:“行了,你回吧,我来看着。”陈观起身瞧了眼他这身行头,又说:“真砸了,这么早就回来?”何哥从西裤兜里摸出半包烟来,抖出一根送到嘴里,含糊道:“嗯,人瞧不上呗。”陈观嘴角一勾,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