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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疲倦地躺到床上,本以为他会很难睡着,大概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稍稍闭了一会儿眼,呼吸就渐渐变得平缓了。在他都无所觉的情况下,陆弈然逐渐进入深度睡眠。夜里,也不知道几点,过了有多久,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身上被依附了什么东西,很绵软,热热的,甚至可以用guntang来形容。一开始陆弈然没注意,只是觉得是梦境,直到那感觉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陆弈然猛地睁开眼,便见到原本应该乖乖待在次卧熟睡的颜舒月,如小猫儿一般的赖在他的附近,指腹轻轻摸在他的胸膛上。陆弈然一怔,颈间流的都是汗。干哑着嗓音问:“颜颜,你……”怎么在这儿。颜舒月见到他半弓着身,可算是醒了,双手环住他的腰,水蛇一般的贴覆在他的身上,睡在他的怀里,不动不挣扎。仰头,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借着月光,里面有盈盈水波在流动:“陆叔叔,在陌生的房间里,我不敢一个人睡,会害怕,能不能留在这儿,和你一起睡?”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到陆弈然保持本心,控制自己,欲要拒绝的样子,就想皮一下。谢谢花花的地雷,继续mua~第章痛并快乐陆弈然错开一点身子,他习惯裸/睡,这般抱着,肌肤相贴,很不自在。陆弈然肃着一张脸,声音略沉,说:“颜颜,听话,回房间去睡,好吗?”现在都不确信她究竟有没有醒,借着月光,陆弈然看到她脸颊绯红,处在醉酒的模样。他干脆想把她打横抱起来,抱回房间里。颜舒月一把搂住他的腰,他的腰板挺得笔直,怔了怔,汗流浃背。颜舒月抽抽鼻子,说话声音有点哽咽:“你是不是嫌我喝酒了,嫌我臭。”陆弈然动了动眉毛,回答她:“没有。”又怕她想太多,温热的掌心逐渐覆在她的后背,抱住她,贴着她的头发闻一闻发香,“不会嫌你的,永远都不会。”“你保证?”颜舒月仰头,眼睛里还迷迷蒙蒙的。陆弈然只感觉她就像一个在说胡话的小孩子,刮刮她的鼻子,想逗她笑:“傻孩子,说过不会,就不会。”轻轻问她:“什么时候骗过你?”暂时不会被撵走了。颜舒月抓紧机会往他的身上,贴得更紧,一面用脸颊在他的胸口上乱蹭。“那你周末还要去相亲,我……我难受。”陆弈然真的怕她难过,不假思索地说:“不相了。”本来也不想去相。今天看到她这个模样,他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自从听到陆屿之说他周末要去相亲以后,颜舒月的样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面回忆,不禁搂紧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她依在怀里,肤如凝脂,软软的一团。“那你还赶我走吗?”颜舒月仰头,下巴不经意在他的手臂上擦过。陆弈然深呼吸一口气,不易察觉地动了动眉梢,说:“不赶了,知道你害怕,就留下来睡吧。”他的定力很好,否则这么多年来,早就让欲望战胜一切,身边会有女人了。他不找床伴,一个是因为没有兴趣,一个是因为人要有责任。也不找女朋友,因为暂时之前没有做好和别人一起生活的心理准备。说好让她留下来睡,就不会动她,当然也要建立在她不能动他的前提下。陆弈然提出条件:“留下来睡可以,晚上要分开一点,不能动我,知道吗?”“谢谢陆叔叔。”虽然有点失落,应该是最好的一个结果,她还是应承下来,果真乖巧地松开他,往旁边腾出一大块空地。陆弈然的床很大,即使两个人分开一定距离睡,也有很足的空间。她突然从自己的身上移开,guntang的热度也顿然消失不见。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陆弈然却突然感觉不自在,没想到她真的答应得这么快,说离开就离开了。而且为了保证不能动他的诺言,翻过身,背对着他在睡觉。怅然若失的感受很不好。陆弈然转过头,只能看到一个略显冷淡的背影,他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微微皱了眉,也翻过身打算睡觉。没想到,再也睡不着了。身边有一个心仪已久的女人在,他还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如同饱受煎熬,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颜舒月的身影,贴着他身体的动作,还有她光滑雪嫩的肌肤。陆弈然难受了许久,又不敢轻易动弹,隔壁渐渐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似是睡着的模样。他不敢去确认,又不想出声惊动她,连辗转反侧都做不到,万一颜舒月被他吵醒了怎么办。浑身上下难受,那边胀了许久,陆弈然试着闭眼清除杂念,想消下去,最后适得其反,越弄越糟。颜舒月躺在他的旁边,假意闭着眼睛在想:个呆子,都不知道下手,这都是第二次给他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了。诶,就不能禽兽一把吗?不过就是因为陆弈然总能超脱极限,坚持自我的样子,才显得更可口,更美味。陆弈然正侧卧着,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他眉心突突一跳,呼吸逐渐粗重,伸手,犹疑一下,还是扼住她的手腕。指尖有点发颤。试探地问:“颜颜?”隔壁没有传来回话声。他略松一口气,想把手慢慢放回原位。可能是她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抱住他了吧。陆弈然转过身,正要把她的手带回去,一凝眸,就看到颜舒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距离他这么近,嘴唇都快贴到他的脸上了。两个人视线一撞,他还扼着她的手腕,颜舒月就像偷粮食的小仓鼠,被突然抓包了一样,陆弈然怔怔地望着她。嘴唇动了动,话音堵在嗓子眼,颜舒月眨眨眼,递上柔软香嫩的唇瓣,桃花眼上挑,一口衔住他略薄的唇珠。她在试探,在进攻,也在挑逗,舌尖和一条灵活游动的小蛇一样,反复在他唇齿的缝隙间徘徊。陆弈然僵着双臂,月光一路沿着飘荡的窗纱,倾泻进房间内,光晕朦胧地笼罩在他们的身上。她的手指,销魂地按在他的胸前。陆弈然本来就下腹一阵滚热难受,如此一来被撩得更加欲罢不能。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理智崩溃的边缘,终于一把抓住她的手,浑身颤着制止她:“颜颜……颜颜……别、别闹了。”真的和之前夜里梦到的情景一样,算原景重现,她被抓了以后,表现得很疼,好像很委屈:“好疼呀。”陆弈然闭了闭眼,她还贴着他,他声音渐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