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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人世的魂,也能再陪你三年。”他吸吮着她的细颈,语气缠绵又笃定。周璟……甄明玉半睁着眼睛看着他那张龙章凤姿的俊脸,侧过身去亲了亲他的唇,“驸马,不会战死……你若战死,本宫会立刻改嫁!”刚说完,只觉得整个身子都痉挛抽搐,身上那人却像是挥锄耕地的老农一般,紧紧握着锄头,一下猛似一下的耕种那块只属于他的肥田。那一刻,兴许是鬼使神差了,甄明玉脑中竟萌生出一个要为他生孩子的念头……可是听说生个孩子会很疼,还是算了……半晌,他凑在她的细颈处,低低道:“努力耕耘……争取三年抱俩,五年抱三。”甄明玉无力的抬手打了他一下,蹙着眉表示拒绝。他扬唇低笑,咬着她的耳垂道:“罢了,那臣就再努力些服侍的公主殿下舒舒服服的。”甄明玉伸手抵着他的下巴,呢喃道:“累了,不要。”明明喊着公主殿下,确实煽风点火的孟浪起来,“不要?”公主:“不……”要字还未说出口就被他系数吞在了肚子里,这男人素来是听半截子话的,把公主的不要自行理解为不要停。甄明玉闭上眼睛,任由身子在酸软中沉浮,的确当年小看了他的,这体力的确是猛将的楷模,而自己把公主的脸面败光了。半梦半醒间,周璟抱着她泡了泡热水澡,待亲手给三公主殿下清洗干净后,又抱回到床榻上,一床红锦被盖住了小鸳鸯,他静静的看着甄明玉的眉眼,半晌叹了口气道:“武将不惜命,我从来没珍惜过这条命,可是方才那刻,我忽然想,万一我死在西突厥,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不过想了数回,都没舍得把你推到一辈子安稳的文臣手里……有生之年,倒是盼着你能爱我、想我……唉……”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心,苦笑道:“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本宫也是个自私的女人,你要敢死,本宫就会立刻嫁给别的男人,生一堆孩子,清明中元时,带着他们到你坟前大嚷大叫。”甄明玉捂住他的嘴,喃喃道。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只手啊……又撒糖……想剁手……第74章甄明玉躺在木桶里,水面上飘着一些鲜嫩嫩铃兰花,正哼着小调就见那只调皮的小猫团蹦到了一侧的平头案上,甄明玉眯着眼睛看了看,笑道:“你这猫团都忘记看看你个什么性别了,每次泡澡都跳过来,你若是变了妖精,我怕是第一个要蒙脸遮羞的。”猫团喵喵叫了两声,便眯着眼睛,两爪子交握打着小呼噜。唐莲花端着一铜盆刚熬出来的艾草热汤,倾倒在了木桶里,笑道:“昨夜将军说公主背上起了疹子,吩咐下人熬了些艾草水,去去痱子。”甄明玉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这起痱子的可不止她一人,前些日子那个秦稷应该也被罚的不轻。甄明玉到了别馆时,只见馆内气氛冷肃,叶正清和彭管家立在正中,两双眼睛严苛的商量着什么。叶正清冷肃着脸,“这堂还没升,你倒是病的及时,还做出一副骨头散架的模样……整个周家军里,就你马术好,还指望你能训练一番重骑兵的马术,你倒好!你可知道西突厥多少狩猎骑?周大哥去了,那就是送死!”随后又朝彭管家问道:“可是请郎中看了?”彭管家拱手道:“倒是请了,只是开了方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叶正清冷淡道:“一日为周家军,一辈子皆是周家军,你要心怀坦荡就给老子站起来。”说完看了彭管家一眼,就骑马走了。甄明玉侧眼打量了秦稷两眼。本来以为秦稷只是周璟的故交,没成想竟曾是周家军的股肱,可如今病的东倒西歪的,倒是无可奈何。刚要转身走,就见秦稷一脚挡在了门口,“你这眼神,怀疑我是装的?”甄明玉抬眼打量他半晌,没有说话。他关上门窗,“公主是责怪在下没有拦着周将军?”甄明玉望着桌上那浓烈的汤药,武将不惜命,出征护西唐疆土更是义不容辞,她这个做妻子的都没法劝阻,怎么会责怪一个无辜的人。想到此,甄明玉便缓了缓,“既是曾做过周家军,当年可以抛弃仗剑江湖,与他同生共死,为何这次确无缘无故的做病死枯老模样?”秦稷捂着胸口微微咳嗽道:“是,当年我抛弃了仗剑江湖,跟着周将军去出征丰州,可是结果把他推到这等权臣的风口浪尖,前线出了什么都要第一时间要洒尽热血,而皇上却暗地里培植宁王党羽……”他沉默了半晌,望着桌上的花瓶道:“如今西唐兵权尽在周家,以皇上的性情,待平定西突厥之后,会继续容忍周家?当年周曙打着吐蕃,皇上直接在后方断了周二哥的粮草,这才战死在关外,如今怕是又要重蹈覆辙。”甄明玉蹙眉,不由的摇摇头。皇家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臣子做得越多,皇帝就越觉得恐惧。自己父皇明面上处处善待周家,可是私下确实极其虚伪阴险。过了片刻,秦稷道:“皇上如今是有意在西突厥出兵上做文章,他是明知道西唐没有重铁骑的。如今我只能先护好自己,日后才能继续为周大哥据理力争,要不,我只能白白跟着他完蛋。”甄明玉敛眉扶助了平头案,睨了秦稷一眼道:“是了,西突厥如今朝局未稳,若非有人偷偷高密怎么会突然带兵攻打灵州,驸马若是战死,西唐下一个将军除了秦大人,还会有谁?”秦稷听到这句话,一双深沉的眉眼猛地犯了黑沉,他气呼呼的打量甄明玉半晌,怒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便气的发抖的出了门。若是以前,甄明玉想必就信了秦稷的话,可想到如今的朝局,周璟一倒,周家军必然会落在曾是副将的秦稷身上,男人对权位的追逐远胜于兄弟情。不过,人各有志,他既是如此,她也强求不得,总归就当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便是了。自从别馆回来,甄明玉便被别的案子拖住了,有空时便去演兵场看看周璟练兵,倒是皇帝见了夸赞了两句。往往煮一盅新茶,就差人给周璟送过去,虽说喝不喝不知道,但是心里的内疚却多少能弥补些。那日,她正在院子里煮茶,正拿着木勺往煮茶的陶壶里添茶,就见唐莲花走过来,急匆匆的说行馆里来了人。甄明玉将茶叶倒在壶中,刚穿过竹林那来人竟是处处避嫌、怕牵扯到的龚州神医秦稷。他坐在竹林深处的石凳上,一张俊朗的脸微微的垂着,见到甄明玉后,明显一怔。上次在别馆一聚,他直接甩出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次应该是辞别太医院吏目的。谁料他却十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