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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若是真的信了她,那自己就真成吐蕃左相口中的‘愚不可及’了。“公主一番江湖豪情,为夫甚是欣赏,不过公主只身赶赴罗州,难免被邪物附身,且让为夫用阴阳和合大法为公主驱驱邪!”说完,周大将军便不用质疑的将她抵在软枕上,薄唇径直贴了上去,重重的吸着她的气,好像要一寸寸将她吞噬一般,唇角孟浪的下滑,表情贪婪的像是今天便要她一般。甄明玉伸手推拒他,费力道:“驸马,我实在不可行风月……会秃头!”听着荒诞,但的确如此,这还是太医院的院判说的。其实当时皇帝也是料定周璟不会碰三公主,所以太医院那些话,就权当成耳旁风了。周璟清润的眉眼微微一皱,随后却邪里邪气道:“公主为了取悦为夫,竟要扮作小尼姑?”第34章听到驸马那孟浪的话,甄明玉觉得内心的三纲五常像是炸锅了一般,她靠在软枕上,端庄道:“身为西唐公主,理应为百姓解忧,我真的不是故意出走罗州,而是有件小小的案子……再者我被吐蕃蛮子劫持时,也多亏驸马,我才可逃出生天,于情于理我是该好好谢谢驸马的。”周璟薄唇一扬,清润的眉眼斜斜的盯着小娇娘,“哦?谢微臣?谢微臣谢到关心人家妇人偷汉子还是偷公猴子上去了?!”甄明玉想起自己断案时,说的那些话,一下便囧的红了脸,虽说是为了断案,可是一个女子也的确不该说那些话,当下便怏着眉眼道:“本宫再不济也是西唐公主,为民消灾义不容辞,驸马总是这般刁难,索性就直接报给父皇本宫薨逝了,这样也好两清!”周璟听到小金枝讲这般绝情的话,那张狂的纨绔心就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憋闷夹杂着愤怒,他冷冷的斜睨着小金枝,半晌,却极力压制怒气道:“哦?两清?敢问公主,你打算如何与臣两清?”说完,那张阴沉的俊脸就直接顶到了甄明玉的鼻尖,不过片刻,就见那小金枝呼吸有些絮乱,一张红唇也为难的咬着。周璟清润的眉一挑,“不是要与臣两清?为何不说话!”甄明玉自觉方才话说的有些过,可是又受不得他那语气,当下便发恼道:“驸马想怎么两清,便怎么两清!大不了我把这条命给你,左右这条命也是你从吐蕃蛮子那里抢回来的,我不要便是了!”周璟听到这句话,那怒气再也压制不住,“好!你不要,阎罗王等着收你。”说完,一把抚掉桌上的白玉茶盅,外面伺候的丫鬟听了,忙提着裙子走进来,待看到周璟那阴沉气急的脸色后,便急忙想退回去。“慢着,人家公主想抛了这条命,你且把徐郎中请来,徐郎中一针就能送公主登极乐。”过了半个时辰,就见徐郎中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药箱,弓着身子进了内殿,在桌上乒乒乓乓的磨着毫针,桌旁的烛火一跃一跃的跳着。甄明玉没料到周璟竟然在这个时候就抛弃了自己这枚棋子,说还他一条命,直接就请郎中来一针扎死自己了。想必自己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只是,既然没了利用价值,为何不在她流落罗州时,就像父皇说自己被黑旗军戮到西突厥去了?脑中有些乱糟糟的,刚一抬头,就见徐郎中挑着四寸长的毫针,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周璟紧抿着薄唇,睨到三公主看到毫针往后退避的模样,徐郎中刚坐下,就见她红着眼盯望着自己,“本宫长到十五岁,就成了驸马和父皇的棋子,本宫自问无功德,但是有一件事还望驸马允我,否则本宫便是下了九泉也断断不能明目。”周璟环胸静静的看着她,那万丈的怒气待看到她这幅娇怯可怜模样,瞬间就化作了戳心的怜惜,但是依旧冷着俊脸道:“哦?公主且放心,本将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男人,宋参将和林雯,本将自会送到大理寺。公主素来是非分明,可是要违背西唐律法,护着那两个废物?”他修长的手端着茶盏,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他甚至想直接捏死那两个废物,那两个在她心里比自己还重要的废物!小金枝伸手推了推徐郎中的银针,指了指说桌上那张有些蜷曲的小布条,小声道:“本宫想最后办完那件案子,驸马……可否给本宫取过来……”周璟一口茶喷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把茶杯放在桌上,睨了三公主一眼,捏起桌上那个纸条轻描淡写的递给了三公主,“半个时辰后便是黄道吉日,宜送行离别。公主自己算好了时辰,在黄泉路上也能走的顺畅些。”小金枝耐心的看着字条,拿着毛笔安安静静的写着字,写完字后便伸出手让徐郎中施针。那银针又细又长,扎在百会和神门上,只觉得身子酸麻疼痛,脑袋昏沉沉的,脑袋往拔步床的边缘倒去,还未坠到地上,就见自家驸马大步走过来,手指揉着她的眉心。呵呵,还真不愧是薄情纨绔,弄个乡下的赤脚郎中扎死自己,还故作一副心疼的模样,这心肠要多狠,才能这般熟稔的玩弄情绪。最后一丝意识散去,一双手也堪堪跌在锦被上。垂首看着枕上的小金枝,周璟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一旁向阳的软榻上,随后转身朝徐郎中道:“你祖上是鬼医,她口唇皆生疮,本将担心她染了罗州的疫病,你且过来,好好瞧瞧。”徐郎中不由的摇了摇头,明明在乎非得嘴上不饶人,如果真的嫌弃,又何至于亲她……随后摇了摇头便捋了捋白胡子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头里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也像是发烧一般的烫,脑中不时还有些零碎的被人杀的场景,待缓过神儿来,微微侧头却见周大将军趴在软榻上,手里还攥着一块半湿的锦帕。甄明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强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身上扎着十三根毫针,那毫针并不像初初徐郎中手里的那般,而是绿色的,像是用什么药草制成的。她一放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手三里上的毫针,不由的一股子钻心的疼,她倒吸了一口气。谁知这微弱的声音,却被软榻下趴着的男人听到了,那男人起身将她小心的安置在软榻上,“公主可是想小解?臣为公主取夜壶。”甄明玉不由的眨了眨眼,这倒好,这十八层地狱没成想直接拉着自家驸马来了,她咬着唇想要笑,一转眼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被剪的短短的,“这是那个郎中剪的?”“为夫会让郎中碰你?我剪的!”周璟眼底似乎有一圈儿黑,倒像是守谁守了三天似的。“驸马为何不回府歇着?”甄明玉觉得身子舒爽了许多,便看着周璟随口问了一句。周璟起身松了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