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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百二十八章头回搭档要知道杜谦再有几日就该到扬州了,只要锦衣卫一直腾不出功夫往那边插手,那仙公教的总舵……不出多久便会成了杜家的囊中物。而只有杜家手里握住了这个仙公教,又指使得动众多教徒,杜家才算正儿八经的在江南一派中立住脚了不是么?这就更别说自打蒋德章蒋尚书奉旨南巡后,自家大老爷机缘巧合投了两江总督的缘,如今正在帮着那边筹运武器。这可是件更大的事儿,又是从蒋德章手里白白漏出来的差事,从头到尾容不得出现一点点差错。要是容府没办着眼下这两桩丧事,竟将容三爷栓得死死的,那位方大人也并不曾下入诏狱,谁知这两个煞神的两双厉眼会不会发现端倪,继而再出手横插一杠子呢?倒是现如今大长公主的长孙女这么一番暴怒,怎么看怎么都是方麟的下场不好了,无疑是给杜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是这两位杜太太又怎会叫人看出她们的窃喜呢?杜大太太便连忙站起身来,替杜二太太给翟颂瑾赔起了罪,直道庄大奶奶可莫跟我这个弟妹生气。“我这弟妹也是深知容三小姐与我们云姐儿处得好,便难免关心则乱、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了。”杜大太太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也不忘瞟了锦绣一眼,仿佛是想叫锦绣不妨也开个口、速速接下这话来,这般也就可以顺水推舟令翟颂瑾消了怒气。怎知锦绣却也恼了,她不但不接这话,还愤愤的盯了翟颂瑾一眼又一眼,分明是只恨翟颂瑾竟敢拿着圣旨赐婚压她。只是她似乎也明白,翟颂瑾到底是大长公主的亲孙女,这人可不是她得罪起的。这就更别论圣旨赐婚终归是圣旨赐婚,她再不愿继续这门婚事,她又敢如何……锦绣就到底也没开口还嘴,只是连声请杜大太太快回去落座。“庄大奶奶再怎么有理也是小辈,哪有叫您起来给她赔不是的道理。”“再说这里可是我们容府……”“就算两位太太看在晓云姨母的面子上替我鸣了不平,话语间难免有些不好听,我这个当事人还没说话呢,您又何必着急给旁人赔什么不是。”言之意下便是嘲笑翟颂瑾太托大,竟敢跑到容府替她做起了她的主。方麟和她有着圣旨赐婚就了不起了?等着他在诏狱里把牢底坐穿,倒看她父亲能不能跟皇帝求一个恩典、允了她不嫁!……只是等得两位杜太太不再久留、得了想要的消息便起身告了辞,锦绣便含笑给翟颂瑾施了个礼,口中亦是笑道这回可多亏大表姐出言相助了。“这若不是大表姐拿着圣旨压了我一压,又令那二人也不敢再说出什么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当如何回话儿呢。”翟颂瑾扑哧就笑了:“我那拿着圣旨压你的话可不够好听,本也该当我给你施个礼权当赔不是的,怎么却反过来了呢?”翟颂瑾自是有些含糊,含糊于她过去与锦绣可不相熟——那么哪怕几人事先便商量好了,她方才那一出儿摔茶碗外加张口怒喝……也难免有些过分。何况锦绣终归年纪还小呢,归京也还不满半年,并不曾在京城这个圈子里露过几次面,更不曾见识过那些嬉笑怒骂背后都藏着些什么。若是这孩子一时间再看不懂她的深意,还以为她说的全是真心话,说不准便得将她恨上了。就算锦绣心底也深知她是为了帮着容府转圜,可她那些话到底不够好听不是?什么叫她表弟不论是死是活,锦绣都是她表弟的人?容之芳却是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三meimei是个什么性子,这孩子在自己人跟前儿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而她这个妯娌与她也是相识了好几年、同在庄府生活了好几年的,有时虽则嘴快,却从不曾有过害人之心,更不曾因为出身高些、便瞧不起哪个,或是拿着权势压人。她就忍不住笑道你俩都省省吧。“明明是头一回做搭档当着外人唱戏,偏唱得这么好,眼下没了外人反而又是道谢、又是赔起不是来,倒叫人看不懂了。”容之芳既是一直都没怎么开口,她当然也知道,那圣旨赐婚虽是有的,锦绣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到底也不能拿着这个替自己说话儿,说什么既有圣旨赐婚在前,她只能非方麟不嫁。因此上论起来还是她大嫂那些话来得快,也来得更合适些。再说容府不是早就办起了蒋氏的丧事、很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儿么?锦绣一个整日里待在后宅的姑娘家,又日日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翟颂瑾耳清目明?这就更别说翟颂瑾还是方麟的表姐,娘家是大长公主府,怎么都该比锦绣更了解方麟如今的“困境”。容之芳可不立刻打起圆场来,劝这两人万万不要这么见外了;等她这话音一落,三人也难免相视着笑起来。而这话既已是这么说了,等得庄府这妯娌俩离了容府、坐上了回庄家的马车,翟颂瑾也不禁笑道,我子玉表弟这一回可算是捡到宝了。“他那继母活着时,可不止一次在背后笑话他,说是倒看他这种刀尖舔血的差事能叫他娶到什么样的媳妇呢。”“这也就是他那继母已经死了,否则若是叫她瞧见锦meimei,再发现锦meimei仿佛就是老天爷专门造出来配子玉的,气也得给她气死了吧。”也就是翟颂瑾和容之芳正往庄府走的路上,那两位杜太太已经到了家。待这二人进了后宅,也不等坐下喝口热茶喘口气,杜大太太便将那个穿着绛紫色褙子的妇人叫到跟前来,张口便问道对方可曾见过了容家五房的小杜姨娘。而那妇人虽是不但没见到杜樱,还险些就被刁婆子二人当成贼捉了,她又怎会当面和杜大太太承认?这不是叫她主动认了自己办差不力、主动找死么?她便一边拍着胸口道了声好险,一边又笑起来道,虽说她往五房去得匆忙了些,差点被人抓了个正着,倒也隔着五房那座偏院的门、悄悄与小杜姨娘说了几句话。“容府如今可乱得很又忙得很,也就没人有功夫将五房那些小事放在眼里,更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