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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请两位姑奶奶和三姐放心,肖姑姑和海棠jiejie也请放心,这、这腌臜东西并不会对女起效。”甘草也便想都想不到,她言之意下明明是那桂花头油里掺的东西不会叫孕妇产,还以为这样便能叫众人都放心了,谁知众人却在听了她些话之后,不约而同的全都黑了脸。*v本文*/来自\..]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第一百四十一章病得不轻众人又怎会不黑脸呢?要知道甘草口中那腌臜东西虽不至于对女起效,可谁叫那东西却是来自于同轩馆的东厢房,来自于敦哥儿身边服侍的人身上?那敦哥儿当年是怎么被杜鹃怀上的,这容府里谁不一清二楚?更别论这同轩馆的正房里还住着个身怀有孕的华贞郡主!而这院里唯一一个能进来的男却是三爷容程!因此上哪怕容程过去便吃过杜鹃的亏,这才叫杜鹃怀了个敦哥儿,今后便不会再上身边下人这个当,等他中了那腌臜物儿的毒却进了正房,华贞……怎么办?另外锦绣才想罢这个叫人很是恐怖的后果,便又想起了方麟最近也往容府三房走得勤。她便忍不住咬牙道,这个下三滥的计谋可真是够毒:“真叫人恨不得这便将那罪魁祸首找出来,再将她千刀万剐。”她罢这话也就不再缓缓与众人商量,便已是立刻做了决断,叫甘草这便装作无事人一样离开西厢房。“你先去将你另外三个一同进来服侍的姐妹都找到后罩房,将连翘和甘松也喊过去。”“再去找付mama、叫她悄悄喊上四个能干的粗使婆,同时备上捆人的麻绳、塞嘴的烂布和大锁头。”“等我叫你寻的这些人全都聚在后罩房里,便给她们传我的令,叫她们留出两人盯住同轩馆的院门口,不许任何人随便出入。”“剩下的众人便全都一起去东厢房,将除了鞠mama和春娟之外的人全都塞上嘴、紧紧捆了,再扔进后院柴房里锁起来,期间务必不能闹出一点点动静来,万万不能惊动了三奶奶与敦哥儿。”要知道鞠mama本就是华贞指给敦哥儿的乳母,起来既是华贞的陪房、也算是东厢房的管事mama了,春娟也是一样,是华贞派到东厢房的大丫鬟。因此上锦绣清楚得很,这两人多半是无辜的,顶多是被下头的人背着弄了鬼、却没及时发现而已。更何况今儿这个赏花会……怎么也得叫敦哥儿去露个脸。若是这便将东厢房的下人全都抓了,没有鞠mama和春娟在身边,谁哄得住那?待甘草应声而去,锦绣这才笑着看向海棠道,还得麻烦海棠jiejie给我大jiejie打些水来洗手,打水时也别忘了听甘草的,拿荷包从厨房装些碱面来,也好尽快消掉那桂花头油的毒性。“只是苦了大jiejie,待会儿还得用碱面多洗几遍手。”“好在正房里刚巧有玉兰jiejie前几天做的绵羊油,等得付mama她们将人捉了,我就去给大jiejie拿来擦手用。”容之芳既是已被洗清了嫌疑,她又哪里在乎用碱面洗洗手?只要三房的三婶和三meimei不觉得是她突然回来、却平白给三房添了麻烦,她身上染的这点毒气也没妨害二meimei的身,她已是大念阿弥陀佛了!容之芳就笑着摆手道,她还没那么娇气。“只是锦姐儿你也别忘了,等待会儿付mama她们将人捉了,这用碱面洗手、甚至得用碱水洗洗房里家伙事儿的法,也得跟鞠mama和春娟讲讲。”敦哥儿再是个庶,眼下那也是三叔唯一的儿,三叔下衙回到同轩馆后、也免不了顺路去东厢房看看他。万一那东厢房里还遗留着那些腌臜东西的味儿,再叫三叔中了毒……这后果实在叫人不敢想象。锦绣当然听懂了大jiejie的意思,闻言便连声应了,这才看向肖姑姑,轻声问道姑姑觉得她方才那般吩咐甘草的话,究竟是否可行。肖莹难免笑着抿了抿嘴,又忍不住轻轻将锦绣的手拉过来,轻轻的拍了几下——若是这样还不行,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法么?她本来是有些担心,担心只叫人捉了方才那个丫头,那丫头在东厢房却还有旁的同伙儿。待到了带着敦哥儿前去赏花宴,那丫头的同伙儿必会有意无意漏嘴,再叫外人得知华贞竟在赏花宴的当日便处置了服侍敦哥儿的人。那么这场赏花宴也就真成了笑话了。华贞明明是并不在乎敦哥儿是否以庶之实、却占了在她膝下教养的长之名,落在外人眼里却成了蛇蝎嫡母、面甜心苦,岂不是冤枉得紧。可如今锦绣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东厢房的人全捉了,只留下一个鞠mama和春娟,哪里还用害怕谁的嘴不够严?锦绣还真不愧是三爷的孩!这行事作风够稳够准够狠不,甚至比三爷还爽利!毕竟三爷以前要在乎的人太多,又有很多真相还埋在深处,一日没挖出便一日不能在这后宅动那太过凌厉的手段,三爷头些年所能做的、更多的还是忍辱负重。可如今却是一切真相都已渐渐浮出水面,锦绣又偏偏是这么一个爽利人儿,这若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又是什么?只是肖莹虽已无声的夸赞了锦绣,却因着她一直都将锦绣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就叫她又想起还有个要紧事儿没来得及。她就连忙趁着眼下时辰还早,便松开锦绣的手、拈起另一个帖递过来。“这是方镇抚的继母方夫人叫人送来,指明了是送给你的呢,你自己个儿仔细瞧瞧再做决定吧?”锦绣也是接过这帖才刚想起来,之前送帖来的可不止是她那位若繁姑母;她便忍不住捏住那个帖就是一声冷笑:“这位方夫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容府和方府可没什么走动!她容锦绣也不认得什么方夫人!这人却突然给她送个帖来,还点名是送给她的,是不是有病!可等得锦绣再将那份帖打开仔细瞧了,她便觉得自己断言方夫人“有病”的话早了——这位方夫人不但有病,病得还不轻。“吴天娇是谁?怎么方夫人竟在帖里……想叫我看在她的面上,今日的赏花宴务必给这个吴天娇补上个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