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原著背景,R)
伏井出K袒露着身体,安分地跪坐着,这是贝利亚的命令。他坐在贝利亚正对面,在贝利亚总是那般混沌、深沉的目光下,他情欲唤起,yuhuo烧身,并且现下的情景他也联想不到其他可能,总之这致使他不得不将双膝分开一点距离,让他下体的孽根能够有挺立的空间。 这时贝利亚递过来一条红色的绸缎,他注意到这和贝利亚的披风那厚重、略带粗糙的原材料不同,是另外一种冰凉丝滑的布料,在手里会像水一样流动,波光粼粼,是上佳的料子。科研人员的习惯让他不禁想要知道这是贝利亚从哪里找来,用于什么目的,但贝利亚的催促使他再没有细想下去。他把红色绸缎绑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注意到这种布料的防光性极强,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觉得我接下来会对你做点什么,伏井出K?” 接下来难道不是一场新鲜又酣畅淋漓的情事吗?伏井出K的身体里流出汩汩的yin水来。然而贝利亚的话语听起来另有它意,似乎打算干一些极为不应景的事情,需要伏井出K提前做好心理预设。“请恕我愚钝,”伏井出K诚实地摇了摇头。他脸上的红色鲜明,跳跃,惹眼,又衬托他姣好白皙的容颜。“但我一直是您最忠诚的仆人,贝利亚大人。”伏井出K极为耐心地、温柔地、深情地说。 贝利亚将爪子贴上伏井出K的胸口,掌心正贴着与斯特鲁姆器官相对应的位置,而手指将伏井出K的乳首夹在中间。他的掌心开始发热,不知是在蓄积能量,还是在逐步染上伏井出K的体温。 “……如果我现在卸下你的四肢,割破你的喉咙,切开你的皮肤,挖空你的身体……” “……你会害怕——” “——不,”伏井出K立刻冒然打断了贝利亚的话,“请您动手吧,我的斯特鲁姆器官还在我的身体里。”如果贝利亚意在斯特鲁姆器官——他没有一天忘记过这个可能性,纵然他已与贝利亚交颈缠绵无数次。但从自己口中说出的事实总比从他人口中听来要仁慈一些,并且他想假装自己是主动献身,成就一段佳话美谈,被人刻在银河帝国的纪念碑上,而非被贝利亚强硬地夺去赖以生存的器官。说完,他向前迎上了贝利亚的手掌。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死前一直注视着您……”伏井出K苦苦哀求道,他眼前的布料变成了暗红色。贝利亚注意到了那颜色的变化,他的眼睛明灭闪烁了几下,接着他终于笑了出来,伏井出K近乎痴愚的忠诚与迷恋总是让他心情愉悦。和伏井出K在床上的时候,他常常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忘了自己宏伟的征服使命;与那比起来,他竟然就沉迷在这样一具脆弱的躯体——这样一份渺小卑微的爱里面,并不觉得有悖于他的本性。 就像这样,他的注意力落到伏井出K的乳首上——那小小的,像一粒果实的东西,他只需并拢起手指,一夹一扭,立刻就能收获一个生命体有趣的反应,他还没有觉得腻味——伏井出K闷闷地呻吟一下,性器抖动着射出稀薄的精水。 “好了,放轻松吧。我并没有杀你。”贝利亚将手插进伏井出K的腿间,摸上性器下方那片浮着白色绒花的黑色密林。他用指节扫过,刮下一大片白色的泡沫。在人类世界的时候,他看过电视上的剃须刀广告。人类男性会在剃须前,在唇髭上抹上一大片白色的泡沫。贝利亚没能体会过剃须的清爽感。这时他忽然兴致所至。“腿再打开大一点。然后,坐好别动。” 伏井出K向来为贝利亚的命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历经过惊吓与快感的切换,他现在的脑子是迷乱恍惚的,但对命令的服从早就刻进灵魂。他将折叠的双腿打开到极致,大腿根部拉出好看而又情色的肌rou线条的凹陷,一如贝利亚亲自用手扯开的那样。 “……嘶!” 一道短促而尖锐的刺痛贯穿了伏井出K。他下体的毛发被切断了,一根根、一簇簇地落在床铺上。贝利亚竟然在为他剃去下体的毛发——是那位黑暗巨人,屈尊的,为他做这样带点污秽的小事——这个有些荒诞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让伏井出K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涎水流了出来,他感到喉咙的焦渴,体内的水分亦化作汗水和yin水快速流失着。他的全身湿漉漉的,体内却像有一个大的炉子在炙烤着。 因为目不能视,他的其他感受器官便格外卖力地工作,几乎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下半身,又是瘙痒又是刺痛,是世界上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两种感觉叠加在了一起,堪称折磨。他的性器再次挺立,不断溢出体液,打湿余下未被除去的毛发,使它们黏糊糊地纠缠在一起。 他很难受,亟需抚慰,身体摇晃起来,双臂也躁动不安,但他也不敢违抗贝利亚的命令。贝利亚意识到了他的躁动,用空出的爪子按住他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蹭着他的皮肤。 “再坚持一下,伏井出K。”贝利亚想了想,接着又说,“你会有奖励的。” 他明显是有考验伏井出K的意思,因为他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就像一名专业技师,在享受地执行这一过程。他的爪刃时而还会蹭到伏井出K的性器根部,引起那小东西摇头晃脑,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 “伏井出K,你真的不害怕我伤害你吗?”贝利亚忽然停下,此时还剩下一小部分毛发没有剃掉。他恶劣地弹了一下伏井出Kyinjing的根部,得到一声嘶哑的呻吟。 “……贝利亚大人,您为何今日总是这么问……” 伏井出K疲惫地说。 “视觉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很重要吧——我要你如实告诉我此刻的感受。” “……那么,我以我的心保证,我没有感到过害怕。 “因为贝利亚大人在我的身边。 “我既不会因为贝利亚大人要伤害我而害怕,也不会因为失去视觉而害怕。” 伏井出K舔了一口颊边流下来的汗水,向贝利亚露出一个安抚般的、恬然的笑容。他很勉力地让自己以沉静、包容而幸福的语气回答了这个问题。唯一令他遗憾的是,他看不见贝利亚的反应。 贝利亚却对于伏井出K的回答感到迷惑,只因为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意图。在大多数时候他是本能驱使的,是随性而动的,是心血来潮的;他是宇宙黑暗森林的野兽,是一场随机降临的粒子风暴,他总是给别人带来狂风骤雨般的影响,在他们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而伏井出K正是他的俘虏。 贝利亚没有回应,重新开始剃毛,直到那片草地只剩下一丛短短的硬茬。“结束了。”他宣告。他注意到伏井出K下身并不那么白净,而是有一些rou红色的沉淀,是饱受情爱浸染的颜色。 “……结束了……那么请问我可以动吗,贝利亚大人?”伏井出K小心翼翼。 “你可以动了。” 伏井出K像殷切的宠物犬一样应声扑了上来,也顾不及摘下脸上的绸缎。他身上的液体蹭了贝利亚一身。他们每一次zuoai,都会弄得黏黏糊糊,一塌糊涂。伏井出K起先还担心自己的体液是否会“玷污”贝利亚尊贵的躯体——尽管他必然怀着那样的私心。然而随着他和贝利亚身体关系的拉近以及贝利亚的默许,他已经越发热衷于让贝利亚被他的体液浸染,让那冷硬的躯壳变得和他一样潮湿。他有时会故意躺在贝利亚的身上,用自己湿润的身体去缓缓摩擦贝利亚的。他的身体柔韧得能摆出各种姿势,宛如一条月白色的涓流。每一次那些坚硬的突起蹭到他的凹陷,他就会发出妩媚的呻吟,首先自己达到了高潮,使得更多的液体淋在了贝利亚身上。 “贝利亚大人身上,沾上了我的印记。”曾经这么说过的伏井出K,像在看自己最杰出的一件作品。 贝利亚低头去看怀里的伏井出K。这时他还没有搂抱住他,只是手臂向两旁伸开,掌心向上,接下来的行动很简单,就是将手臂像绳子一样环住,两手相扣。抱住伏井出K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接受伏井出K也是。贝利亚看见对方脑袋上翘起的那一撮不老实的头发,或许代表着伏井出K性格里那一份偏执——对他的偏执。他最终抱住了他。伏井出K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手指将要未要拨弄他的背鳍。 “……我刚才的回答有令您满意吗,贝利亚大人……?”伏井出K闷闷地说,带着微不足道但足以令贝利亚察觉的委屈。紧接着他就开始摆弄贝利亚的背鳍,那对巨人来说很敏感的部位。 回答并不是那么重要。他更想要贝利亚需要他。 贝利亚马上拨开他的身体,将他推倒在床上,拎起双腿插入了他,完全如他所愿。他嗯嗯啊啊叫起来,喜悦地喘息呻吟,腿部自然勾住贝利亚的腰侧。但因为上半身缺少抚慰,他又伸出手臂索要拥抱。贝利亚向他压了过来。他们搂抱在一起,唇齿依偎。他的下唇比之上唇要更加饱满,贝利亚喜欢含住那rourou的一瓣,用舌尖挑逗唇珠,他便用xiaoxue缠紧了体内的阳具,引出贝利亚一声低吼,大量浓精灌满身子。他抽搐不停,小腹和臀部色情地抖动,舌尖探出唇外,贝利亚顺着勾住了他的唇。他们缠绵地吻了很久。 “累了吗?”贝利亚结束了这个吻。伏井出K的嘴巴被他吻成了深红色。他想,这就是他的奖励。 “我没有关系,只要贝利亚大人……” 没等说完伏井出K就被贝利亚翻过了身体。伏井出K心领神会地抬高了腰臀,让贝利亚将他的屁股接连抽出清脆的响声,或者揉捏成各种形状。贝利亚使的力气不重,伏井出K早就习惯,但他仍然配合地发出浪叫,主要还是因为性欲的亢奋;有时如果贝利亚下手重了点,那他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必将如坐针毡,痛并快乐着。最后贝利亚扒开他的屁股,扶着性器插了进去,就像把楔子投进了一个肥皂泡里,xue道内的粘膜完美附着在贝利亚狰狞的yinjing上,完全变成了量身定制的rou套子。伏井出K的屁股也是为贝利亚而生的。 贝利亚很用力地cao着他。起先,他尚有些余力,能够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但很快,他就不得不降下头部和半个上半身,以维持身体的稳定。贝利亚的性器是那么巨大而丑陋,足以被称为另一个小怪物、小野兽。当一个小怪物在他的身体里大肆侵略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成为其俘虏;为贝利亚koujiao自然也是痛苦的,尽管他甘之如饴。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定对贝利亚的yinjing有独立的生殖崇拜。 伏井出K的侧脸随着性交的动作与床铺摩擦着,他眼睛上的布料被蹭松了,悄悄放进来一道极细的光线。他眨了眨眼睛,正当追寻光线的本能使得他想要伸手去扯下布条时,贝利亚的声音在身后猛地响起。 “我没说过你可以摘下吧?” 贝利亚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连同另一只反剪在伏井出K身后。这姿势让伏井出K呼吸不畅。他开始用破碎的话语祈求贝利亚的原谅。而贝利亚只是攥紧他的腰,发狠地对着最深处顶入。伏井出K被他的力道撞得不住摇晃,身体一颠一颠,不如巨人那般坚韧的神经也在情欲的浪潮中摇摇欲坠。他突然带着哭腔叫了起来: “……我想、我想看着贝利亚大人。” “……想看着贝利亚大人!” 伏井出K好像终于感到了一种不安定,一种想要被拥抱和保护的需求。这时候他完全变回了一个小孩子。贝利亚意识到他说出的不是话语,而是一种魔咒,一种他无法违抗的魔咒。在过去的某一个时间点,伏井出K将这个咒语的机关埋在了他的身体里。 因为无法违抗,贝利亚拽着伏井出K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前。他挥动下右手,伏井出K脸上的布条一段两半。贝利亚看见一张满布泪痕的脸。 伏井出K张大婆娑的泪眼,瞪得极大极圆,死死盯着贝利亚,对于这短暂的缺失,他完全无法容忍。他并不害怕失明,因为他早已目盲,他的眼里只有贝利亚。死亡对他来说从来不是终点,除非贝利亚在宇宙中完全陨灭,他才能够真正瞑目。 伏井出K伸出手去,捧住贝利亚的脑袋,对他又亲又摸,咯咯笑个不停,像个失而复得的小孩子。贝利亚默许着伏井出K,因为他无法反抗,只能揉乱对方的头发,将那一撮倔强的碎发按在伏井出K的发旋里,或许下一次,他会想体验为伏井出K理发的乐趣。 “……你这家伙……” 就这样折腾到夜晚,贝利亚熄灭了寝宫的灯光,用隔板挡住透光的玻璃穹顶;不过他还打算在不久之后,于寝宫挂上一排红色绸布制成的帘子;再做上几朵很大的绸布花,听说那是某个古老国度的结婚习俗。 伏井出K早已睡去,贝利亚却还亮着眼灯,像一抹黑夜中飘摇的火焰。 “……告诉我……” 他对着黑暗抛出了诘问,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为什么是伏井出K?” “贝利亚,你不会对他的顺从感到厌烦吗?” “贝利亚,你不会对他的弱小感到鄙夷吗?” “贝利亚,你不会担心他成为钳制你的命脉的弱点吗?” “告诉我,为什么是伏井出K?” 黑暗从不会回答。诘问之后,只有沉默。 这些现在还无法回答的问题,或许直至宇宙的尽头也依然不会有答案。 因为爱,本身就是一件盲目的事情。 (完) K某:我是贝某的俘虏。 贝某:我是芳心纵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