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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纸片舔舐干净了。宋易睫毛抖了抖,沉默地抬头看了陆季行一眼。陆季行微微抿唇,侧头看了遥之一眼,“谁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那不重要,人总归是往前看的。下次不要这么没礼貌。”遥之忙垂头,“抱歉,爸爸,下次不会了。”周围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宋易。但这并非代表他已经被接受了。陆季行不再理会他,专注地烤红薯,好似中场休息时间,这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似的。他从对方的神情里,看出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周倩问了他一些家常的问题,得知他无父无母,meimei过世,顿时噤声不语了。她总归是个脾气温和的女人,能做的,也只是沉默罢了。“听说你开了家公司?”尤靖远问他。宋易“嗯”了声,“一家游戏公司。”尤靖远跟他聊了些生意上的事。宋易在这上面很有头脑,尤靖远是个老资本家,但很欣赏年轻人的思维和独特的眼光,越聊越起劲,最后才陡然想起来这位还在觊觎他的外甥女,又绷了脸做冷漠状。*悯之一颗心一直悬着,爸爸那性格,她是知道的,在某些方面显得格外的冷漠无情。他不会那么快接受宋易,但这样不声不响,悯之还是有些害怕的。老人家掌勺,其他人打下手。摆盘布菜,安置场地,拿了花和气球做装饰,贴喜字挂灯笼,屋子里堆了满满当当的喜庆玩意儿,空间一下子小起来,但显得温馨热闹了许多。思思表姐带着汤姆森去酒窖挑酒。宁宁去接奶奶回来,两个老人家在厨房热火朝天地聊起来,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感染着周围的人,大家聊起来各自的生活,从彼此的经历来填补认知的空白,间或惊讶地问一句,“真的吗?”悯之最拿手的是钢琴,正好客厅的角落摆着一架,但琴封着,罩了一层布,悯之费劲地把布扯开,又开了琴盒,没有谱子,但没关系,记忆里有很多。旧的一年要过去了,新的一年要开始了。虽然今天和明天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人类这种“周而复始”的仪式感,却有着重大的意义,用来区别这一年和下一年,用来缅怀过去,也用来憧憬未来。在人生漫漫的征途中,可以在这一刻停下来,为自己举杯小憩一次,回顾上一段路途的得失,去为下一段路途积蓄力量。把烦恼都放一边,和爱的人相聚,今夜只有祝福。悯之按了一串音符,让耳朵听到钢琴的声音。然后闭上眼,摸到它的身体。她提气,抬手,指尖在黑白之间流转,音乐从匣子里飞出去。她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思思闭上眼转了转手指,陶醉了片刻,举杯敬了汤姆森,“少女有心事了。”汤姆森歪头冲她笑了笑,“你的表妹可真是个公主。”“公主总有一天会离开城堡的。”“那一定是跟着骑士走的。”“但这个骑士还没有来得国王的青睐。”“干杯,祝骑士好运。”“干杯!祝我的公主。”终于开饭了。大的长条桌,客人分坐两侧。老人家坐在上首,然后依次是爸爸mama舅舅和舅妈,小辈都坐在下首,悯之坐在尾巴上。宋易绕了大半圈,端端正正地坐在她身边。悯之捂脸,余光里似乎看见爸爸眼睛里在冒火,忙起了身,给大家添茶水倒酒。路过mama身边的时候,mama握了握她的手,小声提醒她,“别惹你爸爸生气。”悯之撒娇似地哼了哼,她能怎么办呀!一个两个都是硬脾气。春晚是保留节目,电视声音开得很大,有些聒噪,但这样的氛围,谁也没觉得不合适。吃到一半,交换了几次位置,小辈们互相聊天,老人家叙旧,尤嘉和周倩在嘀咕着家里连个小孩都没有,过年都不热闹,然后旁敲侧击地问遥之和逸之有没有交女朋友,也问思思有没有中意的对象,早点儿带回来见见啊!思思冲悯之努了努嘴:“带回来的不见,倒是催我做什么。”悯之低头做鹌鹑状,宋易在给她剥虾,她小声说,“你别管我,你自己吃呀!”他不吭声,只把虾rou放在她面前地小碟子里。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陆季行忽然把宋易叫了过去,扯了扯衬衫领口,撇着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陪我喝几杯?”尤嘉在桌子下面踢他脚。陆季行躲开,又装不知道。宋易一副郑重的样子坐在他对面。“简单点,掷骰子,怎么样?”宋易点点头。悯之吞了口唾沫,爸爸是个千杯不倒的,宋易的酒量她是真的不知道。这可真是……她蹭到周乔面前坐着,快要哭出来了,“他酒量怎么样?”周乔望了望那边,默默替宋易默哀着,“好像……还可以。不过……”悯之声音都抖了,“不过什么?”“他喝醉了更直白。”第26章谈恋爱吧四直白吗?哪种直白?悯之是想象不到,但即便知道,也无可奈何。爸爸铁了心要考察宋易的话,她去阻拦反而更坏事。只期望mama能拦着爸爸一点了,爸爸那个固执的脾气,也只有mama能治了。但mama是不是站在她这边,还不好说。舅舅也加入了进去。悯之更担心了。这两个加起来酒量可以干翻全世界了。今夜她是最忧愁的人。外公外婆和奶奶或许可以帮她,但他们此时正在老年人聚会,丝毫顾忌不上他们可怜的小孙女。饭吃好了,谁也没有心思去收拾碗筷,就这样留着吧!倒是显出一中的独特的氛围来。杯盘狼藉中,几个男人在喝酒。陆遥之也喝了几杯,但他向来是个克制的人,从不贪杯,他觉得有些热,撕扯了下领口,手边蓦地多了一杯温水,侧头的时候,陈翎对他微微点了头,半是尴尬地一笑,“抱歉,习惯了。”她习惯照顾他,几乎成了职业本能。他把杯子端起来,灌了几口。说了声,“谢谢。”燥热感越发浓烈,他再次松了松领口,起身朝露台走了出去。陈翎目送他离开屋子,看着他一身单薄地走出去,寒风随着他开门的动作卷进来,门口的几只猫哆嗦着往后跳了下。她内心挣扎了好久,明知道这不是工作时间,她也不必对他事事关注,但眼睛好像不属于自己似的,总是莫名注意到他。她最终叹了口气,起身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