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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二儿媳,却不由微微惊讶。倪胭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把小仙女的人设进行到底。可是听了这个老四太太的话,她忍不下去。她刚要开口,身侧的沈行风先开口:“奶奶,是我不想要孩子。和宴兮无关。”倪胭便把脸上的冷意一点一点收起来,侧过脸望着沈行风,打算先沉默。“什么?”老太太的声音十分尖锐。她指着沈行风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倪胭以为老太太要骂沈行风,却没想到老太太一开口——“你不用替她说话!一定是她蛊惑你!行风,哪个男人不需要留个种?奶奶知道你委屈!”沈行山和沈行云对视一眼,默然收回视线。沈行云在心里咆哮:他真的不想要苗婉琪肚子里的种啊啊啊啊啊,他还没玩够啊啊啊啊!垃圾TT制造商!!卖残次品坑他!沈行山看着一旁吃得满嘴油的小豆丁……算了,反正都养这么大了。老太太快八十岁的人了,训起人来那嘴像机关枪:“下不了蛋的母鸡留有什么用?”话越说越过分。沈行风忽然站了起来,口气不耐烦:“能不能不说这么难听。”“你、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这女人怎么哄骗你的啊?静绮,你还不管管你儿子?”老太太去拉一旁的沈太太。沈太太硬着头皮跟沈行风使眼色:“快跟奶奶道个歉……”沈行风冷着脸,用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不掀桌子。“我先带小晨上楼。”沈行山也站了起来,把沈晨抱在怀里往楼上走。沈晨贴着爸爸的耳朵小声问:“爸爸,二婶是不是要哭了?”“把耳朵捂上。”“哦……”沈晨听话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偏偏露出一点缝。他在爸爸怀里转过身去,觉得二婶被骂得好惨。沈晨虽然声音小小的,还是被大家听见了。沈行风转过头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倪胭。倪胭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甚至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她仿佛完全置身事外,心情没有受到一丁点影响。沈行风心里的暴躁好像一下子被抚平。老太太从座位里起身,颤颤巍巍地朝倪胭走过去,她变了语气,开始用一种哭腔和倪胭说话:“算我老太太求你了,不要再和行风分居,给他留个后。好不好?”沈行风忽然拉住倪胭的手腕把她从座位里拉起来,拉着她往楼上走。老太太就站在一旁,不小心被沈行风撞到,幸好沈行云眼疾手快服了一把。老太太呆了一瞬,捂着脸大哭:“天呐!我的行风为了个女人推我!他这个没良心的忘了小时候我对他多好!那个时候他爸妈都忙,还不是我照顾他?哪次行山和行云欺负他,我不是站在他这边?如今他就为了这么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这么对我!我不活了啊……”倪胭任由沈行风拉着她上楼,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你也把耳朵捂上。”沈行风声音有些冷。“嗯,好。”沈行风古怪地看了倪胭一眼。向来懒得动怒的他都快死炸了,她身为当事人怎么反倒更像局外人?沈行山站在二楼走廊,看着沈行风握着倪胭的手腕,意味不明地勾唇。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二弟夫妻是假结婚,而且还是那种人前做戏都不会牵手的假结婚。楼上老太太还在哭天嚎地。扶着她的沈行云求助似地望向自己老妈,用口型说:“我怎么有怎么个奶奶?”沈太太面无表情地看向沈涛。沈涛重重叹了口气,用手捂住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妈啊!有点丢脸啊……苗婉琪偷偷摸摸在桌子上摸了一把瓜子儿。她突然觉得她千方百计想嫁入的豪门挺接地气的,这架势完全不输村头泼妇骂街的啊……作者有话要说: 起先,我看见读者特别喜欢某个男主的时候,我就会很担心后面的男主不受欢迎。后来我明白了,喜新厌旧的女人们啊,在你们眼里这些男主的保质期不会超过一个礼拜的。第124章娱乐圈隐婚〖03〗沈行风一路将倪胭拉到卧室,倪胭扫过沈行风卧室的装修风格,心情复杂起来。他的卧室里一切都是白色的。地板大概不是白色,但是上面铺了一层雪白的地毯。沈行风平时不住在这边,卧室空着,所以很多家具上面盖了一层白布。呃……对,白布。他竟然不会觉得不吉利。沈行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握着倪胭的手腕握了一路。他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开口:“十分抱歉,那些话太难听,让你受委屈了。”“没事啊。”倪胭随意笑笑,“我就当看了一出戏。”沈行风眼中浮现一抹讶色,转瞬又失笑。倪胭又说:“反正下个月还要麻烦你去我家里做戏。”“好。”沈行风一口应下。互相帮忙应付家里,是他们最初的协议。虽然假结婚三年,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却并不多,大概只有在应付双方家庭的时候才会短暂接触。又因为沈行风的重度洁癖,两个人甚至在外人面前都不需要过度亲密的举动来假扮夫妻。沈行风走到沙发旁拉开上面雪白的白布,转身去柜子里拿出玻璃杯倒了水放在茶几上,说:“我这里没有茶酒饮料,只有清水。怠慢了。”倪胭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动作,她知道她离开之后她今日碰过的所有东西即使是地毯也会被换掉。倪胭觉得沈行风的洁癖已经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存在认知障碍。他这种程度的病症,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心理疾病的并发症,比如强迫症、抑郁、神经衰弱,甚至精神分裂。沈行风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仍旧立在门口的倪胭,诧异问:“怎么不进来?”“担心把你卧室弄脏呀。”倪胭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沈行风一怔,指着倪胭苦笑:“能不能不跟我一个病人计较。”倪胭这才笑着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她腰背挺直,坐得端正,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水,说:“我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说。”沈行风在对面的单人白沙发坐下。“你是从小就这样?我是见过一些有洁癖的人,但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严重的,所以有点好奇。如果唐突了,不好意思。”“小时候是有一些,后来发生了点事情,之后日益严重。”沈行风摊了摊手,颇为无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倪胭上身略微前倾,望着沈行风的眼睛,温声问:“会很痛苦吗?”沈行风目光有细微的躲闪,他皱眉望着倪胭清澈干净的眼眸,犹豫之后,有些僵硬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