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蚀骨宠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28

分卷阅读1328

    垂着头懊丧的模样,嘴微微地瘪着,嘴角向下耷拉,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让人于心不忍。

“我倒希望是人掉进马桶,这样就不用损失一个手机了。”温言初声音里头说不出的无奈,头朝着里头偏了偏,指向洗手台上放着的已经黑屏,疑似寿终正寝的手机。

她朝着里头偏头,所以没有注意到程柯脸上一下子忍不住的笑容,等她再转眸看他的时候,男人的脸上又是一如既往的一派淡然自若了。

其实,明明心情是很不好的,程柯很清楚,每次收到那个匿名的包裹,收到里头寄来的一件一件不断提醒他自责和内疚的遗物时,他都是心情不好的,有时候情绪持续一天甚至两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美国的时候,连容枫也习惯了这件事情,甚至还戏谑这是一年一次的大姨夫来了。

可是现在,就只需要温言初的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心情就能够变好起来。

程柯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黑屏掉的手机,眉头微微皱了皱,侧目看着温言初,目光中有了促狭,似笑非笑地问了她一句,“沾上了什么不明物体?”

温言初一愣,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脸颊上的酡红倒是越来越深了。

“那沾上了什么不明液体?”程柯追问。

温言初默默点了点头,只停顿了片刻,又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只是!已经……已经冲干净了……”

声音到最后都变得微弱起来,程柯听得有些哭笑不得,谁不知道手机进了液体,先拿纸巾把液体都吸干,然后把听筒孔和话筒孔还有主板和外壳的夹缝里头的液体都吹干就行了。

她倒好,还冲……冲干净了?

“冲干净了?”程柯觉得好笑,挑眉戏谑地看她,调侃般地问了一句。

温言初终于抬起红得都快滴血的脸疾呼一声,“我总不能直接伸手到……里头捞出来的吧?”

原本还没听出来他故意的调侃和戏谑,只是他下一句话,温言初就已经全听出来了。

声音里头甚至连笑意都懒得隐藏和掩饰,“没事,就算你捞了也没人看到,也不会不好意思。”

第210章不舍得

不管程柯怎么调侃温言初,在这件事情上缓和了多少的心情,也不管温言初究竟因为这个而红了多久的脸,到最后是不是恨不得直接在原地挖个大洞把脑袋给埋进去。

总之,最终的情况是,温言初坐上了程柯那辆浮夸得不行的拉风跑车,而驾驶座上的男人,明明一脸的疲惫,眼眶下还有因为没有睡好而泛出的浅浅阴影。

可是目光却是比什么都精神,车子的引擎轰鸣着就从小区窜向了市区。

“我可以自己出来买的。”温言初转头就看到他发青的眼眶,“你都还是个伤兵,才发了高烧,应该好好休息的。”

程柯不难听出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修长深邃的眸子瞄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目光中的关切,和自责。

不过就是弄坏个手机,有什么好自责的。

他修长的手臂朝着副驾座伸过来,温柔的手掌张开,直接盖上了她的脑袋,揉了揉她的发顶。

言初只听到他问了一句,“你会开车?”

开车?她不会。

温言初老老实实地摇头,其实倒不是没尝试过去报考驾照的,只是很快她就放弃了,主要是试着坐了坐网上的那些交规题目,温言初就很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若是真的报了名,第一关都过不去,那些交规的每个答案感觉都在绕人,选择题的错误选项都各种抠字眼想要让人上当。

就她的脑子,恐怕被那些题绕进去之后,自己就绕不出来了。

于是作罢,也就别浪费那个钱了。

“嗯,你不会开车也好,不然就你的反应力,我恐怕要让嘉禾法务部单开一个办公室,专门处理你的交通事故。”程柯说的是出自内心发自肺腑,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城市交通若是多了她这么个迟钝得让人无奈得司机,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

并且真要让自家这个迟钝的姑娘去开车,他还不放心呢!

温言初的确是迟钝,于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侧目不解地看他,“哎不是……我刚关心你呢,说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你怎么反倒损起我来了?”

程柯没马上回答她,轻轻打了转向灯,转动方向盘过了路口。

“你不会开车,我又让司机下午不用过来接我了,你打算怎么自己去买?难不成我让你自己去挤公车么?”程柯语速慢下来,侧目看她。

公车怎么了?自己坐公车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怎么这结了婚了还矜贵起来了么?言初也转头对着他,龇了龇牙,“我以前又不是没坐过公车,挺习惯也没什么不好,你在家睡你的觉,我坐公车去商场买手机,这不是挺……”

话都还没说完,温言初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在那里,没继续说下去了,主要是驾驶座上的男人左手掌着方向盘,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已经并拢,朝着她的额头伸过来,然后就那么停在了她的额头前面,那很显然,就是一个她已经被戳了好多好多次的,戳额头的动作。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说就不说。

什么德行,一语不合就要戳人……无耻的大男人主义,强势的猪。

温言初还正在自己心里头默默腹诽着呢,就听到了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声音温柔缱绻,没有转过头来看她,很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在开着车,可是一字一句却说得认真,“以前是以前,你现在嫁给我了,我总是不会舍得让你冰天雪地里自己去赶公车的。”

温言初觉得心很暖,有些感动,恐怕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自己的丈夫说道不舍得自己去干嘛干嘛的时候,都是会觉得心暖感动的。

只是这感动才刚暖上心房呢,感觉上就像是屁股都还没坐热的感觉,他的下一句话又已经追击过来了,“再说了,绿江小区这附近方圆差不多快两公里都没有公车站。”

这一瓢热水一瓢凉水,冰火两重天玩得简直太熟稔了。

温言初自认自己不是程柯的对手,自己的心就像是被装了某种装置,开关就在他手里,他可以很轻易地调控她的每一个情绪。

其实这世界上每个人的心里头都有这样一个装置,而开关,总是握在最爱的那个人手里。

这眼见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自然是正值隆冬,每天天气都冷得恨不得要把人的鼻子耳朵都冻下来。

地面上也总是有一层薄薄的冰,哪怕才清扫过了,雪一直下着没一会儿地面上又是一层薄薄的冰。

程柯开去市区商场的路上,就曾经两次打滑,他倒是淡定得很,毕竟车况很好,很容易就找回了掌控权。只是温言初吓得不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