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3.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季耀祖还住在老地方,东街巷子里的一栋二层小楼,是季念春太奶奶留给孙子的。 “季耀祖,你就不能换个门吗?”谁家好人家用卷帘门。 “你懂什么。”季耀祖使劲踹了一脚卷帘门,完好无损,笑着说道:“这门抗揍。”说完,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门,自动向上开了。 得,还是个高档货。 随处可见的酒瓶子,有啤的,有白的,还有红的。 季念春斜睨了他一眼。 “都是阿水那货喝的,妈的,喝完也不说收拾!”季耀祖赶紧解释,拿起垃圾袋往里头装。 一楼放了三张麻将桌,季耀祖手底下那帮小弟没事就来打打牌喝点酒,这里算是他们这帮人的聚集地儿。 “行了你也别装模作样了,我先上去了。”季念春轻车熟路的上了楼梯。 二楼是季耀祖睡觉的地方,他这个人书没念几本,讲究的还厉害,不允许任何人进他睡觉的屋子,嫌脏。 季念春除外。 果然,二楼比楼下干净的不是一分半点。 自觉的脱了鞋,季念春舒舒服服的躺在季耀祖的大沙发上。 不一会儿,季耀祖上来了。 “要睡去床上睡。” “别把您的龙榻给弄脏了,我在沙发上躺着就行。” “你这张狗嘴呀......”季耀祖恨的牙痒痒。 季念春强行被他拽起来,人还没站稳,就被季耀祖从身后一把抱住。 “上次去看你的时候,没这么瘦啊?”季耀祖把头埋进念春的脖颈里,右手伸进她的T恤,揉了揉,笑道:“还好这里没瘦。” “把你的爪子拿出去。” “我就不。”不让他摸,他非要摸。 两只手托住季念春的奶子,季耀祖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一口含住季念春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不愿给我摸,就愿给那黄毛摸是吧?”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他非得把那小混蛋的两只爪子给剁了。 越来越过分,季耀祖解开了季念春短裤的拉链。 “季耀祖!”季念春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念念,我们都多久没做了,你不想吗?” “想你妈!” 季耀祖笑的贱兮兮,“行,我晚上回去告诉她。” 没几下就把季念春扒得只剩下文胸和内裤。 一看季念春穿的是他送给她的黑色蕾丝边内衣,季耀祖眼睛都绿了,跟饿狼似的,把念春扑倒在床上。 “还嘴硬,穿这身,不就等着我cao你吗?” 天地良心,她真的是随便穿的。 季耀祖一把扯下了季念春的内裤。 “等等!”季念春突然想到了什么,“有套吗?” 季耀祖还以为什么事,随即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满满一抽屉的避孕套。 “都是为你准备的,想要什么口味什么形状的都有。” 季念春随便挑了一个水果味道的,扔给季耀祖。 季耀祖光着上身,两腿跪在季念春的大腿根,晃了晃腰,试着邀请她,“要不要尝一尝?” “做梦呢?”季念春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季耀祖失笑。 人有时候也挺贱的,真的。 多少女人上赶着要帮他koujiao,都被他拒绝了,好不容易拉下脸求一回吧,还被季念春给嫌弃了。 “行,伺候你是我的使命。”季耀祖认命了。 一个挺身进去,季耀祖听见念春闷哼了一声。 季耀祖加快抽进了速度。 ...... 他们从大中午一直做了太阳下山,白日宣yin不过如此。 季念春想把季耀祖从她身上推开,可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 季耀祖嘬了一口乳尖,明知故问道:“累了?” “你说呢?”季念春侧身抽了几张抽纸,擦了擦身上的浑浊,“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能死在你床上,老子心甘情愿。” 见她是真的累了,季耀祖这才放过了念春。 “有烟吗?”季念春问。 季耀祖皱了皱眉,“还没戒?” “这玩意儿能戒掉?” 季耀祖无言,起身给念春点了一根烟,也给自己点了根。 季念春枕在季耀祖的手臂上,两个人什么也没穿,也没盖被子,对着天花板,比赛看谁吐的烟圈大。 季念春突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她从小就爱和季耀祖比,比吃比喝比学习,她样样都赢季耀祖,可季家的那些老东西还是不喜欢她。 自始自终,她都是个外人。 “想什么呢?”季耀祖转过身看她。 季念春摸了摸季耀祖右眼眼尾的那条疤,“想起你从后山摔下来那次了。” 季念春八岁那年,季耀祖带她去后山摘青梅吃。 上山容易下山难,两个不大的小孩挑着一筐子青梅小心翼翼的走着下山路,忽然,季耀祖脚底一打滑,连人带筐的从半山上滚了下去,右眼正好磕在了一个大石头上。 “还说呢,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现在指不定成独眼龙了。” 医生说了,就差一厘米。 “那你怪我吗?”季念春往他怀里靠了靠。 季耀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怪你什么?” “怪我没把你及时拉住啊。” “你当时就一小屁孩,能有什么力气?再说了,要不是你跑下山喊大人救我,我说不定被狼叼了都有可能。” 十几年前,真的有人在山上见过狼。 季念春听完,笑了笑,没再说话。 季耀祖翻身吻了上去,开玩笑的说道:“你救了我的命,你说这要是搁古代,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舅。” ...... 两个人难得的温情时光,被季念春的一声“小舅”给彻底破坏。 季耀祖坐了起来,穿好了裤子。 “季念春,你就非得这么扫兴是吧?” 季念春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又没说错。” 他是季佳的亲堂弟,是季念春的舅舅,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季耀祖还想说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打骂声。 季耀祖拉开了一道窗帘缝,对念春说道:“没事,是阿水他们,把衣服穿上,我下去看看。” 说着,下楼去了。 “出什么事了?” 阿水没想到季耀祖在家,往楼上瞥了一眼,那看来大小姐也在了。 阿水知道祖哥现在在往正道上走,也不想让大小姐知道他的事情,便上前小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谁让你把人往这儿领的!”季耀祖压低了声音。 “我也不知道大小姐在啊。”阿水冤枉。 没眼色的东西!季耀祖踹了阿水一脚。 “打电话叫家里人送钱,不来就按老规矩办事。” 被绑了手脚的南国强一听要按老规矩办事,吓得立刻求爷爷告奶奶,他是知道季家这位祖宗的手段的。 “祖哥!不要啊!我打电话!我打电话叫我儿子送钱!”南国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季耀祖给他一条活路。 季耀祖不耐烦的对阿水说道:“把手脚松开,带他去厕所打电话。” 他先把季念春送回家。 季念春扒在窗户边看热闹,见季耀祖上来,连忙问道:“那人怎么了?” “没什么,和阿水的人发生了点冲突,事情已经解决了。” 季耀祖给念春套了件他的帽衫,说:“不早了,我送你回老宅。” 季念春才不信他的鬼话呢,推了他一把,“你就好好骗我吧!” 磨蹭了十来分钟,季念春跟着季耀祖下了楼梯。 一抬头,就看见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男孩正站在一楼大厅中央,背挺得很直。 阿水见二人下楼,立马殷勤的叫道:“祖哥,大小姐。” “这儿交给你来处理了,我送念念回去。” “好咧。” 南星还跟上午一样,没有看她。 季念春忽然停下来,指向南星,问道:“这小孩怎么了?” “欠了点钱,小事。” 季念春看了眼南星身上的镇高中的校服,又问道:“他一高中生干什么了能欠你的钱?” “这......”阿水看向季耀祖。 “他老爸欠的,他过来送钱。”季耀祖的一个眼神,就已经有人上前跟南星要钱了。 “钱带来了没?” 南星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票子,“我只有这么多。” 一看连零头都不够,那人直接把钱甩在南星的脸上,大骂道:“你他妈耍我呢?就这么点儿?信不信我卸了你爹的一条胳膊!?” 阿水赶紧看向大小姐又看向祖哥,顿时心慌不已,明知道大小姐不喜欢他们的做派。 这小弟是新来的,没见过季念春,阿水悔死了,早知道不带他来了。 “大毛,给我滚过来!” 大毛不明所以,听话的滚了过来。 “大小姐别误会哈,我这小弟就是吓唬他呢。”阿水解释道。 季念春没理他,而是朝南星走了过去。 “抬起头来。” 南星闻言,默默的抬了抬下巴。 季念春瞧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被吓哭了,不好意思看我呢。” 接着问道:“你爸欠了多少钱?” “五千。” 季念春数了数地上散落的钞票,“那你差的可有些多。” 南星抿了抿嘴巴,似是在犹豫,还是开口说道:“我能先欠着吗?三天后我保证还。” “那我帮你问问。” 季念春转身,“你都听到了吧,能先赊账吗?” 从季念春和南星开始搭话的那一刻起,季耀祖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难看。 “规矩就是规矩,要是都能赊账,以后在延姚谁还把我季耀祖放在眼里。” 季念春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在发抖。 还以为胆子多大呢,说到底还是个小孩。 “好。”季念春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她临走前她爸给她的生活费,正好五千块,季念春把钱取出来,交给阿水。 “我替他还了,放人吧。” 借阿水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拿啊,只好求助季耀祖。 “祖哥这......” “季念春,你是铁了心要拂我的面儿,是吧?” 季念春这个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敢跟她横,她绝不带怂的。 “是又怎么样?”季念春也没了耐心,直接把信封塞进阿水的怀里,“把人放了,不然我马上报警,不信你试试。” 话虽然是对阿水说的,可眼睛却不服输的瞪着季耀祖。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还是季耀祖败下阵来,摆了摆手,南国强被人从厕所带了出来。 像是故意在季念春面前发泄怒气一样,季耀祖踩住南国强的手腕,脚下用了用劲儿:“记住了,三天后,乖乖把五千块送过来,少一分老子剁你一根手指头!” “知道了!知道了!” 季耀祖松开了脚。 南国强立马爬了起来,拉着南星就要往外跑。 “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南星看了季念春一眼,欲言又止。 季念春冲他说了声“走吧。” 南星被南国强拽走了。 事情已经解决,季念春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准备离开。 季耀祖把她拉到了门外。 “行啊季念春,才回来第一天,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小白脸?老子差点都忘了你高中的时候有多sao了!” 季念春甩开了他的胳膊,讥笑反问:“我sao?那你呢季耀祖?” “真应该拿面镜子照照你每次睡完我那副爽翻天的嘴脸。” “贱不贱啊你。” 说完,扭头,一个人走进了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