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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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野走了,死生不论。 全魔道院上下都传开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卡莎的笑话。 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要怎么在道上活下去?无非是再找个男人给她称场面罢了。 卡莎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外人们是这么想的。 但魔道院高层可不这么想。 青野是怎么被卡莎扶持成为大哥的,别人不知道一路过来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别看这些年叫大嫂叫顺了口,卡莎当大姐头的时候可还没青野呢。 这边卡莎处理着青野身后事,收到了瞎哥的电话。其实这些年瞎哥已经不常露面了,没想到自己这点儿家事儿还把她老人家惊动了。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卡莎看着远处的小惹,像是看见了青野的影子。 “他们不是都想看我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来接盘吗?恰巧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能重新做这个大哥。” 瞎哥知道她是个拎得清的,也不再说了。 那些产业原本就是从卡莎手里放权下去的,哪掀得起什么风浪,权看她想把事闹多大罢了。 没过多久,道上开始传出消息来,说大嫂生性放荡,大哥尸骨未寒,就整宿整宿换着法儿的睡男人,从部下到警察,长得顺眼的是一个没放过。 还有阴谋论说就是因为青野发现了卡莎偷情,被卡莎带着jian夫给他做了,沉江喂了鱼,不然怎么会这么久没个消息,死活也没个尸首。 甜药看着对面的丰满韵味的女人,坐在沙发上,交叠着腿,松松垮垮的睡衣在她附身去拿茶几烟盒的时候能露出半个乳来。 卡莎一手夹着烟,一手架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来人。神情戏谑:“怎么?甜总也是来爬我床的?” 甜药扶了扶眼镜,混着烟雾有点看不清卡莎的表情,或者说,他从来没看清过。 毕竟他认识卡莎的时候,卡莎就已经可以熟练骑在他身上热情扭腰了。 他从卡莎指尖掠过那支烟,就着微湿的烟嘴吸了口,还是她原来衷爱的味道,她是个念旧的人。 “你在调查青野的死?” 卡莎顿了顿,微眯起眼睛,俯身看着眼前人,差之毫厘的距离,在两人间除了一阵一阵泛光猩红的烟头,还有蜒而上的烟。 卡莎伸手摘了他的眼镜,甜药有些措手不及,急促地伸手抓住她手腕。 卡莎冲他笑笑:“脏了,给你擦擦而已,紧张什么?” 甜药有些不确定,卡莎身上这股陌生的人妻感究竟是生孩子带给她的,还是青野带给她的,但他情愿是第一个。 卡莎漫不经心擦着手里的眼镜,思绪却活络着计算着谁走漏的消息,甜药又知道了多少。 还没盘出头绪,就听见甜药又开了口。 “挖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卡莎将眼镜重新给甜药戴上,还顺带给他整整衣冠。 “哪那么容易,那个死鬼,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个给他哭丧的里面,能有六个看好戏的,两个巴不得他死的,剩下两个掉眼泪的,就是我和孩子。” 卡莎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收拾收拾去接孩子放学了,你也回去吧,少喝点酒,身体不比当年了,别老让妱妱生气。” 说罢想到什么,又冲甜药道,“你关在会所那个月什么的,不是做这行的料,给人放了吧,一把年纪了还搞这些,闹出来不好看。” 甜药抿着嘴,垂眸,将烟按熄在烟灰缸,起身拍了拍身上,拍散了方才的缱绻,还是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 “青野之前拿地遇到点困难,为了解决问题,和飞狙暗中里做过一笔交易,这笔交易让飞狙丢了好大的面子。” 他走到玄关处旋开门把手,又停了下来。 “你久不在生意场了,别查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卡莎看着甜药离去的背影,摸不准甜药这番来找她的意图。想借她的手除掉飞狙?还是想看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坐收渔利?或许都有。 但她不得不试一试。 青野走得不留只字片语,实在蹊跷,她不能放过任何机会,是死是活都该给她个结果。 飞狙已经喝过一轮又接到凤凰的邀约,说是到了一批好货是他的口味让他去掌掌眼。 说到这他可就不困了。 从车上下来,金碧辉煌的会所门口,凤凰已经在等着他了。 飞狙老远就冲他笑得不怀好意,大步跨上来勾着他脖子:“你呀你,这次怎么知道想着哥哥我了?” 凤凰有口难言,笑不出来,背后一阵一阵冒冷汗。 “这天儿有这么热吗?瞅你这,比女人还能出水。” 飞狙嫌弃地推了他一把,插着兜往里走。 凤凰带着他往包间走,昏黄的灯光下,走廊两旁的保镖一个个神情肃穆,越往里走越不对劲,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不自觉就噼里啪啦地绷紧了。 飞狙终于清醒过来,转头就要往外跑,被身后一众打手拦住去路,整个人都被架了起来。 “我草你大爷的!凤凰,你敢卖我!” 凤凰站在远处一言不发。 包间门被拉开。 女人抱胸倚着门框点了点烟灰:“吵吵什么呢?” 听见声音,飞狙整个人都哑了火。 包间内,卡莎坐在茶几上,冲着被几人按跪在地上的飞狙吐了圈烟:“有什么想说的吗?” 飞狙别开头,满脸的不服气:“没什么好说的,是我坑了青野,你要为他出气就冲我来。” 卡莎踩了烟,抽出茶几架子上的水果刀在飞狙的衣领上擦了擦;“我曾经说过手上不会再沾血了,你想做这个例外吗?” 说罢用刀面拍了拍飞狙的脸。 飞狙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卡莎:“你想杀我?你就为了那小子要杀我?” 飞狙不知从哪生出一股蛮力挣开按住他肩膀的两人,站了起来,逼近卡莎,俯身,双手撑在她两边,将她圈进自己范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卡莎,我们拜把子一起打拼的情意,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对我起杀心?是我先来的!” 卡莎看着他睁圆怒目的样子,收了刀,刀尖不小心在他侧脸划了个口子,血珠滚满了整个伤口。 “青野是我男人,注意你的措辞。” “他是你男人,我就不是了吗?我cao你cao得爽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儿泥巴呢。怎么?现在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飞狙摸了把伤口,看着指尖的血渍,捻了捻。 “听说你为了收拾那小子的烂摊子四处睡男人?怎么没想过没来找我?你知道的,我们集团现在是日中天,放眼整个魔道院哪家分堂能雄过我?” 飞狙勾撩起卡莎一缕头发在指尖绕着,“跟了我,没人敢欺负到你和小惹头上,我也会对小惹好……” 一杯水兜头泼到飞狙脸上。 “醒醒你的酒!” 水从他下颌滴滴答答落下来,尽数滴到卡莎身上。 卡莎示意保镖将他架开,用力将他脸贯到地上,飞狙挣扎着,喉间发出野兽发怒的低吼。 “飞狙,我这辈子鲜少有后悔的事,现在看来,睡了你算得上一件。” 地上人突然就没了动静,卡莎薅着他头发迫使他起头来,四目相对,卡莎看到了飞狙咬紧牙关,红了眼眶的脸。 “大嫂?” 门被敲响,卡莎回过神,猛地松开飞狙直起身来。 “进。” 进来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看她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先是一愣,走过来把自己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凑到她耳边低语着。 卡莎看了眼地上如丧家之犬的飞狙,踢了踢他。 “狙哥,场子被查了啊,怎么这么不小心。”想到前言又觉得有些好笑,“哪家的愣头青条子这么不长眼啊,敢惹到我们如日中天的狙哥头上。” 刻意加重的几个字像是巴掌一样扇在飞狙脸上,让他好没面子。 飞狙好几个场子被勒令停业整顿,弟兄们没得到消息,也找不到话事人,老吊回忆起今晚,想起来最后是凤凰把人叫走的,抄着家伙带着一群人乌央乌央地围过来,把会所给堵了。 卡莎从包间出来,两边的打手正对上,谁也不让谁,凤凰早溜了号,不知道去哪泡着了。 “大嫂!” 众人听到声音都侧目看过去,客客气气地给大嫂打招呼,给大嫂让出条道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间就偃旗息鼓了。 飞狙也跟着从后面出来,赶过来的弟兄们看他脸上挂彩见了血,脸色不算好看,又纷纷拦住了卡莎的去路。 飞狙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放行。 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待回过神,已经出口叫住了她。 卡莎回头看着他。 飞狙顶了顶后槽牙,思索良久才开口:“我虽然看不惯那小子,但拜了门都是自家兄弟,我不会对兄弟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你要真想查,或许大斧那边会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老吊站在飞狙身旁,看着卡莎离去的身影,张嘴想说什么,被飞狙抬手止住。 飞狙敛了神色,刚刚还吊儿郎当的,现在恍若换了个人。 “上下一气惯着她,早该让她去吃吃苦头了。” 卡莎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面开车的,是刚刚给她披衣服的那个大高个,不时通过后视镜偷看后面愣神的大嫂。 “你叫什么名字?” 被抓包,那人连耳根子都红了。 “幽…幽灵。” 卡莎撑着头闭上眼小憩:“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名字。叫什么鬼魂,一听就是个招魂的名字。” 幽灵收回视线,抿唇踩下油门:“大嫂…不是鬼魂…是幽灵。” 卡莎没有说话,其实她记得幽灵,当初青野拨给她做贴身保镖兼司机使的,但她觉得没必要,出行办事也没叫过他几次。 现在想想,可能是青野在那个时候就意识到了危险临近。 卡莎有些烦躁,事情查到现在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没理清头绪又牵扯进新的东西。 “大嫂,你相信他的话吗?” 卡莎睁开眼,看着前座认真开车的幽灵。 半晌,才开口道:“没有什么信不信的,飞狙也明白,我们俩现在斗起来谁也捞不着好处,所以他才祸水东引,以为拖延时间耗掉我的精力就可以和那些人一起商量着把我手上的筹码吞掉,呵,痴人说梦。” “给大斧的三明治约个时间吃顿饭,总得做做样子让他们放松警惕漏出破绽才行。” 幽灵突然对那些“青野是靠着卡莎帮衬才做成大哥”的流言有了切实体会,卡莎确实不是绣花枕头。 “对了,谢谢你的外套。” 临走前卡莎把幽灵的外套丢回他怀里。 幽灵目视着她回家,指间摩挲着衣领残留的温度,外套上沾染了她身上的幽香直往他鼻息间钻,勾起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没过几天,幽灵就给她递了消息,大斧那边应了约。 卡莎坐在餐厅包间,对面坐着的是大斧话事人三明治。 “魔道院大嫂大摆鸿门宴,我哪能不来见识见识。” 三明治泰然自若地剥起了蟹,丝毫不为自己只身在别人的地盘而慌张。 卡莎从包里翻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放到旋转的玻璃桌上,袋子转到了三明治跟前停住,里面赫然是支手枪。 那是青野的枪,他走的时候连枪都没带,到底是什么出了急切的事让他一反常态,卡莎至今没想通。 三明治顿了顿,笑道:“这是什么意思?私藏枪支可是犯法的,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市好公民,你可别害我。” 卡莎不想和他兜圈子,眼神锐利如鹰,盯着三明治一刻也不放过:“我的人,在你那儿,过得还好吗?” 三明治停了手,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 心里算计着她到底在试探什么?难道是他安插进魔道院的线人被查出来了?还是原本他和青野谋划的东西未来会由卡莎接手?无论哪种,现在他都信不过卡莎。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光是这个态度,卡莎就知道他一定有问题。 青野的死就算不是大斧做的,也一定和三明治脱不了干系。 “三明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青野消失前,和你来往密切,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知道你们大斧为了洗白做了不少努力,你也不想一切努力功亏一篑吧?” 三明治挑挑眉,靠着椅背:“啧,威胁我?” 两人无声对峙着。 “大嫂!”幽灵急匆匆闯进来,看了看包间的局势,还是凑到卡莎耳边小声道:“小惹被抓进局子里了。” 卡莎看了看幽灵的表情,不似作假,又转头看了看三明治,仍旧那副神色自若的模样。 三明治看了看表,没忍住笑出了声:“看来弟妹接下来是有得忙了,可惜了这一桌好菜……” 卡莎反应过来是谁做的,就差冲过来和他拼命,被幽灵死死拦住。 三明治起身拍拍卡莎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啧,还有孩子就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别让青野早早地断了香火。外面的生意早就不是你该管的了,这次只是未成年打架斗殴拘留警告,下一次,可就不一定还有命进局子了……” 卡莎从局子里把小惹捞出来,确认了人从头到尾都没事,一颗心才落到实处。 幽灵站在一旁,旁观了卡莎一路的兵荒马乱。 卡莎回了公司,坐在往常青野坐的位置,仰着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像是要把自己就此熏干塑封。 “是三明治……是我害了青野……” 是她和青野说让青野就此收手,他才会想到去搭三明治这根线来洗白手上的业务。可是三明治的船哪是那么容易上的,一定是青野找飞狙设计了三明治,三明治才不得不和他绑到一起。然后飞狙转头就卖了青野,三明治知道了内情,最后忍不下这口气除之而后快…… 卡莎将所有的事串成了真相,却没想到事故的源头竟然是以自己为导火索,一时间难以接受。 幽灵第一次看见卡莎哭,像是压抑紧绷的弦终于扯断了线,并不歇斯底里,却看得人心惊。 幽灵伸了伸手,最后又缩回来,递了一盒纸巾过去。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扳倒三明治吗?” “扳倒三明治?”卡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能从泥浆里滚一圈安全上岸,在他背后的人你想过吗?他今天敢明晃晃拿小惹的命来和我对赌……” 后面的话她不想说下去,承认输了是她前半辈子没有想过的事情。 “或许我可以帮你。” 卡莎终于转过头来正视着他。 “你打算怎么帮?” 近来道上发生了大事人人自危,大斧首当其冲地倒了大霉。 原本的城投项目因为上面被带走查处,批文下不来,前期的准备全都打了水漂,让大斧吃了个闷亏。 三明治手指敲着桌面,不可谓不烦躁。堂下站着两个心腹还等着他拿主意。 “会不会是卡莎……” 三明治摇摇头:“那次之后,我让线人查过,她以为我杀了青野来诈我,压根不知道我和青野生意场上的事。更何况她要是知道这是我和青野的生意更不可能来蹚这趟浑水……” 三明治停下手看着两人:“你们俩先把手上的业务停一停,把尾巴断干净点,等这一阵风声过去再活动。” 而另一边,魔道院集团公司里,卡莎也很意外。 “你做的?你哪儿得到的证据,就敢冒着这么大风险去检举,倒是小巧了你。” 卡莎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望着给她倒水幽灵,近来是幽灵在代行青野的职务,办公室也给了他用。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幽灵将水放到她面前,“这是我的诚意。” 卡莎看不清眼前人,终于意识到他的不简单来:“那你想得到什么?” “你。”幽灵抬眼望进她眸子里,眼神坚定。 卡莎笑着移开眼:“原来你也想做大哥啊?” 幽灵不说话,突然捧着卡莎的脸有些强硬的亲了上去。 他早就想尝尝,这女人嘴上到底沾了什么毒,能勾得那么多人念念不忘。 尝过了,他方才意识到,或许不是毒,是救人的良药。 幽灵成了新一任的大哥。 大嫂还是卡莎。 所有人都说幽灵靠女人上位,明里暗里拿他和青野比较,他也不介意,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时间久了,大家在生意场上看他狠戾的手段看得多了,这些声音也就日渐式微。 时机成熟了,卡莎带着他去拜瞎哥的码头。 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给他整了整衣冠,被幽灵抓住手,给她以眼神安抚,让她不要紧张。 两人进了门,瞎哥在书房从众多账目里抬起头,抿了口茶,掀开眼皮瞧了瞧,没有太多的情绪。 “你挑的人,自己觉得好就行。日后……” 正说着呢,门被一把踹开了。 来人风风火火的,正是飞狙。 “卡莎你成心和我作对是不是!一个野小子不够又来个野小子,你知不知道……” “砰!” 是瞎哥重重放下茶杯的声音。 “你看看你疯狗的样子,没有一点规矩!” 飞狙看了眼瞎哥,滚到舌尖上的字眼又尽数滚回了喉咙里,努着嘴不说话,满身的气没处撒。 见完人,卡莎就带着幽灵离开,说是找日子再请瞎哥吃饭,今天太晦气。 飞狙见她搁这儿明里暗里点自己呢抬腿就要跟上去,被瞎哥叫住,留在了书房说事。 有上面撑腰,幽灵就这么坐稳了新大哥的位置。 幽灵坐在办公室,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还会记得那是青野曾经的位置。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办公室门。 “进。” 幽灵收回眼神看着来人。 “大哥,前台放了封信说是你的。” 幽灵摆摆手示意人放下东西出去。 待看清信封的字迹瞳孔蓦地一缩,拆开信,里面是一个手抄的地址,外加一支录音笔。 幽灵颤着手点了好几次,终于点燃了火,将纸张和信封都烧了个干净,捏紧了手上的录音笔,将它锤了个稀烂。 做完一切,毁尸灭迹,才靠回座椅,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喘着气。 窗外远方,向上是高楼林立,向下是车水马龙。 幽灵眼神微眯,神色危险。 青野……我能让你消失一次,就能让你消失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