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痴情无关风月在线阅读 - 三十一章

三十一章

    “走!”黑衣人欲言又止,最终叹息一声快步离开!

    一行人离开后艳阳高照的当空平地起风,愈来愈大卷起无数黄沙泥土掩盖了空旷的大地上的人形……

    不……是尸首!

    也遮掩了女子脸上的两条从眼眶到下巴的血痕。

    任凭血海深仇,情似海深,终究黄土一捧,无人祭奠。

    蔡东林有些无措,裴溶月睡着睡着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紧闭的双眼泪水却不停的涌了出来打湿了枕巾。

    小心翼翼的脱了鞋上去抱住裴溶月像哄小孩儿一样哼着歌拍打着,蔡东林头一次觉得心里酸涩的像是吃了一斤的酸枣,嚣张不可一世的裴溶月,除了在萧归鸿面前伏低做小的裴溶月,也会有这么难过的时候……

    她这样痛苦和悲伤,是为了萧归鸿吗?

    裴溶月猛的睁开眼,剧烈喘息着,却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抚慰梦中惊惧,火热的胸膛驱走了寒意。

    裴溶月刚想直起身子就被蔡东林将右手提高,揽着她起身:“忘记手上有伤?”

    裴溶月脸上都觉得要红透了,男人成熟阳刚的身躯荷尔蒙气息萦绕鼻腔,一如他这个人一样如利剑出鞘,霸道的让人望风而靡。

    紧贴的身躯让裴溶月不自在的扭了扭腰,霎时僵住,火热硬挺的利刃气势昂扬的抵在腰臀处,蔡东林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饿了吗?午间就喝了一点粥,我叫人服侍你梳洗用饭?”指腹轻轻擦过她泪湿的眼角,柔声问道。

    裴溶月觉得极为尴尬,二人前世直至她与萧归鸿渐行渐远后才有了肌肤之亲,她自暴自弃借酒装疯引着这个人上了榻。

    说到底是她欠他良多,成婚数载,都没有做到尽妻子的义务,因他弟媳缘故,还想着将蔡东林送还蔡家以示成人之美。

    谁承想惹恼了他一去边疆几年都不曾归京。

    裴溶月后来才知道他一个人就那么孤独的过着,蔡东林这个人爱国忠君,一板一眼,大抵是觉得成婚了自己就是他的责任,故而无论自己多荒唐,他即便不喜也不会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即便不赞同自己的想法,亦不会说教或是讥讽。

    他不喜欢便离的远远的,旁人不喜欢他,他也无所谓,京中除了他父母每每要银钱才不得已回几趟,只怕在他心里,家就是边疆。

    “我……”

    裴溶月拧眉,难受极了,她想如厕,可是现在这手脚都钻心的疼,怎么去啊?福来又不在,实在恼人!

    “想喝水?”

    蔡东林也有些尴尬,毕竟没想到搂着这娇软的身子就睡过去了,睡也就罢了,还有了这种反应,他们虽是夫妻,可成婚当天裴溶月进了新房就醉死过去了,第二天自己就走了,再回京就见她对萧归鸿一往情深,眼里哪里还有他们这些人的位置?

    他也实在不喜她娇奢的做派,自然敬而远之。

    裴溶月急的快哭了,实在憋不住了,“你……快去叫福来,我……我要如厕!”

    蔡东林忙低头掩盖笑意,“我抱你去就是。”

    裴溶月还未开口拒绝就被抱了起来,“不不、不,你叫福来帮我就是,很不必劳烦你,啊!”

    裴溶月话没说完呢,就被蔡东林抱着往上抛了抛:“抱紧了,门槛高,再动小心摔的满头包。”

    裴溶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吓的脸色惨白,再不敢拒绝。

    裴溶月在男人怀中小巧玲珑,其实倒也不是她多矮,是男人太高了。

    青色门帘被男人以身挤开,里面夜壶就摆在地上。

    这连个凳子都没有,她又不能蹲,即便蹲了,她这个脚站不站得住还是个问题,要是中途摔倒岂非脸都丢尽了?

    裴溶月搂着蔡东林哀求:“你帮我叫福来吧,我……”

    裴溶月睁大了眼睛,放手怕自己掉下去,不放……可、可蔡东林在解她亵裤了啊啊!!

    “嗯?”蔡东林解开发现她亵裤里还有个奇怪的白色丝绸到腿心的短裤,“穿这么严实?”

    裴溶月羞的眼眶都红了,眼泪泡在眼眶里狠狠地瞪了蔡东林一眼:“快点!”

    事已至此,矫情无用,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疏解。

    蔡东林暗笑,不施粉黛的裴溶月小脸儿美艳绝伦,自以为凶狠的目光实则如秋波掠过,娇媚怜人,手心软弹的臀rou和那细白的双腿紧紧相贴,芳草怯怯粉白的蚌贝若隐若现,蔡东林不由喉咙发干,身下那孽根又兴致盎然了。

    “妻主勿恼,为夫这就帮你。”

    蔡东林故意凑近那莹白如玉的脖颈,低沉暗哑的声音撩人心弦,气息喷洒在已然泛粉的耳朵轻声说着,见怀中人不自觉的抖了抖,眼底的笑意滑过。

    “凳子!拿个凳子!”裴溶月已经感觉到腰侧的清凉,忙小声哀求。

    蔡东林这一刻心软的不像话,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想狠狠欺负怀中这个人,见她这般娇怜的模样又忍不下心,像揣了一片云,轻忽在心头。

    “我抱着你!”蔡东林的唇克制不住的贴在裴溶月红的滴血耳边,唇瓣翕合间似含非含。

    裴溶月耳朵本就敏感的不像话,花心处一股热流就缓缓流了出来,又被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羞的终于哭了出来,加上实在是憋到极限了,淅淅沥沥的水迹撞击铜壶声和她哭泣声交相辉映。

    蔡东林看她哭的好不可怜,满脸委屈,心里又好笑又无奈,她什么时候面皮这般薄了?

    一只手抱住她,一手拿了绢帕替她擦拭。

    裴溶月感知到粗粝的手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划过娇嫩的花瓣,刺激的她在蔡东林怀中抖个不停,贝齿紧紧咬住唇瓣,就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

    男人火热的唇舌轻轻舔咬着裴溶月的耳垂的软rou,缱绻而又放肆。

    “好、好了……别弄了……”裴溶月呜咽着躲避男人的唇舌,细细颤抖着将被人玩弄的耳朵在男人颈边蹭了蹭,讨好道。

    实力悬殊,事不由人,她只得示弱。

    前世她与蔡东林也过了几月夫妻和睦的小日子,她深知这个男人在那事上的凶猛和持久,每每累的她直不起腰,这人却丝毫不懂节制。

    那熟悉的巨物抵在腰后,容不得她放肆!

    蔡东林将她放在床上,在洗漱架上的盆里净了手,指尖可疑的粘液带着丝丝幽兰香,眼底一暗,拿着皂泥往绢帕上抹时发现绢帕上除了轻微的尿液气息更多的便是这兰香。

    裴溶月本来是被蔡东林这一出整的实在是六神无主,哪里敢看他?

    见水声停了这才抬头望去,却见身形高大的男人拿着那……给她擦那处的绢帕……竟然还闻!

    气的裴溶月眼泪又下来了,“你!你好不知羞!”

    蔡东林见她恼了才暗骂自己孟浪,可心里却也不以为意,他们名正言顺的夫妻,别说只是闻,就是碰那也是谁说不出个错来。

    “你我夫妻,周公之礼人之大伦,有何可羞?”蔡东林脸色也淡了下去,“莫非只有萧归鸿才是天经地义,我们就成了不知廉耻?”

    裴溶月脸色一白,她知道,无论前世今生,她总是觉得没有办法坦然同时跟他们伦敦,无论他们如何觉得天经地义,自己总是别扭的,可能孔卓然也发现了,所以后来才那么怨愤。

    人人如此,你裴溶月凭什么就想独独守着一个人?

    “可你也并非真心喜爱我,何必……”

    “成婚生子,自古有之,这东陵谁能做到喜欢谁便同谁在一起,旁的一概不理?圣人都不行,裴溶月,你为何会觉得,独你例外?”蔡东林骤然扔下绢帕在木盆里激起水花。

    “主子?您醒了?”福来正提着热水准备过来给裴溶月擦洗身子,他知道裴溶月爱洁,除了赶路露宿野外,否则只要是有条件无论多累都是要洗澡的。

    裴溶月理亏,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自打重生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概因她认为蔡东林如今对她感情不深,甚至可能是厌恶,加上他又常年在外,若是自己多给他些钱财,让他在边疆没有后顾之忧,只怕他是会愿意重新寻一个情投意合的。

    “嗯、嗯!福来,我想沐浴你帮我……”

    “我帮你,福来!水好了你就出去罢,妻主由本正君亲自伺候!”蔡东林气场全开,福来偷偷看了一眼裴溶月,见她敢怒不敢言哪里还敢辩驳,连忙应是,将两桶热水倒进浴桶,又忙出去了。

    “在京城本想见一面叮嘱你这些话的,奈何你倒是跑了出来,我知你不爱听,也不愿意亲近我们,可我们毕竟是明媒正娶律法上都认可的夫妻,时下女子有偏爱的一个那都无妨,你这般毫不遮掩只要一人可是犯了忌讳的。”

    蔡东林叹息一声,摸了摸裴溶月的头,见她一脸茫然无措,又有些委屈的样子终究是心软了,“便是你真有此心,也不该公之于众,表面总还要过得去的,便是我家和孔家不计较,旁人就不会计较了?御史一本参上去,你兄长该如何自处?”

    裴溶月一怔,突然颤抖起来,原来!原来如此!

    裴溶许无缘官场是有云霞的手笔,也是她,这个自诩meimei的人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