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瘙痒
陆子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小念，嘴巴不自觉长大，口水顺着嘴角失控地往外流。鸡爪一般的手和胳膊突然开始痉挛，在空中挥来挥去，时不时重重砸回床上。 苏小念连忙按住他的胳膊，怕他伤到自己。 “陆子琛，我现在给你一个能让我永远留下来的理由，你...” “小念...”陆子琛突然打断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活不久了...不...不能...” “那我走，现在就走！”苏小念想吓吓他，说不定他一冲动一害怕就成了，立马站起身假装要离开。 陆子琛下意识地去追，心里瞬间又慌又急，不知哪来的力气朝着床边就要滚下去。 “你看你，这么倔干嘛！”苏小念连忙伸手接住他，鼻氧管一被扯掉他就仰着脖子两眼翻白，僵硬的肌rou也开始抖动。 陆子琛被重新插上鼻氧管后才渐渐缓过来，崩溃地大哭，枕头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我真的离不开你...我知道我是个拖累，我不是想逼你留在我身边...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你，对不起...” 苏小念看他不停道歉的样子，心疼不已，吸了吸鼻子，轻轻俯下身抱住他：“不许妄自菲薄，不只是我陪伴你，你也要陪伴我，不许比我先走，不许留我一个人，要努力地活下去！” “小念，你喜欢我吗？”陆子琛抬头盯着她的眼睛，心脏像被一双手紧紧抓住。他已经离不开苏小念了，但他害怕苏小念只是可怜自己才这么说。 苏小念浅浅地笑了笑，随即摸了摸他满是汗的额头：“你说呢？” “小念...”陆子琛眼里闪着晶莹的水光，“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然后抛弃我的话，我会发疯的。” “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陆子琛，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会疯的。”苏小念握住他鸡爪一般的手，一点点帮他把关节揉开，将手指往外舒展。 陆子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胸口逐渐开始起伏，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那...那你要一直陪着我...不然...” 苏小念轻轻吻上他的唇，阻止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陆子琛闭上眼，贪婪地享受着此刻温情，紧绷的肌rou猛然松懈，感觉骨头都酥软了。在女孩温热气息中，他的心终于放下，已经极度透支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扩散的困意，眼皮重的快要睁不开，但还是哼哼着不肯睡。 “困了就睡一会儿吧，别硬撑着。”苏小念握住他的手，小声哄着。 “不要...睡着了就...看不见你了...” “那我陪你躺着，抱着你睡好吗？” “好...” 为了让陆子琛安心睡觉，苏小念脱鞋上床，钻进他的被窝，将胳膊伸到他的脖子下面让他枕着，然后面对面把他揽到自己怀里。 她伸手到陆子琛的上衣里面来回抚摸他的后背，那突出的骨节让她心里咯噔咯噔的，心里又酸又疼。 陆子琛的呼吸声很轻，微弱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掉。苏小念确认他睡着后，轻手轻脚地将胳膊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来，然后帮他掖好被子，坐到沙发上给秦雨嘉打电话。 “雨嘉...” “小念！”秦雨嘉一接到电话就开始哭，这一个多月来她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晚上都梦到苏小念被关在不同的地方，每次刚要被找到就会立马被转移到别的地方。 “雨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担心...” “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我今天必须见到你！你不许找借口拒绝，什么理由也不行！” “我在医院，陆子琛情况很不好，我实在走不开。” “那我来医院找你！” “这个楼层你上不来，我不是家属，没有权利放人进来。” “那你下来见我！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你知道我这一个多月怎么过的吗！你才认识陆子琛几天，他就比我重要了吗！” “雨嘉，这是两回事，陆子琛情绪不好就会发病，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会出人命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立马被挂断。 苏小念知道秦雨嘉肯定生气了，但是当下又实在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太累了，不知不觉间靠着沙发睡着，刚睡着就突然被陆子琛的吼叫声惊醒。 在她失踪的一个多月里，陆夫人不得已请了新的男护工来照顾陆子琛。他在遇见苏小念之前，一向和护工合不来，只是以前虽然脾气不好，但还勉强让碰，自从认识了苏小念后便愈发抵触别人的触碰。 男护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也不知道苏小念回来了，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就赶紧回到病房，准备给他换纸尿裤。 “滚！滚出去...滚...滚！”陆子琛满脸通红，四肢在暴怒下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死死瞪着男护工朝他下身靠近的手，肌rou剧烈紧缩，僵得像石头一样。 “陆先生，您的下体已经又发炎了，必须得勤换...”男护工的手停在半空，犹豫着不敢靠近，为难地说道。 “滚出去，我让你滚出去...”陆子琛根本听不进去，挣扎间两眼已经开始翻白，口水也花花地从嘴角淌出，有些堵在喉咙里呛得他吸不上气，但是又没有力气咳出来。 苏小念吓得瞬间清醒，赶紧扶他坐起，然后让他正面朝下地靠在自己的胳膊上，脸对着床面，接着用另一只手使劲拍他的后背。 体位的变化让陆子琛两眼发黑，嘴巴大大地张着，被拍得大咳几声，粘稠透明的液体很快拉着丝从嘴巴里流出来。 “小姐您是？”男护工看着眼前年轻的姑娘，有些诧异。照顾陆子琛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不是一般的暴躁易怒，几乎是碰一下就要发疯，很多时候都需要打镇定在他失去意识后才能护理，期间也没见这个陌生的姑娘来过，可她居然就这么自然地抱住了他。 “我是...陆子琛，陆子琛！”苏小念刚要回答，陆子琛咳了一会儿就开始呕吐，这些天本来就没吃什么，现在胃里少的可怜的那点东西全被吐出来了，没东西吐了就开始吐胆汁。 男护工立马按响了急救铃，值班的护士很快冲进病房，准备注射镇定剂。 “等等，等等！先别打药，他能自己缓下来！”看大家都轻车熟路的这一套cao作，苏小念不知为何觉得刺眼，连忙叫住护士，让她先别急着动手。 “陆子琛，陆子琛，乖，听话...”她凑在陆子琛的耳旁，轻声细语地说道。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陆子琛的身体略微放松一些，但精神还是紧绷着，鸡爪一般的手脚也抖得厉害。 “不要...不让碰...只要...只要小念...”他双眼紧闭，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好，你好好的，我就让他们走好吗？” “你...不走...他们...走...” “我当然不走了，你看你吐得满床都是，你乖乖的我就抱你去沙发上待一会儿好不好？” “好...” 在周围的一片目瞪口呆中，陆子琛竟真的安静下来，乖乖地靠在苏小念身上。 护士确认他的心率已经恢复正常，放下手中的注射器，嘱咐了几句后就快速离开。 “你好，我姓苏，叫苏小念，请问怎么称呼你？”苏小念把手伸进陆子琛的衣服里，上下抚摸着他脆弱的脊背，抬头看向男护工。 “我...我叫梁云，你叫我小梁就行。”梁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腼腆地说道。 “那个...你能帮忙清理一下床铺吗？我抱他去沙发那儿坐一会儿。” “噢好！我去找护士要新床单，马上就回来换！”看着女孩温暖的笑容，梁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红着脸跑出去。 苏小念将鼻氧管连接到一个便携的氧气瓶，轻轻抱起陆子琛坐到了沙发上。陆子琛横着躺在她怀里，萎缩细瘦的双腿瘫软地耷拉在她腿上，像一个病态的小孩。 “你看你刚刚发那么大脾气干嘛，人家小梁是在好好地做他的工作，又不是来害你。”苏小念用袖子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有些批评地说道。 陆子琛的脸立马垮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抬起左胳膊将她的手推开：“你...你要是心疼他...就...就去找他...” “是你说的啊，那我现在去找他，你自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行吗？”苏小念看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决定正好趁这个机会治治他口是心非的毛病，于是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 “你...”陆子琛瞪着她，胸口开始剧烈起伏，身下的两闸瞬间失控地打开，在纸尿裤里又拉又尿。 “唔，真的变成一个臭宝了...”苏小念装模作样地捂住鼻子，生动形象地让他体会一下不换纸尿裤是什么后果。 陆子琛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细瘦的废腿开始轻微抽动，纸尿裤里又传来一阵喷射的声音。 苏小念嘴上说着臭，但还是立马给他揉起小腹，缓解肠胃不适。 “你...你欺负我...呜呜呜呜...你是不是嫌...嫌弃...”陆子琛嘴一撇，泪水一下就涌出来，崩溃大哭，两腿也抽动得更厉害些。 苏小念这回没有惯着他立马开哄，只是按住他的腿，静静地看着他闹。 这时，梁云抱着新床单被套进来，看陆子琛又开始闹腾，吓得愣在原地，下意识就准备去喊护士进来。 “小梁，不用去叫护士，他哭一会儿就好了，你继续做自己的事就行！”苏小念抬头叫住他，阻止他要做的行动。 “苏小姐，这...”梁云十分为难，急得满头大汗。 “相信我，不用麻烦护士。” 看着苏小念坚定的眼神，他吞了吞口水，想起刚刚确实是她让陆子琛奇迹般平复情绪，最后决定相信她的话，转身去收拾床铺。 陆子琛见她和梁云说话，无视自己，顿时又急又气，闹腾得更加厉害，很快上半身也被带动着抖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梁云一边收拾床，一边不放心地偷偷往沙发的方向看，心里忐忑不已。 “陆子琛，你要是再把自己折腾到让护士进来打镇定针，我真的会很生气。”苏小念用力按住陆子琛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腿，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你就是嫌弃我，不想管我了呜呜呜呜...”陆子琛开始破罐子破摔，不敢看她，哭得泣不成声。 “不，你才不是觉得我嫌弃你，反而是吃准了我会担心才在这跟我闹，是不是？”苏小念拿袖子给他擦了擦口水，然后把他身子稍微抬高一些，怕他呛到。 陆子琛的心思一下被戳破，突然安静下来，抖得也不那么厉害，心虚地不说话。 “你看看你，在我怀里又拉又尿的，我这衣服上全是你的鼻涕眼泪，还有我这袖子，不都是你的口水吗！你哪有半点害怕的样子，你就使劲折腾我吧你！” “小念...”眼看自己的小伎俩被戳穿，陆子琛尴尬地将头埋进苏小念的怀中，开始小声撒娇。 梁云被这一幕惊掉下巴，这陆大少爷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对着别人就冷漠又暴躁，在苏小念面前却像个撒娇耍赖的小孩。 “还闹不闹了，要不要我叫护士进来给你打一针？”苏小念捏了捏陆子琛的脖子，心里十分想笑，但还是故作严肃。 “不要...不要...要换裤子...难受...”陆子琛在她怀里拱了拱，小声说道。 “刚刚是谁闹腾着不让换的？现在知道要换啦？”苏小念捏了捏他的脸，忍不住笑出来。 “你别欺负我了...真的难受...痒...”陆子琛缓缓抬起头，一脸委屈。 “好好好，我现在去卫生间给你换！” 说完，苏小念看他情绪和呼吸都恢复正常，于是暂时拔掉鼻氧管，把他打横抱起，走进卫生间。 刚打开纸尿裤，刺鼻的气味瞬间飘散开来，苏小念抬头瞪了他一眼，生气地问道：“你这多久没换了？怎么能这么胡闹！” 陆子琛抿了抿嘴，垂下眼不说话。 苏小念刚把脏的纸尿裤扔掉，回来准备拿湿巾擦拭的时候发现他的guitou周围有些红肿，而且yinnang和yinjing上长了不少红疹。 “哎呀，你那里怎么回事？怎么长了这么多疹子？”她惊叫一声，眼神里透出担忧，但还是决定先擦干净再说。 苏小念用湿巾轻轻把yinjing上的尿液和沾到的粪液擦干净，然后推开包皮，露出里面红肿的guitou。guitou由于发炎，上面遍布黄色的分泌物，有些干了结块巴在那里的嫩rou上，她叹了口气，换了一张新的湿巾稍稍用力地左右摩擦。 “啊啊...啊...唔...哼...啊...啊啊啊...”陆子琛被刺激得大叫，最敏感的那撮嫩rou被揪着来回揉搓，一股猛烈的快感随即在干枯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翻天覆地。他皮包骨的萎缩细腿下意识朝两边张开，在空气中失控地踢来踢去，胯部也颤抖着左右扭动，一下下往上抬起。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苏小念加快动作，无奈一些硬块粘得太紧，快也快不来。 “快...快啊...受不了...啊啊...”陆子琛的上身开始剧烈颤抖，像被启动了引擎一般，口水大片大片地从嘴角淌出，眼球开始上翻，整个前胸后背都布满潮红。 苏小念感到手中的yinjing逐渐变成硬棒，脸刷得一下就红了，一擦完就赶紧放手，有些不知所措。 “啊...憋...憋...出不来...帮...帮我...”陆子琛感到握住自己命根的手突然松开，原本即将要喷涌而出的粘液瞬时堵在了半中央，进退两难，憋得他大声呻吟，鸡爪在空中挥来挥去，身体却逐渐无力地瘫回台面上。 “我...我怎么帮你？”苏小念没经历过这种事，看他痛苦地扭来扭去，却不知该做什么。 “握...握住...上下...搓...”陆子琛满头大汗，双眼紧闭，从喉咙里吃力地挤出几个字。 苏小念咬咬牙，伸手握住那根发红的硬棒，然后上下搓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呼呼...呼...”陆子琛突然大吼一声，白色的粘液瞬间喷涌而出，暴爽的冲击一下子到了极致，让他双目圆瞪，嘴巴大大地张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苏小念赶紧松手，迅速洗完手后拿湿巾给他把剩下的部分擦干净。 “陆子琛，陆子琛！”看陆子琛依旧保持着僵硬静止的状态，嘴巴张大，她立马意识到不对，连忙俯身覆上他的嘴唇，往里面疯狂输入空气。 过了好一会儿，陆子琛终于缓过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球瞪得要掉出来似的。苏小念打着圈给他按揉胸口，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鸡爪，担心地看着他。 “我...我没事了...”他的呼吸恢复平稳，看向苏小念的眼神眷恋又炽热，“再抱抱我好吗？” “抱什么抱，我刚才都差点以为你心脏病发了！”苏小念瞪了他一样，准备给他包上干净的纸尿裤。 “痒...痒...挠...”之前半死不活的没感觉，现在苏小念回来后，陆子琛的感官都逐渐开始恢复，下身的湿疹随即钻心地痒起来。 他的鸡爪颤颤巍巍地朝yinjing靠近，被苏小念一手拍开：“这不能挠，我待会儿让小梁去请赵医生过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