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一切都得从杰森跟海胆好像的念头说起

    1.

    杰森是一颗海胆。

    手掌大小，浑身长刺，剖开后鲜甜柔腻，被人们称为海底奶油的高级食材——那就是杰森的原型。

    顺带一提，杰森也超爱吃。

    人们拥有各式各样的生物原型。如果你是一株草，那么你不能移动，也无法说话，除非你变回人类的模样。

    有时，杰森会忍不住想生菜和rou饼有没有可能混进一个人。他或她忘了变回来，在命运的指引或什么狗屁下成为其他人的食材。每年都有相关新闻报导，一头牛、一颗土豆、一只帝王蟹不幸罹难，经检验后才发现是某位失踪人士。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杰森不会让这种念头在脑袋里留太久，那有碍身心健康。他的生活已经够cao蛋了。

    「......午安，哥谭。现在为您插播一则最新消息：今日上午，失踪6天的爱德华·劳尔在食品加工厂被发现。该名男子是一头阿伯丁安格斯牛，据警方调查，他在和同类享受悠闲时光时不幸被农场主人抓获......」

    杰森坐在沙发上翘着脚，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咬下刚买回家的安格斯牛rou堡，啧啧摇头：「真惨......」

    2.

    韦恩庄园充斥着海鲜。

    换个词说，海洋生物。

    管家阿尔弗雷德是一只章鱼。没人知道阿尔弗雷德到底有多大只，也许只有巴掌大小，也许比一艘船还要大。

    达米安坚信阿尔弗雷德是传说中的克拉肯，一种挪威海怪。

    最小的韦恩拒绝其他可能性，即使管家亲口告诉他——

    「达米安少爷，很抱歉要让您失望了。我只是一只小飞象章鱼，橘红色，手掌大小。您想看吗？」

    ——并在之后真的变回原型让他看了，达米安也坚信这是海怪克拉肯的拟态。

    「传闻并没有记载克拉肯有这种能力。」达米安眯起眼睛，「然而，母亲教导我相信作为生物那部分的直觉。你可以骗过父亲、天真的格雷森、可悲的德雷克和愚蠢的陶德，但你永远骗不了我！」

    「让我们期待揭穿你真面目的那天，潘尼沃斯。」达米安顿了一下，「......以及，TT，你的拟态非常可爱。我喜欢那个形象。」

    阿尔弗雷德挑起眉毛：「很高兴您喜欢，达米安少爷。」

    3.

    提姆的本体很小，是一只拥有剧毒的水母。他有两个专属鱼缸，一个是直立式，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固定在房间里；另一个是便携式。两种鱼缸都自带漂亮的灯。

    当他想看一个人睡觉，他会带着可移动式的鱼缸到对方房间把自己放进去。提姆最常去找迪克。他的本意是想盯着迪克整个晚上，水母的好处就是没有和人类一样明显的眼睛，注视感不会很强烈。

    但往往盯哨行动都会以失败告终。

    水母·提姆靠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扇贝·迪克心想：好吧，这样也不赖。

    4.

    布鲁斯是一株非常大的海葵，能填满半个庄园的海水泳池。自从父母过世后，他几乎没再变回原型，直到迪克出现。

    几年下来，布鲁斯养成和小扇贝待在海水池放松的好习惯。迪克喜欢在布鲁斯柔软的半粉色触手间游泳，小扇贝一张一合游的飞快，如果没有阿尔弗雷德提醒他们吃饭时间，他们能待在那一整天。

    杰森不常出现在布鲁斯的海葵里，很久以前他有点害羞，现在是他不想被一堆触手包围，光是看到就让他寒毛直竖；提姆因为自身关系也很少和海葵贴贴，即使布鲁斯告诉他没问题，他的毒并不会伤害到他，提姆还是拒绝了。他更喜欢拿出水底相机帮海葵和扇贝拍照。

    达米安非常喜欢待在父亲的身体里。他喜欢那些半粉色的触手在水里晃动，待在海葵里让他非常舒服。达米安希望父亲每周能抽出一天和他待在海水池，但他从来没有提过，除非布鲁斯主动或迪克提起。

    杰森调侃达米安是只害羞的蝙蝠蛞蝓宝宝，又一脸嫌弃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你跟迪基鸟喜欢超他妈大触手，Ew！

    ——达米安是一只海蛞蝓，有可爱笑脸的那种。

    海蛞蝓被杰森激怒了：「父亲是非常尊贵的海葵，跟你这种随处可见的海胆不一样！」

    随处可见的海胆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一样！我超好吃，老家伙能吃吗？」

    两人围绕着「海葵能不能吃」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

    「我非常担心杰森哪天会出现在新闻里。」迪克说，「这就是为什么阿福从来不准备任何一颗海胆。他怕杰森也混进去！」

    布鲁斯叹气：「那是因为你小时候睡在阿尔弗雷德买回来的扇贝里。」

    多年前，小迪克看到桌上放了一盆泡在水里的扇贝，忍不住加入他们。幸好小扇贝混在一堆大扇贝里非常显眼，很快就被管家找出来。

    在那之后，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发生，阿尔弗雷德都会避免购买和家庭成员相同的食材。

    迪克抗议：「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然而它的影响非常深远。」布鲁斯深沉地说，「我再也没在家吃过扇贝和海胆——」

    他的目光划过提姆。

    「——还有海蜇皮。是的，提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跟海蜇皮不同种类，但你们都是水母。」

    5.

    所有人都出门了，韦恩庄园空无一人。

    阿尔弗雷德在厨房里。

    他的膝盖以下变成几根粗壮的触角，其中夹杂着比较偏向普通章鱼的触角，他将其中一条放到砧板上，拿起锋利的菜刀迅速切断一只，数秒后，斩断的地方又长出一模一样的触角。

    拿到需要的食材，阿尔弗雷德又恢复正常，触角收的一干二净。他偶尔会这么做，他们需要补充他的rou。

    厨房门口，提图斯在低吼，阿尔弗雷德猫全身炸毛。

    「冷静，先生们。」老人转身，温和的说，「我只是一只小飞象章鱼。」

    他的影子里，远超出小飞象章鱼的触角在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