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合集 龟甲贞宗篇
书迷正在阅读:【文野】嫖双黑、【莫强求】高维主宰、九号房间-南北CP[蒲郭]、你我缱绻(古·今×温情爱情)、同人小黄油储蓄所、我在黑帮的那些日子、此日幸分青镂笔,当时亲傍玉花骢、【德哈】全学院都想让我女装、【德哈】关于一夜情对象成为结婚对象这件事、拥有情涩金手指后
2.5 “……嗯。”龟甲慢慢挪到玛尔身边坐下:“给您添麻烦了。” 他执起玛尔的手,才发现自己在打着哆嗦。 “审神者大人……” 龟甲轻声呢喃,细细地抚摸玛尔的手。审神者的手修长匀称,指骨分明,温暖干燥,屈指间突出的骨节都清晰有力,比付丧神的手还要好看几分。摸起来……摸起来手感也很好,细腻紧致……啊啊,很光滑哎…… 龟甲蹭蹭玛尔的腕骨,四根手指摸过手背,停留在鼓起来的四个掌骨头部处,把指腹跟它们挨个对准揉了好一会儿,又翻过手掌,摩挲审神者的掌心。 “舒服。” 他小声说,对这只手很中意。 有一点……想舔、哎…… 玛尔瞥了他一眼。 龟甲又望了眼窗外的树影,单方面跟他五指相扣,依依不舍地摩挲。 “……一只手就好。”龟甲轻声说,可怜兮兮的,像只被倾盆大雨吓懵了的小奶狗:“拜托您。” 玛尔摸摸他的脸,宽容地出借了一只左手,由着龟甲捧着他的手又摸又揉。 贞宗家的刀大多是无铭刀。没有多少值得称赞的荣耀,也没有人为他打上自己的记号。在腥风血雨的历史中,他被买卖、被交易,身如浮萍,孤苦伶仃。人类与生俱来就拥有肆意处置工具的权利,他漂泊在汹涌洪流里,茫茫然不知去路。 金钱衡量了他作为刀的价值,也衡量他作为付丧神的价值。 感到龟甲的手在发抖,玛尔侧头看他:“今天做了特别的梦吗?” “不算特别呢……稍微、梦到了点……后来的事情。”青年嗓音轻缓:“似乎是在价值使用完毕之后,被开发了新的用处。” 器官被零售,身体被贩卖,明码标价,沦为赚钱的工具。 耳边还萦绕着散不去的污言秽语。 玛尔抬起被他扣紧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龟甲埋进他掌心,感受着脸颊边细腻轻柔的抚摸,长长地、舒了口气。 风又送来了草木的香气。 终于安静了。 3.5 龟甲贞宗最幸福的时间是午睡时间。他还没有和审神者亲密到能同床共枕,尚未签订契约的他也很有自觉。但他宽容的、大度的、温柔的、未来的主人,允许他在午休时睡在自己身边。 他甚至可以蜷在审神者身后,呼吸能轻轻抚过审神者的后腰,就像现在这样。抬头就能看到审神者岿然不动的背影。 龟甲一点点挪近,轻轻蹭了蹭玛尔的腰。 隔着单薄的布料,付丧神能清晰地感到自家审神者的体温,亲昵地贴着他的脸。啊……温暖的、结实的……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手感一定很赞吧? 他忍不住悄悄吸了一口气,有点脸红。 哎、闻到了喜欢的味道?~审神者大人身上……独特的气息,淡淡的、冰冷如霜雪的……啊呀、真想被这样的气息包围啊……侵占、征服什么的。 龟甲快乐地贴着玛尔的后腰蹭来蹭去,手悄悄爬过来,贴着腰线抚摸,摸着摸着,他就顺势溜到小腹,一边‘噢噢噢’小声惊叹‘嗯嗯嗯’小声喟叹‘呀呀呀’幸福地叫唤,一边欲罢不能地拼命摸玛尔的腹肌。穿着衣服都能数出来八块! 现在他彻底抱住审神者的腰了,抱得紧紧的,边抱边摸,脸还在审神者身上边蹭边嗅,并发出迷之单音节:“唔~嗯嗯……呀、呀啊……” 声音里充满隐忍的快活。 4.5 “生活得还习惯吗?” 他借着蹭脸的动作,悄悄低头亲亲玛尔的肩窝:“承蒙您照顾。除了一直没有梦到想梦到的事情之外……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想梦到什么?” “想梦到您呀。”龟甲笑眯眯的:“什么都好,我想梦到您。有您在的话,那一定是个美梦。” 玛尔回忆了一下:“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神志不清了,记不住、梦不到,很正常。” 龟甲反应激烈:“不会的!我一定好好记住了!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审神者顺着他的话哄他:“嗯,一定能想起来的。” 他特地伸手摸了摸龟甲的脸,以表支持。 噢噢、这种被爱着的感觉!龟甲有些僵硬地并拢腿,深感不妙。 感到抚摸的脸渐渐guntang的审神者:“龟甲?” “嗯?嗯嗯!最近、最近睡得……都还不错……嗯……我觉得、很快就能全部想起来……”龟甲不敢跟审神者对视,又舍不得移开眼睛。 玛尔看着青年一脸小紧张的表情,看得龟甲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里似乎都带上了水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呀。”龟甲立刻回答,腿根夹得紧紧的。脑内心猿意马的幻想让身体有了不妙的反应,身后的xue口正饥渴地舔舐他的内裤。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看着自己未来的主人,龟甲抿抿唇,身体先大脑一步开了口:“我……嗯,我想多待一会儿……” “嗯?” 这个单音节听得后xue使劲一缩。一口yin液呲出来,龟甲仿佛听到了噗叽的声音。 “我……”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找借口:“只是、嗯……” 玛尔盯着他,通红的脸,泛着水光的唇,还有滚动的喉结和熟悉的眼神。 龟甲咽了口口水,紧张。 咕噜。 裤子后面,已经泅开了一团水渍。 啊啊啊、就是、就是这种眼神——啊、这种、这种了然的——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啊啊!是知道了吧,肯定知道了……会、会厌恶他吗?会厌恶这样、yin荡放浪的刀吗?会……会、会责骂他吗?糟、糟糕哎…… 忍不住兴奋起来了。 玛尔移开眼神,放过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龟甲,轻描淡写:“可以啊。” 付丧神松开了自己未来的主人,转而搭了一只手上去。 颤抖着、搭上了审神者的肩。 他知道玛尔每天都很忙,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就又要投入到怎么批也批不完的公务里。 在认真办公的审神者身后,他却在……自渎。 想想就能脑内高潮好几次。 龟甲解开皮带。咔哒,好几声响。然后是裤链,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也是清晰可闻。 审神者一定听见了。 裤子落到膝弯。皮带闷声掉到地上。 ……审神者依然没有回头。 这大概是、默许了。 熟悉的麝香悄然蔓延。 7.5 【废稿版本1.0】 ……虽然话是这么说啦,不过想要引诱审神者,这个难度似乎太大了点哈。 被塞进被窝里的龟甲好不容易乖乖听话了,正当审神者转身离去,付丧神突然嘶吼一声,捂住头疯狂挣扎起来,哀嚎着往墙上撞。 玛尔三两下制住他,聚灵为铐,咔哒两声扣住龟甲的手脚,任由‘龟甲’在他怀里扑腾。 在龟甲贞宗看来,当时发疯的自己被审神者拎在手里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大白鹅——尽情蹦跶,反正飞不起来。 审神者打量了一会儿付丧神狰狞的面容,镣铐被拉得哐当作响。他沉吟片刻,倾身撩开龟甲的刘海,额与额相触。 刹那间一片黑风暴席卷而来,顷刻间泯灭‘我’的视野。千千百百婴灵哭嚎,寒风突至,灵力沸腾如岩浆,迸射时飞溅出无数凌然利刃迎面而来,搅碎一片如镜明湖,刺骨之痛闪电般刺—— ——戛然而止。 龟甲惊醒。 记忆像一串脆弱的胶卷,被硬生生从中剪断。他所能窥探到的玛尔的记忆,也到此为止。 脑海里还残留着最后一瞬袭来的痛觉,脱离了玛尔淡漠心态的加持,龟甲渐渐后怕,隐隐有了杀气慑住咽喉的濒死感。 这感觉如此熟悉。 门哗啦一声拉开,拉过龟甲的思绪。 暖阳又穿过了窗纱。审神者脱下风衣挂在门后,宽肩窄腰,腰带束紧的腰线吸引了龟甲的眼神。 那腰他昨晚亲身试过了,贼棒。 玛尔伸手在龟甲眼前晃了晃:“早安。” 付丧神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怔愣片刻,柔软了眉眼,笑容温软眷恋:“早安……主公大人。” 玛尔垂眸看他,抚摸他的脸庞:“昨天做了特别的梦吗?” “是呀。”龟甲笑起来,笑容颇为甜美。手覆上玛尔的手背,侧头亲吻主人的掌心,又歪头心满意足地蹭蹭:“我做了个美梦喔。” “嗯?” 龟甲抬眼直视他,眸光灼然、盛满一捧阳光: “我梦到了您呢。” ——有史以来做的第一个美梦,是因为有你。 “我一直、一直都想梦到您。”龟甲使劲蹭蹭玛尔的手:“虽然总是有不相干的人干扰我,但我一直都试图在梦境里寻找您的踪迹。” 他放任自己被拽入噩梦的阴影,只为了在乌云里捞出一丝金光。 因为是重要的人,所以,那也是重要的回忆。 龟甲邀功似地强调道:“我终于梦见了您呢。” 玛尔仔细看他一会儿:“但是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啊……那是因为……”他顿了顿,“梦境最后有些奇怪。” 审神者嗯了一声:“你是梦到了我的记忆啊。” “哎?这么说,最后那是——”龟甲紧张地倒吸一口冷气,“您是受伤了吗!?” “不是,只是让你好受些的手段。”玛尔轻轻揭过这个话题,转而解释道:“那段记忆是我放进去的,用于修补你受损的大脑。你离开本体的距离过长,触动了大脑里的术式。等我察觉的时候,它已经烧毁了你的一段记忆。也就是说,你的脑海里,破了一个洞。” 所以他从和龟甲相关的记忆中裁下一段,放进了龟甲的大脑里。 龟甲忧心忡忡:“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 审神者不动声色的脸很有欺骗性。龟甲半信半疑,换了个话题:“那您还记得吗?那段和‘龟甲贞宗’的记忆?” “记得。那还是我的记忆,只是复制了一段而已。” 于是付丧神白净的脸色立刻就黑了半分,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呵,那只赖在主公大人怀里发情的母猪,居然被主公大人记住了……真是令人嫉妒……” “你在生什么气?” “那家伙跟主公大人共浴呢,主公大人还帮他擦背,还抱他上床……” 然而玛尔并没有理解他的点:“所以,你在生什么气?” “……因为我没有过啊QvQ。” 玛尔依然无法理解龟甲的低落:“那就是你。” “可是,完全没有记忆呢。”龟甲眼巴巴的,拼命暗示:“被您抱在怀里抚摸的感觉、勾引您的感觉、被您取出玩具的感觉……我完全没有印象。” 玛尔无动于衷:“那也依然是你。” 夭寿了,主公大人是真的听不懂他的暗示吗QAQ! 龟甲一把抱住玛尔的腰,大声:“所以主公大人我们再来一次吧!!” 玛尔低头,纹丝不动。龟甲抵在他腰间的脸面泛红潮,神情亢奋:“您先把我捆成那个样子,然后尽情鞭打我一顿,在我的身体里中出、填满我的肚子,把我cao成母猪一样的样子~啊啊、让我在您怀里被干得只能哼哼的猪叫吧吧吧——稍微碰一下就会控制不住地喷水!再然后我们再去浴室里玩吧~您再对我、哦不,由我来也是可以的!我会好好为您擦背的!用哪里擦都可以喔~啊、呵呵呵……想想就好幸福啊,主公大人……” 抱紧蹭小腹。龟甲恨不得现在就隔着衣服舔下去。 只要是和主公大人在一起,哪里他都没问题! 审神者不动如山,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你今天很有精神啊。” “因为做了美梦。”龟甲微笑道,实名诋毁自己:“要是没有那个碍眼的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蠢货在就更美好了。” “有精神就好。”审神者说着,掏出一个拇指长的圆柱体黑管:“给你的。” 付丧神受宠若惊。旋开黑管,丝丝冷气钻出缝隙。里面嵌合着一支玻璃管,盛满透明液体,偶尔还会冒出几颗气泡。赫然悬浮在内的,是一只烟灰色的眼球。完完整整,还带着新鲜的血丝。 看到它的一瞬间,刀锋晃过眼前,手术刀刃边锋锐的白光刺得龟甲眼睛生疼。 “这是礼物。”玛尔轻描淡写地说。 龟甲凝视着那只眼球,指腹缓缓摩挲冰凉的玻璃管。 曾经它被他的前主挖出眼眶,如今他的主人把它还给了他。 “……一定很痛吧。”付丧神微微笑起来,亲切得像是见了个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 玛尔说:“不喜欢的话,处理掉也没关系。” “不不,我会好好珍藏的!这可是主公大人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是您亲手挖出来的吧?”龟甲笑吟吟地把玻璃管贴上脸,同色系的眼球浮在他脸边,玻璃管上映出他上扬的唇角:“真好啊……原来您昨晚是去准备这个了……” 他隔着玻璃亲亲自己的眼球,轻声说:“我喜欢它。” “我也觉得你会喜欢。”玛尔笑了一下:“那么工作要加油啊。” “……工作?” 【废稿版本2.0】 “……”玛尔略一停顿:“你在闹什么别扭?那是你自己。” “不。”龟甲坚定地回答:“那种得不到主公大人的爱的丢人模样才不是我。” 玛尔无情道:“我现在也不爱你。” 龟甲有些脸红:“嗯、嗯嗯,我知道的,主公大人……”他莫名有些扭捏起来了,抬起手想扶扶眼镜、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他没带眼镜,只好顺势揉了揉鼻梁:“那,我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是……?” “没什么。”审神者轻描淡写:“让你好受些罢了。” 付丧神低下头,好一会儿,几不可察地哽咽一声:“呜——” “嗯?泪腺没治好吗?” “不、不是的,您的手入非常成功。”龟甲轻声说:“您……您痛吗?” 玛尔屈指蹭去他眼尾尚未成形的泪花:“不痛。” “怎么会不痛?我以前——我觉得剥皮就已经很痛了,可是那种、刺入脑髓的感觉,更痛啊。”龟甲感同身受,看上去比玛尔这个当事人更遭罪更委屈。他捧着玛尔的手,甚至有种代替自家主人痛痛快快哭一场的冲动:“您怎么会不痛呢?我不想让您疼。” “剥皮啊,心脏被风干的感觉更难受些。”玛尔随口评价了一句,然后揉着龟甲的脸安抚道:“别哭。我不疼。” 龟甲看上去更难过了,整只龟都低落得要褪色了,又硬生生被玛尔的话给吊起来:“……您刚刚说什么?什么、风干?” 玛尔拍拍他的脑袋:“先去洗个澡。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龟甲遵从了命令,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玛尔漫不经心的话。 风干?什么风干?心脏被风干?? 他一整天都在想这句话,直觉给了他令刃疯狂的答案。 当龟甲叹了一天的气,用忧心忡忡的表情看了玛尔一天,并欲言又止地叫了玛尔一天的‘主公大人’之后,审神者也叹了口气,在晚上把这只龟又提溜了到床上:“好好睡觉。” 龟甲欲言又止:“主公大人……” “你想问什么?” 龟甲蹭到他身边,下巴搁在他肩上:“您早上说的那句话。” “我想了解您。”龟甲轻声说:“正如同您包容了我一样,我也想为您分担。” 想要跟主人更亲密。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无论是哪里,都想和他紧紧贴靠在一起。 审神者实在是太过于无懈可击,他在现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插足的地方。虽然很不甘心,但龟甲不得不承认,目前的他对玛尔而言就是可有可无的。 他能做到的事情,山姥切国广和鹤丸国永也能做到,而他们能做到的,他短时间内却做不到,就算他做到了,玛尔自己也能做得比他更好。更要命的是,审神者完全不是沉迷性爱的类型,看刃如看狗,这让他最后一点可悲的优势也荡然无存。 ‘现在’无法立足,‘未来’为时过早,那最好的选择,莫过于‘过去’了。 他完全可以成为最了解审神者的刃,以此得到比所有同伴都更加亲密的位置——他或许,能在审神者冰冷的心里,留下一滴暖暖的水。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审神者瞥了他一眼:“好吧。” 在绝大多数维度里,‘慕强’心理普遍存在。有人把强者当做高不可攀山峰,某种领域的传奇,景仰、敬佩、供奉;也有人……有种族,生性好战,以超越、战胜、征服高山为乐。这种狩猎强者的行为代代传承,成了一种传统,一种文化。 “在我小时候,”这个开头就把记忆拉回了很多很多年之前,这其中跨越的岁月,玛尔很少反复回味。龟甲不知道这几个音节代表了多少时光更替,只觉得审神者的目光慢慢温和了些:“曾经被一个种族捕获了。” “当时我还很弱,不过这不重要。我的种族给了我与生俱来的荣光。这份荣光,足以为捕获我的人带来无上荣耀。”玛尔说:“我是无价的‘收藏’。” 这个措辞让龟甲的愤愤不平都写到脸上去了。 “我的……嗯,我的铠甲、皮毛、骨骼、血rou……眼珠、牙齿、指甲……心脏之类的,具现化出来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有用处。”玛尔顿了顿,粗略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用处:“用于制作武器、护具、饲养战宠一类的东西,或者当做食材,食用、酿酒、入药……内服外敷吧,又或者收藏、装饰……差不多这样的用途。” 然后,他跳过了这个部分:“后来我逃出来了。” 一阵寂静。 其中一部分熟悉的内容让龟甲心惊胆战,不自觉抓紧了玛尔的手,被审神者反手握住,安抚地拍了拍:“就说到这里吧。” 他看了看龟甲的表情,给这个故事补了一个结局:“再后来,那个种族灭绝了。” 玛尔说得随便,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龟甲:‘那就是我干的。’ ‘结局并不是悲剧,相反,我还挺满意的。’ ‘所以……’ ‘你别难过。’ 龟甲再看着审神者平静的模样,心中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逆流成河的悲伤洗刷得干干净净。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可以了解审神者的过去,却无法改变玛尔经受过的任何一场悲剧。他无法替他痛、替他哭、替他走过一个人的路。 过了好一会儿,龟甲蹭蹭玛尔的肩窝,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怎么又不高兴了,你已经听到想听的故事了。”玛尔低头,告诫道:“不要想太多,头会很疼的。” 龟甲贞宗低垂下眉眼,敛去心底浮现的无能为力的苦涩和绝望。 “对不起、很抱歉。”他这样说着,渐渐语无伦次了:“……真的、非常抱歉,请您惩罚我吧。我就是武器了,那这具身体,食用、酿酒、入药,什么都好,您随意、都行——我啊、并不是想让您难过,我……” “这不是怜悯!我知道您不需要怜悯、我也不是怜悯……我是说、我只是……” 心疼?震惊?自责?愧疚? 玛尔看着自家付丧神慌慌张张的样子,等了一会儿,安抚道:“乖。” 龟甲浮躁激荡的心湖因为这一个字骤然宁静。 他最后说道:“我只是,有罪。无论您如何惩罚我,都无法洗清的原罪。” 付丧神倾身,抵上审神者的额头。他们离得极紧,近得眼睫都快搭成两座小桥,几缕粉色碎发晃悠悠垂落在桥上,微痒。 那双烟灰色的眼眸里,总是含情脉脉,多情似春水,流动着爱意。一点矜持、一缕理智、一片对审神者的关怀化作朦胧烟雨,悄然保护最诚挚的心意。 “我迟到了这么久才来到您身边,久到我无法分担您的命运。” 他凝视着玛尔的眼角,专注而虔诚: “是我的错。” “求您不要原谅我。” 9.5 “要好好和大家相处喔。” 龟甲温和地说着,把指甲长度的小人扔进了玻璃球内。 “你是最后一个了。” 当年参与过手术的、侵犯过他的,都在这里了。 这是一个篮球大小的生态玻璃球,基座上镌刻了层层嵌套的术式,里面可以有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也可以有森林湖泊,高楼大厦,一切都遵从龟甲的心意的变化。龟甲还有一盒子配套的拇指生物,飞禽走兽一应俱全,随时准备着为付丧神的恶趣味服务。 这是龟甲第一次尝试高级复合术式的产物,后来被审神者亲手改造过之后,就成了如今的牢笼。 “好像很久没见过沙漠了吧?”他微笑道。 球内,数十个衣衫褴褛的拇指小人瑟瑟发抖。 龟甲捧起玻璃球,用力摇晃几下。顷刻间黄沙遍布,烈阳高高升起,金沙被晒得闪闪发亮,空气热出了波纹。 滋滋的烤rou声响起,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小人们的尖叫声细细小小的,痛苦地缩成一团,捂住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哀嚎。 “小心呀。”付丧神关切地说:“被晒伤会很痛的。” 说着,他笑出了声:“死不了就是了。” 会饿,会渴,会疼,会断手断脚——但是不会死。 被禁锢在球内的灵魂会无数次被灵力赋予rou体,然后一次次死去,一次次复活,永世不得超生。 “这样,就恭喜你得偿所愿了,森原老先生。” 付丧神晃晃玻璃球,沙尘暴席卷而来,把所有的小人都淹没在人造天灾之中。 又晃一晃,术式亮起,熟悉的小人们凝聚成形,目光死寂。 这样无力挣扎太无聊了。 付丧神温和道:“不跑的话,你们就可以和自己的亲人见面了。开不开心?” 他便放了些rou食动物进去,看着小人们在密林中疯狂逃窜。 龟甲托腮,姿势颇为少女,语气温柔:“明天要给主公大人看什么样的绳缚呢……” 10.5 付丧神没坚持多久,呼吸一岔,笑出了声:“呵、呵啊——呜噫!!” 啊啊啊花掉了掉了哎哎哎——!! “遗憾。”审神者波澜不惊地说完,拍拍手站起来。 龟甲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喘着气,语气都虚弱了:“主、主公大人?” “好不容易装饰好的花瓶,当然要派上用场。” 他的主公大人这么说完,把他抱到书房,直接放在桌边。 很快,门被轻轻扣响。 龟甲睁大了眼睛。 玛尔却没有看他,只对门外人说:“进来。” 等、等等……主人?? “主人。”黑鹤拉开门,探头,“您要的资料,整理好咯。” 付丧神倒吸一口气,憋住了呼吸。 黑鹤走过龟甲身边——垂下来的宽大袖口,甚至隐隐擦过他的膝盖。 离得这么近,近到龟甲的秘密随时都可能被别人撞破。如此危险的情景中,他却清楚地感到后xue饥渴的蠕动。 ……啊啊。主人坐在他身边……啊~他、他正在主人的脚下……呜呜呜…… 太刀青年全然不觉书桌边有个浑身赤裸、姿势yin荡的同僚,倒是奇怪地瞄了几眼:“真是稀奇,从来没有见您摆过花瓶呢。” 黑鹤俯身,眯起红眸:“哎——” 龟甲与他对视。太刀眼中映出的,是一个白瓷花瓶的影子。 他看不见他。 龟甲悄悄松了口气。 “哦呀,有点被吓到了。”黑鹤直起身,轻笑,“很有艺术感啊,主人。您要一直摆在这里吗?” “只是今天。” 黑鹤笑吟吟的:“我倒是很想一直陪在您身边办公呢,做个不能说话的花瓶也不错。当然——” 他若无其事地搭上审神者的肩,亲昵地蹭蹭玛尔的侧脸,并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我还是更喜欢这样。” ……这家伙,还是一样不讨人喜欢啊。 黑鹤没有停留太久。 审神者无视龟甲灼热的眼神,硬生生把他放置到凌晨十二点,准时解开他的绳子。 被堵了一天的性器硬到疲软,精口刚被释放,只颤巍巍地漏了点液体出来。射的第一发jingye还是痛的,疼得付丧神死死地绞着玛尔哽咽。饶是如此,他硬得依然很快。 龟甲伏在审神者耳边甜腻腻地喊疼,一边喊疼一边哭着说还想要。被喂了几发之后,情绪稍稍平缓,换了种方式撒娇,转而描述放置时心中满溢的爱意。 “你很喜欢放置?” “哈啊——是、是的!放置、呜!喜、喜欢~”龟甲的回答被撞得断断续续,失神地抱紧了玛尔起伏,唇边露出痴态的笑容:“只要、一想到——唔呀、啊、嗯……一想到、放置、放置是……唔、是为了、有——嗯啊!有、有像这样的、奖、奖励啊——啊啊、就、就觉得——放置越久越棒了啊啊——!” 当然,要是没有碍眼的鹤丸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