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

    凌晨两点，人终于散了，乌棠的房间还亮着。

    她得到了爸爸mama的单独祝福，但是缺少了哥哥的。按照往年的生日惯例，哥哥会亲手交给她第二份礼物。

    乌棠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听到走廊有动静，她竖起耳朵听着，很快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乌棠，你是不是在玩手机？”

    哥哥终于来了。

    乌棠兴高采烈地下床穿着，跑到门口的时候，想到今天被哥哥忽略了一个晚上，收住笑不开心道：“干嘛？”

    “开门。”

    房间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乌铭大力推开：“十八岁生日快乐！”

    好敷衍。

    乌棠撇撇嘴。

    “给，生日礼物。”

    “只有这一句祝福吗？”乌棠期待地看向哥哥，希望能听到更多的祝福，虽然可能只是妄想。

    “这一句就够了，我们不搞那些虚的。”乌铭喝得有点多，打了两个饱嗝，伸手摸上乌棠的脑袋，“你成年了，往后的路要自己走。”

    乌棠切了一声：“你快回房间睡觉吧，每次喝酒都喝那么多。”

    哥哥喝醉的标志就是疯狂打嗝，乌棠真怕他下一秒就醉倒在自己房间门口。

    “今天高兴嘛，好久没跟路景他们聚了，你别生气啊，一年也就聚一两回，总得跟他们喝两杯。”

    胡说，平时也没少聚餐喝酒。

    乌棠心里并不是真的埋怨哥哥，她看得出来哥哥真的很喜欢那几个朋友，也很开心。

    其实她也开心，只是没办法做到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路景面前，跟他喝酒聊天。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路景没有大她五岁，或者不是哥哥的好兄弟就好了，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路景，她喜欢他。

    礼物乌棠没有拆完，朋友是李思宜夜猫子，询问她看了礼物没有，乌棠才想起来忽略了李思宜的礼物。

    礼物太多，大部分都被保姆收起来了，这会儿还在客厅收拾，乌棠问了才知道朋友送的礼物放在二楼的房间了。

    “小姐，那间客房的灯坏了，你要不要拿个手电筒？”

    “不用，我用手机照明。”

    乌铭住四楼，乌棠的房间在三楼，一楼是爸爸的卧室，二楼都是客房。

    乌棠不想露馅，看到朋友难过，去客房找礼物。

    整个二楼都很安静，不知道有没有客人留宿，乌棠开门的时候，房间是黑的。

    她按了门把手的开关，果然没有亮。打开手电筒的灯在房间里照了照，就看到了朋友说的礼物标识，她快速拆开，却发现里面是一套情趣睡衣和两本黄漫。

    乌棠愣了好一会，光是封面上赤裸交缠的两个人就让她面红耳赤。

    李思宜说过，要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送她成人礼物，没想到对方言出必行。

    乌棠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黄片，了解的性知识都是从李思宜那里听到的，她其实挺好奇，一直想看，又怕家里人发现，现在手里有实物，做贼心虚，心跳特别快。

    乌棠转头偷偷看了房间门一眼，没人，她跑过去把门锁上，然后把黄漫和情趣睡衣拿出来，准备到床上偷偷看。

    这种东西，要在被窝底下看才有感觉。

    走到床边的时候，乌棠才发现被子很凌乱，她以为是保姆没收拾好，没当回事，确认门关严实了，放下黄漫，看了好一会情趣睡衣，禁不住好奇换上。

    睡衣很惨，而且是镂空的，该遮的和不该遮的地方都没遮住，乌棠第一次穿，羞臊得厉害，双手无处安放。

    她正准备脱下来，听到卫生间里有水声，身体一僵，转头看了眼，里面有亮光，她吓傻了，匆匆忙忙地想要换衣服，然后就看到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有人。

    乌棠捂住嘴巴，慌张地朝房间里看，来不及了。

    她正准备躲到床上，有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还没走？”

    路景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乌棠的脸颊泛起痒意，身体僵持着不动，脑子嗡嗡嗡的。

    路景怎么会在这儿。